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以前怎麼發現你有如此深的心思呢?”
“笑話,人不爲己天誅地滅,我若是不爭氣,要把偌大的戚家拱手讓給一個外來的野種嗎?”
聽見他罵自己是野種,霍棄掙脫兩人保鏢,往戚老三衝去。
但他最近幾天喫得不好,又每天勞累,身體疲憊,體能下降,出拳的力道被戚老三格擋,反被戚老三反擊,打了兩拳,倒在地上。
戚老三把他摁在地上,又是一拳,打得霍棄出血,還冷笑着嘲諷,“被人丟到外面還沒死,也是你命大,但是你回到戚家,還妄想和我爭奪家產,自尋死路!”
霍棄聽着他話中的意思,想到什麼,反問,“我當年被人抱走,又流落在外,你也有參與?”
“呵,要不然呢,就憑廢物老二,和老大那個酒囊飯袋嗎?”
霍棄雙眼冒着紅血絲,想要翻身,卻一直被戚老三狠狠地壓制。
房門再次被敲響,被人野蠻的踹開,戚老三回頭,看見是江璟辰帶着他妻子進來,這才鬆開霍棄,起身整理自己的衣服,恢復了紳士的模樣。
“江先生,你怎麼來了,這是我的家務事,你不太方便參與吧。”
江璟辰走上前,什麼話也不說,揚起拳頭就往他砸去,戚老三毫無預料,頓時眼冒金星,腿軟的坐在地上。
有保鏢想要阻攔,卻被江璟辰帶來的保鏢擋住,雙方僵持着。
戚老三起身,舔着嘴角的血跡,冷冷的盯着江璟辰,“這家醫院最大的股東,姓戚。江璟辰,你是找死!”
江璟辰全部霍棄扯起來,指着他臉上的血跡,嫌棄的說;“打架這種事,就一個人多沒意思,要人多才有場面。”
霍棄吸了吸鼻子,又流出鼻血,他皺着眉頭,拿袖子擦拭,“爸爸,我沒事。”
“被人打出血了,還沒事,你挺喜歡受虐。”
“……”霍棄沒想到他這個時候還要懟自己,氣得不想說話,但是擦拭被戚老三打過的地方,確實是痛。
“江璟辰,要幫霍棄搶奪戚家,你要掂量清楚。”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戚老三也不和他們僞裝。
江璟辰冷笑,“一個小小的戚家而已,還用不上我動手。”
“呵,好大的口氣!我倒是要看看,你江璟辰有什麼絕招!”戚老三不屑,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江璟辰不值一提!
“絕招,我當然有!”江璟辰淡然的說着,伸手指着躺着的戚老爺子。
“小棄,”忽而,原本躺着的戚老爺子,坐了起來,還開了口。
戚老三驚愕的往後退了兩步,“爸,爸爸?”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爸!”老爺子冷哼,起身活動筋骨,雙腳落地試探的走了一步,老管家趕緊起身扶住他。
剛纔江璟辰吸引了戚老三的注意力,湯貝貝就走到戚老爺子身邊,掀開了蓋在他身上的白布,把他幾個穴位上的銀針拿走,老爺子才清醒過來。
不過在整個過程中,老爺子只是身體陷入呼吸微細,像是死亡的狀態。
戚老三哆嗦着脣,還是不肯相信,“爸爸,你,你怎麼活過來了?”
“我就沒有死!”老爺子說,“我就等着你給我演戲呢!”
江璟辰又開口,故意詢問,“有你家老爺子在,你看我的勝算,有幾成?”
霍棄被人支出去,此時老爺子又發病,他覺得古怪,就來醫院瞧瞧情況。
若是這個時候戚老爺子出事,對目前的局勢來說非常不利,所以他帶湯貝貝來醫院後,沒有等到老爺子出來,又詢問湯貝貝關於這個手術時間,當時他們就感覺不對勁。
他們離開醫院,其實是幌子,只是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再借用謝爾遜的車再次回到醫院,讓湯貝貝裝扮成護士,跟着謝爾遜去病房看老爺子的情況。
謝爾遜是支持霍棄,自然也會配合他們。
湯貝貝診斷,老爺子的病情復發,是很危險,但能保住命,所以老爺子就和湯貝貝商量,他假裝死,試一試是誰在背後興奮作亂。
於是這一嘗試,就讓戚老三露出了狐狸尾巴。
“……”這妥妥的嘲諷。
戚老三準備了一切,卻萬萬沒想到,老爺子沒有死。
“你們,你們是一起的,爸爸,你相信一個外人,你不相信你的兒子!”戚老三想笑,卻哭了出來。
“你就是這麼殘忍,從來,從來都不正眼看我。”
戚老爺子怒喝,“我也給過你機會,是你,老三,是你自己不爭氣,還有誤入歧途,還想聯合外人來攻擊你的親弟弟!”
老爺子越說越怒,指着他的手指發顫。
“是你,當年是你,小棄會被傭人抱出去,那傭人死了,卻找不見小棄,讓小棄在外流浪這麼多年,老三,你好狠的心!”
戚老三並不覺得自己有錯,他振振有詞,“是我又怎麼樣,你眼裏,以前只有老大,從那個女人懷孕,你就天天等着這個孩子出生,你還說要將你的一切都要給這個孩子繼承,你讓我怎麼辦?”
老爺子沉着臉,當年他對老大確實是偏愛,可是對老三也沒有太忽視,老三屬於比較內向又木訥的那種,作爲父親和他交流雖然不多,但給他最好的教育,和各種社會資源。
只是後來工作忙碌,沒有顧得上他,等他大學畢業,從事工作,覺得他做事格局有些小,行事方式有些拘謹,管理小公司還可以,但是大項目他就應付不過來,那個時候就更專心培養老大。
老大雖然脾氣不好,但做生意能力是不錯,直到小棄母親的出事,他也和老大關係破裂,二十多年沒見過。
作爲一個父親,他是做的不夠完美,可是老三不感恩,只知道來問他配不配做一個父親。
那他又配做一個兒子嗎?
“是我作爲一名父親不夠好,但是你因此來算計我,傷害你弟弟?老三,你太讓我失望了!”
戚老三雙眼憤恨的盯着他,不想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