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宮羌,當年的如何的榮光,卻被他害的終生殘疾,只能坐在輪椅上度日。
宮羌廢了他的腿,這是來討債。
他父親能逃出去,能夠握住力量,就該和解,而不是繼續尋仇。
因爲從實力上,他不如宮羌的兒子,湯尊。
而他如今殘破的身體,都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
安迪揉着發脹的額頭,“我不想再和你討論,這種沒有意義的話題。”
“我的腿被人廢了,你竟然覺得沒意義,諾亞,你這個孽畜!”
諾亞怒不可遏,一條腿站起來,拖着腿就要來教訓他。
安迪沒想躲,但是韓真看不的他受傷,扯着他手臂,把他拉開。
諾亞失手,氣得臉色猙獰,指着安迪,惡狠狠的教訓。
“現在你都敢躲,安迪,你可真是越來越有能耐了!
你別忘了,你犯病的時候,沒有我的藥,你沒有活路。”
安迪臉色漠然,他也沒想過再喫他給的藥。
韓真聽得心疼,諾亞口口聲聲的說安迪是他親兒子,可是他眼睜睜的看着親兒子發病,痛苦,卻說要讓他死。
怎麼會有如此可惡的父親?!
“安迪也不稀罕你的藥,你給安迪喫的根本不是好東西,你是故意害他,諾亞,你這種人,不配做他的父親!”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諾亞呵斥,又警告安迪。
“你要是不想死,就把這個女人處死,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安迪嗤笑,“這個女人,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放棄我的人,父親,我吃了你給的藥,我還有活路嗎?”
“你,你怎麼會,”
安迪表情慘淡,“你知道我的身體不行了,着急讓符斐然懷孕,我若是真的死了,你恐怕也不會悲傷吧。”
他說完剋制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安迪!”
韓真趕緊扶住他,嚇得臉色也白了。
“安迪,我們不和他吵了,我帶你去治療,我,我去給你找醫生。”
安迪抓住她的手臂站穩,擺了擺手,“別怕,一時半會還死不了。”
他雙眼猩紅,盯着諾亞。
諾亞看他吐血,也很意外,繃着臉從口袋裏拿出一瓶藥遞給他。
“吃了。”
安迪盯着拿瓶藥,閉上眼睛,失望感,讓他感到窒息。
他如今這情況,若是再喫他的藥,那就是催命符,隨時都會停止呼吸。
韓真氣不過,從他手裏搶走拿瓶藥。
“我們安迪,不喫你的東西,也不會任你擺佈,你死了這條心吧!”
“賤人,把藥拿回來!”諾亞搶奪,卻被韓真推開,諾亞一條腿站不穩,跌倒坐在地上。
他氣得臉色發青,一條腿活動不方便,好一會站不起來,他更是氣惱。
“安迪,你就讓這賤人如此欺辱我?”
安迪面無表情,不想在和他吵。
“我們走吧。”安迪說。
韓真扶住他,笑着安慰他,“好,我帶你治病,你撐住。”
“安迪,你不動手,就別怪我動手!”
“你這賤人,留你不得!”
安迪轉身,看向諾亞的動作,臉色難看的把韓真扯開。
韓真感覺一陣疾風從身邊吹過,然後感覺有什麼利器刺入牆壁上,詫異看向牆壁上的短箭頭。
她才意識到,諾亞是想殺了她!
她氣惱的鬆開了安迪,幾步衝到諾亞面前。
諾亞看她還敢過來,箭頭再次對準她。
“真真!”
安迪看諾亞還想殺她,臉色一變,猛地衝過去。
然而,韓真也不是好欺負的,她利落的躲閃,跑到諾亞面前,踩住諾亞的受傷的腳,抓住他的手腕。
諾亞痛得的大叫,手上用不上力,袖箭被女人拆走。
“是你惹我的!”
韓真惱怒的說,抓住桌布,一抽,桌布被抽走,而桌上的東西穩穩當當的,在原來的位置。
她用桌布把諾亞和桌腳綁在一起,又把他的雙腳也綁起來。
安迪看她抽桌布,還有熟練的綁人動作,詫異愣住。
他可以確定,韓真也有功夫。
而且一般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可是上次她抓住,來威脅韓雲的時候,她僵硬的沒有動,沒有任何掙扎。
唯一能解釋的是,這女人在演戲,她是故意被他抓走的。
韓真轉身,看男人冷眼盯着自己,知道自己懂點功夫的事,瞞不住了,她委屈的指着嘴裏塞着桌布的諾亞。
“是他,先欺負我的。”
安迪氣笑,走到她面前,再次摸她的手,韓家小公主的手,有一些老繭。
這麼重要的細節,他以前竟然都沒在意。
還真是大意。
韓真看他盯着自己的手,更加不好意思,“我沒受傷,也,也沒真的傷他。”
安迪喉結滾動,這個傻女人,從一開始就想留在他身邊。
“嗚嗚嗚……”被綁着的諾亞,發怒的亂動,卻說不出話,卻晃動桌子,桌上的擺件東倒西歪,有一個茶杯砸到地上。
後面的兩位屬下,遲疑的叫了一聲老大。
讓這女人如此欺辱您父親,這樣不合適吧?
安迪冷眼瞧着諾亞,“我父親不太舒服,讓醫生來給他注射一點鎮定,讓他好好休息!”
“……唔,唔!”
幾人聽着他的怒吼聲,雖然聽不清,但他們知道,肯定不是好話。
其中一個屬去叫醫生。
安迪再轉身,看靠在沙發上,一直沒說話的符斐然。
“是覺的她礙眼嗎?”
符斐然聽着他平靜無波的詢問,心裏慌亂,趕緊站起來,笑着搖頭。
“安迪先生,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和阿爾塔隨便聊幾句。”
韓真冷笑,抱着手臂,“你要是真的就是聊幾句,也不會把諾亞先生惹惱。看起來無辜,心裏卻算計不少,呵,我這裏容不下你。”
“我,我沒有的,安迪先生。”
符斐然委屈的低頭,小聲說,“您不能聽她的一面之詞。”
“符斐然,你現在不走,我會讓人把你葬在城堡裏的花園裏當肥料!”安迪冷着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