但在這裏並不是他熟悉的地方,一羣孩子都在這玩呢,他還是謹慎些,不想和他正面有衝突。
只是他心裏迷惑,他來這古城,也是昨天突然決定的事,這人怎麼就知道?
他和宋鯉碰頭的時候,詢問他有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別人,宋鯉說他也是因爲媽媽想出來玩,他纔會跟過來,突然決定的行動,也就向醫院請了假,但他沒說去哪。
幾個小孩和翁赫都不認識,更不可能把這件事透露出去,那翁赫是怎麼知道他們的行蹤,還找過來的?
想不到原因,江時也就不再想了,帶着他們玩了一圈,幾個孩子也累了,宮林都犯困了,但還是乖乖的跟着戰敏,不敢抱怨。
江時過去,想把他抱起來,卻被戰敏阻止。
“江時表哥,小林有這個耐力,不需要別人幫助。”她語氣有幾分嚴肅,江時也不好和她爭吵。
只是看着小孩搖頭晃腦,差點瞌睡過去,讓人看着有些的心疼。
另一邊的宮遜玩累了,也不說話,能休息的時候,想蹲又怕失了身份,站直的時候肩膀都有點聳,被湯瀾拍了一下後背,他渾身一個激靈,瞬間清醒,挺直後背。
宮家雖然規矩不多,但對男孩要求會嚴苛許多,任何時候儀態不能丟。
另一邊江謹雖然生病,因爲以前經常運動,這才幾個小時活動,他倒是沒什麼感覺。他雙眼被抹額蒙上,多少還有些不習慣,像是刻意提醒他失明的事。
他行走的時候,旁邊的安錦也總擔心他會受傷,像條小尾巴一樣跟着他,以前他怎麼沒發現這人會粘人呢。
不過想到她可能是同情自己,他心裏又有些不痛快。
他縱然是失明,但他也還是有行動的能力,不是廢物。
似乎是察覺到江謹的不愉快,安錦收斂了幾分,往旁邊挪了挪,但視線還是在他身上,想藏都藏不住。
江恆在一旁看戲,時不時逗他哥,手臂撞他,察覺他躲開,他忍着笑,又往他身邊蹭。
他也不說話,就輕咳一聲,等江謹察覺,不是安錦,就用柺杖打他。
江恆也不躲開,無辜的詢問,“哥,爲什麼打我?”
“……”江謹氣得臉都紅了,卻又不好意思說出打他的原因,生悶氣不搭理他。
什麼時候弟弟都學壞了。
安錦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江謹收起柺杖,想上前詢問他有什麼事,卻被安清拉住。
又聽她在耳邊低罵,“安錦,別犯賤了,江謹少爺,瞎了也不會要你的,你比他還大一歲呢,你要不要臉?”
“……”安錦咬緊牙,爲江謹反駁,“他不是瞎子,他只是受傷了,他的傷勢會好的!”
安清不信,“他要是能好,怎麼還沒好?還有你氣什麼?人家變成瞎子,不能看見你,你飛不上枝頭,很遺憾?”
安錦咬脣,不和她吵了。
她對江謹是感恩,是感謝,從來沒想過攀附過他。
她和江謹是兩個世界的人,江璟是這個世界上最亮眼的星星,高不可攀的,哪怕受了傷,但他也樂觀積極,是容不得別人污衊的!
-
下午他們又吃了下午茶,再轉身回去。
阮琦這個孕婦雖然很累,但是喫到一些新鮮的東西也很高興,上車的時候還很興奮,但是車開了幾分鐘後,她就靠在宋舟肩上睡着了。
傅絨是真的很佩服她的適應能力,還有她雖然懷孕八個月,但也沒有長胖的多少,讓她羨慕。
她悄悄地和開車的宋鯉的說;“你父母的感情真好。”
送走看了眼後座,“嗯,爸爸很疼媽媽。”
宋鯉看向未婚妻,笑着說;“以後,我也會對你這麼好。”
突然聽見他表白,傅絨有些害羞,“還沒結婚呢,你就說這種話,就怕未來打臉太快。”
宋鯉說;“這怎麼會打臉,這有模板在這裏,我創新不會,模仿還不會嗎?”
“……”傅絨。
宋舟聽見前面年輕人說悄悄話,再垂眸看自己妻子。
他從小成長環境並不好,又沒有親人,所以很感謝阮琦和他在一起,因爲對她管束也會有些多,她也經常抱怨,他總是約束她。
宋舟偶爾反思,也許他沒有江璟辰的剋制,會很好的收斂自己情緒,總擔心她會出什麼事,所以不小心會越界,讓她不小心。
也感激妻子的寬恕,這麼多年,兩人也會爭吵,吵鬧過後,也會和解,還算平順的走到這裏,也希望他的妻子能平平安安的生下這個孩子。
“咦,江時怎麼在路邊停車了?”傅絨看前面江時的車停了,拿出手機給江時打電話,詢問才得知,周芊芊突然有些不舒服,讓她吃了藥休息一會。
傅絨掛了電話,詢問宋鯉,“芊芊的病情,會復發嗎?”
“會,但復發的概率要看她的休養情況,一般只要吃藥,還是能控制。”宋鯉解釋。
傅絨嘆氣,“芊芊,這樣好難受。”
宋鯉作爲醫生,也是無能爲力,醫生不是神仙,用了神藥就能藥到病除的。
有些病情,一旦存在,想要治癒,需要醫生對症下藥,更需要病人長期的配合治療。
宋鯉也在旁邊停車,上前去給周芊芊檢查,看她臉色煞白,靠在江時身上,眼神都是恍惚。
他詢問了她喫過的藥,讓周芊芊背對着他,他手握拳,在她後背颳了幾下,又按了她幾個穴位,周芊芊的臉色纔好了一些。
江家沒有孩子學醫,宋鯉學醫,湯貝貝就把她一身本事都教給他,所以之前在國外學西醫的宋鯉,最近在研究中醫,成效還不錯。
“緩過勁來就好了,不用怕。”宋鯉安慰江時。
江時得到他的話,也安定了幾分,輕拍着周芊芊的後背,周芊芊泛白的臉頰,也漸漸有了幾分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