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生病了,就不能消停點嗎?”韓母看了眼女兒,說,“來都來了,過來坐吧。”
韓真哭着過來,“爸爸,媽媽,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爸爸,你沒事吧?”
韓父不屈的說;“都說了,我只是常規檢查,沒什麼事,你哭什麼,不許哭!”
韓真擦了擦眼淚,把他全身打量了一圈,“媽媽,爸爸是怎麼了?”
韓母嘆氣,“還不是他這個臭脾氣,工作的時候發脾氣,高血壓發作,有些頭暈,他還要硬撐,也幸好你大哥發現,強硬的把他帶來醫院做檢查。”
韓母越說越生氣,瞪着丈夫,“多大的年紀,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況,還要作死。”
韓父被教訓的不說話,梗着脖子看向窗外。
韓母看女兒哭的可憐,也是心疼,說;“醫生說沒多大的事,你也別哭,我和你爸爸,最近也想明白了,不反對你們在一起,但我們有幾個條件。”
“好,媽媽,您說。”韓真激動的說。
韓母板着臉說;“你們現在只是談戀愛,至於訂婚的事,要等他身體恢復好,還有他以後不能作惡。”
“嗯,他不會的。”韓真滿是信心的答應。
韓雲看着妹妹自信的表情,心裏無端的有幾分刺痛,轉開視線。
之後醫生過來,說了韓父的情況,和韓母說的一眼,是高血壓要注意休息,心情氣和的修養,不能受刺激。
韓真離開醫院,尋找安迪,卻沒有找到人,她給安迪打電話,電話雖然接通,卻聲音嘈雜。
“安迪,你在哪裏。”
“嗯,我有點事要處理,你打車回去。”
“那好吧。”韓真想到父母的認可,她滿心歡喜,“安迪,你要快點回來,我有一件事告訴你,你肯定會高興。”
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她掛了電話,打車回住所。
然而,今晚她等到凌晨,在沙發上睡着了,都沒等到他回來。
還是第二天,她聽見開門的動靜,迷糊的睜開眼睛,就聞見一股濃烈的酒氣。
她猛然醒神,起身看着醉醺醺的男人,他靠着門邊,望着她。
兩人對視,她察覺他眼中的紅血絲,原本想罵他,最終還是心軟,過去扶着他坐下。
然而他卻擺手,讓他別碰自己。
“我身上都是酒味,你別管,去睡吧。”
“你都這樣了,我怎麼睡得着,我帶你去洗漱。”韓真溫柔的勸說,再次去扶他,卻別他推開。
韓真擰眉,聞見他身上有香水味。
“安迪,你去哪裏了?”
安迪坐在沙發上,揉着額頭,不耐煩的看她,“你話好多,讓你去休息,聽不懂嗎?”
韓真盯着他,遲疑的在他面前蹲下。
“我不吵你,但是我想幫你,我等你休息好,再去洗漱。”
安迪轉開視線,心臟像是被人刺了幾刀,他再次看向韓真,冷了幾分。
他脫掉外套,緩緩撐起手臂,想要去洗漱間,韓真想要扶他。
“別煩我。”
“……”
韓真驚詫的看他,好一會纔回神,看着沙發上外套,外套領口,有一個鮮紅的口紅印,異常刺目。
她不想做潑婦,她要找到更理智,更恰當的方式來和他交流。
等他從洗漱間出來,她坐在牀上等他,一眨不眨看他。
看男人走到牀邊,想要親她,韓真下意識躲避。
“怎麼?”安迪詢問。
“沒事,你累了,休息吧。”韓真揹着他躺下,扯着被子蓋住自己。
安迪望着她的後背,躺下後也捨不得眨眼。
第二天,韓真下課去了醫院,韓父出院,雖說問題不但,但還是需要靜養。
韓真看他們收拾東西,想要幫忙卻插不上手,韓母看女兒臉色憔悴。
“出什麼事了?不會是那個臭小子,欺負你吧?”
韓真笑着擺手,“怎麼可能,你女兒也不弱的,怎麼可能被人欺負。”
韓母盯着她看了幾秒,女孩眼中的紅血絲遮不住,顯然是昨晚沒睡好。
她看了眼韓雲,韓雲接收到母親的目光,點了點頭。
韓母對女兒說;“那是最好的,就怕你犯傻,心甘情願的被人欺負,自虐。”
韓真揚起小臉,驕傲的說;“怎麼可能,誰要是敢欺負我,哥哥和爸爸都幫我打他。”
韓父冷哼一聲,“我可以下手,就怕你捨不得,還要哭着求我別傷害人家。”
韓真癟了癟嘴,“爸爸,你就不能想點好的,你女兒能找到一個喜歡的人,也不容易的。”
“哼,是嗎?這好兒郎多的去,就是你自己不去發現,拆盲盒拆到那麼個東西。”
韓真不喜歡爸爸這麼說安迪,瞪着父親,“爸爸,你這是要和我吵架嗎?”
韓父從鼻子裏冷哼一聲,似乎是不屑和她吵。
韓真認真的看向父親,“爸爸,您也是經歷過感情的,您爲什麼當年選擇母親?難道只是因爲我媽媽好嗎?”
“……”韓父噎住,不想再和她吵。
韓真又看向韓雲,說;“大哥,你爲什麼又會選擇大嫂?
以前在我大哥身邊的好女人又少嗎?不是對方有多好,我就要喜歡的,而是對方只對我好是,心裏只有我的時候,我纔開心。”
聽見妹妹的話,韓雲腳步一頓,深吸一口氣,佯裝生氣的冷哼。
“這是你的事,扯我做什麼,你大嫂那是有性格,有魅力,你小姑娘,你懂什麼。”
韓真不甘心的說;“我懂呀,我喜歡的人,也有個性,有魅力,最重要是他特別好,特別好!”
“……”韓雲嘆氣,懶得在和她吵。
一家人去喫飯,喫到一半,韓雲忽而戳着韓真的手臂,指着前面一對男女。
“你喜歡的,有個性的男人。”
韓真轉身,詫異的看見安迪的手臂搭在一個女人肩上,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
她蹙緊眉頭,還在找藉口安慰自己,安迪是因爲工作,可是看着安迪和那個女人靠的近,那女人還放肆的拿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留下一個吻。
她捏緊手中的勺子,手背暴起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