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壓力很大嗎？”
“不至於。”
“那就是爲感情的事，你和傅絨，感情很好？”
江時一愣，哭笑不得詢問，“媽媽，傅絨，是我兄弟。”
“我看傅絨發的朋友圈，還有方涵給我打電話，說我們可能要成親家，我當時還納悶，你和傅絨玩得好，但不像是談戀愛的樣子。”
江時疑惑，“談戀愛的樣子，會是什麼樣？”
湯貝貝思索，“就像，你妹妹和霍棄那樣，會想黏在一起，眼神會注視，下意識注意對方，想牽手，想擁抱，相待在一起。
你和傅絨是朋友，但你們眼神觸碰的時候，太過磊落，不像是有什麼姦情。”
“……媽媽，您說話，”
什麼叫有姦情？江時扶額。
湯貝貝又問，“過生日都25歲，媽媽也不是催你，若是遇見了感覺可以的，可以介紹媽媽認識一下，媽媽幫你瞧瞧。”
“媽媽，你好八卦。”
湯貝貝嘖了一聲，“若你喜歡上了，必定會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維護這段感情，若是人品不行，那怎麼能行呢。”
“媽媽，我看上的人，人品怎麼會差？”
“這可不一定。”湯貝貝和他講道理，“有時候感情到了，你會忽略對方的缺點，人無完人，有缺點也是正常的，可是這人的缺點，有大有小，小一點的無關緊要，可若是大一些，那就不好說了。”
“媽媽，你這是話裏有話？”江時瞅着母親，是她覺得，周芊芊不好？
等等，爲什麼他腦海裏浮現的是周芊芊呢？
想到周芊芊喜歡的人，是宋鯉，他心裏憋屈。
“是有一些現實問題，需要你瞭解一下。你是家裏的長子，你以後娶得女人，必須要和家裏的兄弟姐妹相處融洽纔行，所以我纔會提醒一句。
你也知道，我和你爸爸，對你們別的無所求，只要身體健康，做你們想做的事就行。
可人和人的想法終究是不一樣的，你將來要和什麼樣的人在一起，我們無權決定，也不會干涉，可我希望，家裏能和睦，你懂媽媽的意思嗎？”
他江時是家裏長子，娶的女人是江家的長媳，這意義是不一樣的。
“我會考慮你的觀點。”江時答應，忽而又皺眉，“媽媽，我現在都沒談戀愛，你和我說這些，是不是有點早？”
“先給你提個醒，你要是真的談了，我再說這些，就不合適了。”湯貝貝說的意味深長。
江時翻白眼，“作爲醫生，你這樣玩心理戰，可是一點沒有職業道德呀。”
“作爲你的母親，江家的女主人，有義務提醒你幾句，人生路漫漫，江時，你的考驗還很多，不着急，慢慢歷練吧。”
湯貝貝拍着他肩膀，又嘆了一聲，“有時候我擔心你的路太順暢，以後遇到挫折會頹廢，可又擔心你受到挫折會心神煎熬。”
“媽媽，”
江時知道媽媽是擔心自己，心裏觸動，但他終究是矯情的人，“這麼悲傷秋月，你不會是到了更年期吧？”
“脾氣這麼大，肯定是更年期了。”江時嘖了一聲，趕緊跑開，還大聲對江璟辰說，“爸爸，你最近注意點，媽媽最近可能有點更年期症狀。”
“更年期？”江璟辰丟了球，跑到湯貝貝面前，伸手貼在她額頭，確定溫度，“更年期要吃藥嗎？會難過嗎？乖貝，你哪裏不舒服嗎？”
“……”湯貝貝瞪着他，“孩子瞎說，你還真的信，我要更年期，你這個比我大幾歲的老頭，臉上怎麼還沒有老年斑？”
一聽湯貝貝叫自己是老頭，還說自己老，江璟辰生氣了，可是生氣又不能教訓自己老婆，轉身就去逮江時。
“混小子，三天不打你，就上房揭瓦鬧幺蛾子，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江時。
結束遊戲，江朝累了，趴在外公的肩上要睡覺，江璟辰拍着他後背，詢問他喜不喜歡和外公一起出來玩，江朝笑着說願意。
江璟辰彎起脣角，“朝朝下次就跟外公出來玩，好不好？”
“好，我喜歡外公。”
“外公，知道了，喜歡外公就多和外公在一起，外公也願意和朝朝一起玩。”他輕聲哄着，聲音溫柔，表情也柔和了不少。
江謹看得都羨慕，都說隔代親，不是沒有道理的。
爸爸對他們，可沒有這麼和顏悅色的時候。
湯貝貝在一旁笑，“你們小的時候，我忙着工作，就是你們爸爸帶你們，他已經把最大的耐心給了你們，你們這麼調皮，還能好好活着，這已經是最大的恩惠，你還想要什麼？”
江謹的表情一僵，雙手合十，“感謝老父親的不殺之恩。”
江璟辰擡眸看他，眼中陰森森的，似乎在問他，‘想死呀，我可以送你一程。’
江謹嚇一跳，趕緊躲到湯貝貝身後。
爸爸的眼神好凶！
江時直接罵，“慫貨。”
江謹不服氣，“大哥，你行，你上呀！”
“……”江時瞅了眼他的老父親，輕咳一聲，沒有上前，也跟在湯貝貝身後。
江璟辰作爲大家長，偶爾臉色好，那也是看在外孫的面子上，對他們三兒卻嚴厲得很，不會給什麼好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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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原本計劃，先去律師事務所，再去周氏。
但起牀後他就定了直接回周氏的飛機，在半路上和事務所的幾位律師開了會，就上了飛機。
回到周氏，正好趕到早會，他去了會議室廳，找個位置坐下。
到了時間，周芊芊進來，她今天穿了一件長褲配上短款西裝，也還有幾分稚氣的臉，配上黑色西裝，是有幾分違和感的。
可是她漠然的臉色，卻能撐得住場面。
兩個部門聯合的早會，有三四十人，她一個人在臺上先說了一段話，臺下鴉雀無聲，態度都是恭恭敬敬。
演講臺上的周芊芊，說了一些客套話，視線掃了一圈，忽而，對上一個男人的視線，她驚喜的發亮。
江時，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