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題有點複雜。
安迪垂眸,搖了搖頭,不找該怎麼回答湯貝貝的詢問。
“我不知道,我還沒想過。”
湯貝貝耐心的和他說;“韓真生長在一個家庭健全,父母恩愛,兄弟關係好,還有她所看見的婚姻都是正面,積極,美滿,所以她遇見了相愛的人,也想要那樣的生活。
她好追求婚姻,就像花兒追求朝露和陽光,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
安迪應了一聲,算是理解她的意思。
湯貝貝看他低頭,垂眸深思,動了惻隱之心。
她又說;“安迪,你和韓真不一樣,你所知道的婚姻,並不太好,甚至有些卑劣,沒有美好想象的關係,所以你從不期待,這也很正常,你沒有錯。”
安迪愕然的擡眸看她,愣了幾秒,才說;“我,並不是不期待我和真真的未來。”
他是越期待,越恐慌,越不安。
因爲他不知道自己未來在哪裏。
湯貝貝和他商量。
“你們都沒錯,只是想法不一樣而已,需要多溝通。
你不能什麼事都悶在心裏,這樣韓真會委屈的,若是一段感情,沒有未來,讓她怎麼信任你呢?”
安迪抿脣,認真思考她的話。
“我該說什麼?”
情感話題,對他來說,他無法觀察,也分析不出來一個結果,太頭疼了。
“若你愛她,就該讓她相信,你是想和她一起走下去。
至於婚姻,它是不是愛情的墳墓,這是你們雙方一起去探索的。
畢竟每個人不同,面對婚姻態度也不一樣。
安迪,你若是覺得未來的路難走,嘗試去相信愛你的人,這也是人生一種有趣的嘗試。”
湯貝貝儘量讓他看到事情積極一面,而別因爲曾經不太好的經歷,錯過韓真這麼好的女孩。
“安迪,感情交流是一個很有趣的過程,要彼此的及時反饋,若是一方總是考慮這個,顧慮那個,沒有反饋,這就是一個人的獨角戲。
不僅會變得無趣,還會產生失望,憤怒,憎惡的糟糕情緒,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湯貝貝笑着看他。
安迪蹙眉想了一下,沒有說話,加快腳步往前走。
他知道湯貝貝是話裏有話,讓他別因爲不確定的未來,而影響現在的感情。
也許她說的有道理,可是未來,不考慮,是對韓真的不負責任。
湯貝貝沒有聽見他的回答,也不生氣,只是心疼他。
他避而不談,是他有一套自己要堅持東西。
她很擔心,因爲諾亞帶給他的影響,讓他不相信婚姻,也對別人防備,從而和韓真的關係疏遠。
到達山頂,山風涼爽。
宋舟先給他們拍近照,隨後自由活動。
韓真站在一塊大石頭上,大喊一聲,山中還有迴音。
她轉頭,對上安迪的目光。
安迪站在石頭下面,看她需要仰頭,他眯了迷眼,察覺她的回眸,淺淺的勾起嘴角,算是迴應她。
“安迪,上來,喊兩聲,很舒服!”
“會嗎?”安迪質疑,不過還是跟她走了上去,他張了張嘴,卻喊不出口。
韓真拍了拍他後背,“別害羞,喊出來,像我一下!”
“啊……安迪!”
安迪雙手,放在脣邊,也喊了一聲,“啊……韓真!”
安迪望着她,半天沒說話。
韓真以爲他不會,笑着說;“那你學我,啊……安迪很帥!”
“……”安迪突然低笑,韓真疑惑,“你笑什麼,我沒說錯,安迪,很帥呀,還有,我韓真也不差,哈哈哈!”
她自娛自樂的笑着,張開手臂,風吹亂她的頭髮,她渾然不在意,自由自在,瀟灑坦率。
安迪望着她,目光癡迷。
對上她的笑容,他對着山川河流,花草樹木,像是宣誓,“安迪,愛韓真。”
“……!”韓真驚愕的看他,很詫異他會突然表白。
安迪和她對視,又說;“安迪,很想,很想像韓真一樣勇敢,勇敢的告訴她,我很喜歡現在。”
很想,像她一樣勇敢的表達感情,勇敢的和她一起面對未來。
韓真揚起嘴角,張開手臂抱住他。
“我也愛你!”
安迪手臂收緊,“真真,很抱歉,讓你不愉快。”
“不用抱歉,我自己的情緒是我自己沒有處理好,安迪,我現在很高興,我不是想逼你,我只是,只是有些矯情,想要你給我一個態度。”
安迪應了一聲,頓了幾秒又說,“有時候,我表達事情不夠清晰,你能原諒嗎?”
韓真看他,“不,你表達的很清晰,很明白,安迪,你很好。”
她要他一句,愛她,就夠了。
至於其他的,他們可以起面對。
站在另一旁的鳳玲瓏聽見兩個年輕人的喊話,有些羨慕,伸手戳了戳戰硯。
“老公,你好像還沒喊過,你愛我。”
戰硯瞧她一眼說;“顯而易見的事,需要喊嗎?”
鳳玲瓏忍着笑,收斂表情和,認真的點頭,“需要,女人都是感情動物,需要聆聽一些動聽的話,難得來這裏玩,你也說幾句,你愛鳳玲瓏。”
戰硯斟酌,認真看她,“這是我們的私事,別鬧。”
“唉,沒有鬧,戰硯,戰硯先生,老公,你說句唄,我挺想聽得。”鳳玲瓏央求。
戰硯抿脣,讓他在這麼多人面前說愛她的話,他喊不出來。
“我去看看戰勳。”
“戰硯先生,你這是逃避,還有你不敢做的事,真是稀罕,我們戰硯先生,也有膽小的時候。”鳳玲瓏陰陽怪氣,故意逗他。
戰硯原本要走的,聽見她的話,扣住她後頸,無奈的說。
“心知肚明的事,還說這麼矯情的話,玲瓏,是知道我脾氣好了,越來越鬧騰了。”
鳳玲瓏感覺到危險,瞬間老實,乖巧的點頭。
“逗你玩的,戰硯先生,別太較真。”
戰硯鬆開她,去找他兒子。
鳳玲瓏笑着跟在他身後,時不時踢一下他的腳後跟,就是要找他的茬。
戰硯看她一眼,也不和她一般見識,又轉開視線,但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淺笑。
相愛不是喊兩句口號,是她在玩,他笑着陪着,寵着。
“戰勳,你再玩泥巴,回家就面壁思過!”
戰硯看見自己傻兒子竟然玩泥鰍,臉色陰沉的想把他打一頓。
“……”
戰勳丟下剛抓到的蚯蚓,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