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雲表情有些豐富。
宋舟覺得韓雲這叫的人，還不如江璟辰呢。
“湯尊的記憶力更好，他寫程序的時候，幾臺電腦操作，還是換個差不多的。”
“抱歉，這遊戲並不複雜。”湯尊說。
“……”韓雲。
這特麼太凡爾賽！
在他旁邊的童漁，詢問她可不可以玩。
“你會嗎？”韓雲疑惑。
童漁擡了擡眼鏡，說；“之前不會，看你玩了兩局，選了一些。”
“那你來，輸贏不重要。”韓雲以爲她是感興趣，輕聲安慰。
但童漁的想法是，“我幫你贏。”
“……你確定？”
“嗯，這個遊戲很簡單。”童漁認真的說。
“……”輸了幾場的韓雲。
韓雲下場，替換她。
遊戲開始，童漁習慣性的擡眼鏡，看了眼湯尊，“請尊重遊戲規則，謝謝。”
“……”其他人。
湯尊面無表情的出牌，“規則不就是拿來打破的，何必在意這種小細節。”
童漁平靜的說；“不尊重遊戲規則，是不尊重你的對手，也是對你運氣的蔑視。”
“……”有女士在，湯尊也不玩小心思，老老實實玩牌。
結果，童漁贏了。
韓雲高興的拍了拍她頭頂，“小漁很不錯。”
童漁對她揚起嘴角，解釋；“玩這個遊戲，就是數據處理能力。
湯尊先生精算很好，但還有其他三人的變量，他是無法預估，只能看出牌做推算，這就要數據提取和數據總結。
中間的變量，是根據行爲模式推算，才能更加精準，不過玩牌的過程中，他們情緒比較放鬆，爲表情也可以作爲參考值，提高了推算進度，所以按照我這個理論，下一局我還能贏。”
“……”其他幾人聽着她認真且嚴肅的說辭，都詫異的看她。
一場遊戲而已，不必如此計較。
但顯然，童漁是個做事很較真的人。
“哇，我大嫂好厲害！”韓真一臉癡漢的望着童漁，滿眼都是小星星。
韓雲聽着小未婚妻一本正經的做學術報告，隱忍者笑意，誇獎，“很不錯，你的設想挺有意思。”
童漁很謙虛，“不過我做的只是預測，還是存在風險，多玩幾局，可以降低風險。”
“嗯，你繼續玩。”韓雲看了眼其他人，故意說；“我未婚妻繼續玩，想要測試她的理論是否有效，你們沒意見吧？”
宋舟嘖了一聲，“我懷疑你在秀恩愛，但我不和你計較。”
湯尊無所謂，詢問身邊的戰優優，“你能看懂嗎？”
戰優優猶豫的點頭，“有一點懂，寶哥哥，這些牌的花色好看。”
“會無聊嗎？”
“和寶哥哥在一起，不無聊。”
戰優優難得和湯尊一起出門，還挺開心，所以情緒很好。
她笑着就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其他人笑而不語。
人家這不是秀，而是真的恩愛。
玩了幾局，童漁確實贏了不少，湯尊看戰優優有些犯困，就下了場，想帶她去休息。
到走廊沒有人了，湯尊在她面前蹲下，揹着她準備去小花園散步。
走了幾步，戰優優聞見一些花香，她有了幾分精神，望着天上星空，她歪着腦袋，突然詢問。
“我喜歡看星空，可是好久都沒看過。”
湯尊忽而停下腳步，側頭看她。
兩人對視，依舊是熟悉的那張臉，但女人漠然的表情，是陌生的。
現在的她，不僅僅是他的小優，而是真正的戰優優。
他繼續往前走，說；“我沒注意過星空有什麼可值得觀賞，不過我會陪你。”
戰優優笑了一聲，抱緊他的脖頸。
“你的意思是，會爲我做一些你不願意的事嗎？”
“沒有不願意。”
戰優優又笑了一聲，但那聲音裏更多是譏諷，聽得湯尊心裏有些不舒服。
“戰優優，你有什麼想法，可以告訴我。”
“然後呢？”
“什麼然後？若是你想做的事，我會和你一起做。”湯尊和她商量。
“然後，我讓你陪我，時時刻刻，你願意嗎？”
“……”湯尊嘆氣，他做不到。
所以他說的那些話，就是一些沒意義的諾言。
走到花園中央，路燈把他們的光影拉長，光線也淡了幾分。
湯尊停下腳步，也仰望星空。
這裏的環境還可以，蒼穹中星河璀璨，但他的心卻沉甸甸，有些陰霾。
兩人都沒說話，站了好一會。
不像是情侶的親近，更像是敵對的冷戰。
也許，夫妻之間都會有一些矛盾，可有些矛盾，如一根根刺，刺的彼此都難受，卻不敢伸手取觸及。
戰了許久，湯尊揹着她轉身，準備回去。
“寶哥哥，你累嗎？”
湯尊再次停下腳步，把女人放了下來，他捧着她臉，認認真真的瞧着，和她對視，依舊是他熟悉的。
在這一刻，他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清醒。
湯尊在這一刻，也忽而明白了陳冬至曾經說過，也許有病的不僅僅是她，他心裏也有點有點調整的地方。
因爲在這一刻，他心裏惡劣的想着，讓她永遠這樣，永遠做他的小優。
他不想管她是否有病，只要她。
“小優，”
“嗯，我在，寶哥哥，你在難過嗎？你的眼睛都紅了。”
戰優優伸手觸碰他的眼角，黯淡光線中，都藏不住他的情緒。
湯尊抓住她的手，把她扣到懷裏，緊緊抱住。
“寶哥哥？”
“小優，你快點，好起來。”湯尊聲音沙啞。
“寶哥哥，我很好呀，有你在的時候，你都沒有做奇怪的夢，還是你覺得我不夠好？要怎麼好，纔是最好的？”戰優優認真的詢問。
“不，我的小優，很好。”湯尊輕拍着她後背，“每個人的好，都是不一樣的。
小優，我們活着，不是活成別人認爲的好，而是保留自己的獨特，你和別人不一樣，那不是缺點，那是你的特點，我很榮幸，能得到這樣獨特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