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聊的就找了一個地方睡覺。
傍晚安迪回來,視線掃了一圈,詢問段森,那女人在哪。
段森一愣,反應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詢問的是韓真,他詢問其他人。
其他人都一臉迷茫。
他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誰有閒心去盯着她呀。
安迪臉色不好,段森心中暗叫不好,讓人趕緊去找韓真。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安迪臉色變得陰沉,嚇得所有人都低頭,不敢直視他,大氣都不敢喘。
“去查監控!”
另一邊,不知道睡了多久韓真,被一陣吵鬧聲驚醒。
她迷茫的揉着眼睛,看見站在窗沿邊的安迪,她迷茫的揉眼。
“怎麼了?”
“下來!”
這女人開着窗,在窗沿上睡覺,還用窗簾蓋住自己,沒有人發現她,還真是閒適。
她以爲是來度假的嗎?
“哦。”韓真伸了個懶腰,要從窗臺跳下來,此時窗簾也散下來,要是被纏住,她沒站穩,可能會摔倒地上。
安迪蹙眉,看她腳步踉蹌,身體比大腦更快一步的上前輔助她。
韓真感覺一條手臂扶住自己腰,詫異的仰頭看男人,嘴角揚起。
他這是擔心她會摔跤嗎?
看來,他也不是那麼冷漠無情的。
看着女人的燦爛的笑容,安迪感覺這是諷刺,鬆開手臂,和她保持距離。
“我是讓你來做事的,你卻躲在這裏偷懶,呵。”
韓真站穩了,笑容更加璀璨,“我沒什麼事可做,又犯困,就睡了,你也沒說,做事之後不能休息吧?”
“強詞奪理。”
“我說的都是事實呀,你來叫我是做什麼,是有什麼事,我可以爲你效勞?”
安迪冷眸睥她一眼,不想在和她鬥嘴,轉身離開。
韓真跟上去,笑着說;“我都睡餓了,咳咳……有喫的嗎?”
不知道是不是睡的着涼了,她覺得嗓子有些癢,扯了扯嗓子,難受的咳嗽兩聲。
“事沒做多少,還想喫?”安迪聽見咳嗽聲,多看了她一眼。
“這要喫飽了,才能做事呀,你要是不餵飽我,就讓我去做事,你這是虐待哦。”
安迪冷笑,“伶牙俐齒。”
“多謝誇獎!”韓真笑的開心,跟在他身後去餐廳。
看他坐下,一點不客氣的就在他身邊坐下。
跟在安迪身邊的段森,欲言又止,觀察着安迪的表情,最終不敢說話。
有其他人卻忍不住的提醒韓真,“家主用餐,你一個伺候的傭人,怎麼敢和家主坐一起,趕緊過來伺候。”
韓真不在意的說;“等我喫飽了在伺候,你們家主明事理,肯定不會在意這種小細節。”
“……”
說話的女傭B心裏默默鄙視,好厚的臉皮,好大的膽子!
安迪氣笑,要是他不讓她喫東西,就是不明事理嗎?
“我在意,韓小姐,你還是伺候我吧。”
“……”韓真僵硬的看他,真的要伺候?
安迪臉色漠然,看不出情緒,不像是開玩笑。
韓真噘嘴,這是他的地盤,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她動作極快的從餐盤上裏偷了一個糕點,塞進嘴裏,總不能餓着肚子給人幹活。
“咳咳……”
她難受的拍着自己,顧不上太多,她端起桌上的茶杯,就往嘴裏灌,喝完一杯茶,她才發現安迪擰着眉頭看她。
她心虛咽口水,“剛纔噎住了,喝口茶而已,你不會這麼小氣吧?”
段森善意的提醒,“韓小姐,你剛纔用的杯子是家主的。”
“……”
喝一個杯子,豈不是……間接接吻?她趕緊捂住脣。
“我,不是故意的。”
“……”安迪。
因爲犯了錯,韓真特別老實的起身,伺候他喫飯。
喫飯夾菜這種事,其實不用她來做,她就站在旁邊,瞧着。
韓真也不是逆來順受的人,他叫她伺候,她要是不做點事,都對不起自己捱餓的肚子。
她笑着給他選菜,“家主呀,這道菜我看着不多,你一定要嚐嚐,還有那道菜,也很不錯的樣子。”
安迪看着碗裏,被夾滿了菜,蹙着眉頭,剛想教訓她,就聽她先發制人。
“你讓我伺候呢,我要是不做點事,豈不是不聽話?我現在可是人質,我還是有人質的自覺的。”
“呵。”安迪發出一聲冷笑,有人質的自覺,就一下午躲起來睡覺?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安慰。
“你,”
“阿切,”安迪的話還沒說完,對面的女人就打噴嚏,他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眼睛,就看段森遞過來的紙巾擦臉。
“韓小姐,還真是好修養!”安迪咬牙,指着她,冷聲命令,“你,距離我三米遠!”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剛纔沒忍住。”韓真尷尬的扯了扯嗓子,乖乖起身,和他保持三米遠。
安迪繼續喫飯,原本他是沒什麼食慾,但察覺到女人眼巴巴望着餐桌,他就多吃了一些,還故意很享受的樣子。
用餐完畢,他吩咐傭人和段森,“不許韓小姐用餐,餓她一頓,以示警戒!”
“安迪,做人不能太過分,你要警示什麼,告訴我就是,怎麼還餓我一頓?”韓真不服。
安迪瞅着她,“再廢話,就餓一天!”
“安迪,你,”
“還要吵,那就兩天!”
韓真盯着他,嘴一噘,哭了起來,“安迪,你欺負人,你怎麼能讓我捱餓,餓肚子好難受的。”
“……”安迪。
當自己是小孩嗎?這種事也哭!
段森小心翼翼看了眼假哭的女人,默默地低頭,心裏想着這人質也太沒自覺了。
竟然對家主撒嬌。
他們家主是會因爲女人哭幾聲,就會妥協嗎?
這恐怕會懲罰的更重!
“安迪,你這樣對我,我不和你玩了,再也不會和你做菜!”韓真還在哭。
安迪揉眉心,帶回來的果然是祖宗。
“再哭,不僅不許你喫東西,還把你捆起來丟進地下室。”
韓真鼓着臉,捂住嘴。
安迪彎腰端起一盤,之前韓真偷喫的糕點,全都丟到她懷裏。
“塞住你的嘴,別再和我吵。”
“……”段森詫異的看着家主,原來小丑是他。
“好的,謝謝家主,嘿嘿。”
韓真哭的時候,眼淚都沒掉一滴,就是乾嚎,顯然是假把戲。
這一招她在家經常用,爺爺,姥爺,還是爸爸和哥哥們,都會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