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韓真小姐受傷了,我幫她上藥。”
“受傷了?”
安迪下樓,走到兩人面前,瞧着韓真的腳,腳趾有些青紫。
“真真管家如此厲害,總能折騰自己,不是感冒,就是受傷。”
又是嘲諷。
韓真不搭理他,穿上鞋,站起來對他冷笑,“我要如何,是我自己的事,安迪先生不陪自己女朋友,來管我的事,可真是閒的。”
“……”安迪噎住。
段森弱弱的說;“韓小姐,家主也是關心你。”
“段森,我們是朋友,你別叫我韓小姐,叫我真真,或者阿爾塔也行。”
“這,”段森遲疑的看了眼安迪,看他陰沉沉的臉色,像是潑了墨一般,他心驚膽戰,不敢叫。
韓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客氣了,我真心把你當朋友的。”
段森詫異的看她。
“是朋友嗎?”
他除了安迪,就沒有其他朋友了。
“對呀,是朋友呀。”韓真認真的說。
段森有些激動,笑着點頭,“是朋友,真真。”
“謝謝你幫我上藥,我現在感覺好多了。”韓真笑着轉動腳踝,還對他豎起大拇指,“你是個溫柔的人。”
段森輕笑,他可不是什麼溫柔的人。
安迪聽着兩人相談盛歡的樣子,冷嗤,“朋友?你也會鑽他的被窩?”
韓真蹙眉,看了他一眼,“你說話很難聽,安迪。”
“難道不是嗎?”安迪心裏就是一團火燒的他理智都蒸發。
韓真張嘴想要解釋,但是覺得自己很可笑。
“我要是鑽了他的被窩,也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有什麼資格來教訓我。你還是去管你的女朋友吧!”
“哎,不是的,不會的,家主,我和真真是很簡單又單純的朋友,”段森面紅耳赤,有些凌亂。
韓真怎麼可能會鑽他被窩,這可是韓家的小公主呀!
但是聽他喊‘真真’,安迪都要炸了。
“你們是是什麼關係,我管不着,但是在這裏,還是守點規矩!”
“……”
段森無辜的看他,家主的情緒好莫名其妙。
韓真叉腰,“安迪,你欺負段森做什麼,你就是看我不順眼。
我韓真做事做人從來不強求人,你有了女朋友,我也不會再對你有半分想法,更不會煩你。
你趁早放了我,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再也不相見!”
安迪捏緊了拳頭,冷眼看她,“現在有了新目標,自然是不想見我,呵。”
韓真皺着小臉,“什麼新目標?安迪,是你把我帶到這裏,又讓我伺候你,你要是實在是煩我,就把我鎖起來,何必羞辱人!”
“……”
安迪怎麼捨得鎖她,她平時假裝哭兩聲,他都沒了脾氣的。
兩人氣氛僵硬,安迪惱火自己的失控,轉身上樓。
越想越覺得自己是着魔了,腦子不正常,竟然會因爲這種小事的和她吵。
韓真盯着他的背影,對段森嘀咕,“你家家主,這病傷到腦子。”
段森沒有談過戀愛,也不知道這是他家家主喫醋,一臉迷茫的看她。
“對不起,惹得你捱罵,家主肯定是對我做的事不滿意,纔會兇你。”
“話不能這麼說,你做事細緻溫柔,若真的做的不好,他不直接說,還陰陽怪氣的來罵我,他不是自虐嗎?所以你別這麼想。”
“……”
段森說不過她,不過聽着他安慰自己,心裏還挺高興的。
安迪回到臥室,越想越惱火,韓真這女人太過開放,怎麼能隨隨便便讓別的男人碰她的腳,不知羞恥。
站在窗邊,吹了好一會冷風,他才冷靜下來,也意識到自己的莫名其妙。
煩。
聽見洗漱間的門打開,是符斐然裹着浴巾出來。
她走到他身後,張開手臂要抱他。
安迪抗拒的往旁邊走了一步,和她保持距離。
符斐然有些受傷,“安迪,如今我們是男女朋友,你還要和我見外嗎?”
“不是見外。”
“那是什麼?”符斐然不解。
安迪詢問,“見過一次的男人,你就能和他睡嗎?”
符斐然臉紅,“我總要適應的,而且我也不排斥你。”
“抱歉,我做不到。”
符斐然意外的看他,“是我哪裏做的不夠好嗎?”
“不是。”安迪想說,他對她沒意思,但這是父親給他安排的女人,他不得不妥協。
“我們需要時間。”
符斐然也不生氣,反而覺得他看起來挺冷的,但挺貼心的,這讓她對他更高看幾眼。
“好,我聽你的,不過你不能推開我,我們這樣才能培養感情。”
安迪抿脣,沒有在說話。
他不說話,算是一種默認。
符斐然笑着轉身坐在牀邊,“那我先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此時響起敲門聲,算是緩解了尷尬,安迪去開門。
看見站在門外,端着托盤的女人,安迪頓時想把門關上。
還不如讓臥室內的氣氛繼續尷尬。
“家主,您晚上該喝一杯牛奶。”真真管家說。
“嗯。”安迪想接過托盤,但韓真卻避開,笑着端着托盤走進去。
看見坐在牀邊,只裹着長浴巾的女人,她停下腳步,臉色不太好看。
“家主,和你女朋友的感情,還真是好呢。”
“……”安迪覺得那表情不是像是要咬他一口。
符斐然看她過來,也沒起來,而是掀開被子,斜靠在牀邊。
“真真管家,你來是?”
“我來給你們送牛奶,家主睡前會和一杯牛奶,”韓真收斂了表情,端着餐盤走到她面前,態度恭敬,還微微彎腰,把一杯牛奶遞給她。
“也給符小姐準備了,符小姐請。”
符斐然看她如此恭敬,心裏還是挺受用的,伸手想要一杯牛奶,卻又問,“我想要喝安迪的,你把他的給我吧?”
安迪看韓真對別人彎腰,伺候別人,微蹙眉頭,心裏挺不樂意。
但他又想讓韓真知難而退,以後別再他身上浪費時間。
他和她,根本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