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不會躲開別人,看到人羣來來往往就有點頭疼。
特別是在紅綠燈的地方,會站很多人等待,她往韓雲身邊挪了挪,以尋找安全感。
韓雲低笑,手臂搭在她肩上,把她撈到懷裏。
“我的女朋友,可真是粘人。”
童漁仰頭看他一眼,“我不是粘人,只是不習慣。”
“粘人又不是貶義詞,爲什麼要反駁?”
童漁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等紅燈亮了,人羣往前走,韓雲卻站着沒動,等人羣走的差不多,他牽着她的手跑着往對面衝。
童漁跟和他的腳步,那個時候,只顧着看紅燈變黃燈,一閃一閃的,也忘記四周的人羣。
到了另一邊,他腳步還不停,繼續跑。
到了人少的地方,他才停下腳步,看了眼四周,沒有攝像頭,他捧着她的臉,低頭吻她。
童漁抱住他,順從他。
好一會韓雲才放開她,問她,“怕不怕?”
“不怕。”童漁笑着說。
韓雲也跟着笑,抱了她一下,帶她繼續往前走。
兩人經過一家花店,他進去轉了一圈,詢問童漁,想要什麼花。
童漁疑惑,“你要給我買花?”
“給女朋友買花,很奇怪嗎?”
“我不知道,要買花嗎?我沒有特別喜歡的,一定要選,就選顏色不能太鮮豔,香味不能太重。”童漁認真說。
韓雲去選了一杯會開花的仙人掌。
童漁看着他手裏的仙人掌,還挺驚喜,很喜歡。
韓雲感嘆,“我女朋友,真的太好養了。”
“我哪裏好養?”童漁疑惑。
韓雲掃了她全身,沒有說話,正想着去付錢,就看女人鼓着臉瞪他,然後拿着卡去刷了。
“……”
捧着仙人掌離開花點,韓雲去街邊買了兩根熱狗,依舊是童漁付的錢。
然後在路邊看見又鴿子,童漁去買了一些麪包,就坐在偏僻的地方,喂鴿子。
兩人坐在木椅上,仰望着夜晚的星空。
韓雲感嘆,“工作這麼多年,好久沒有這麼安靜的看星星了。”
童漁順着她的視線,仰望着星空,“不過是幾縷光,很好看嗎?”
韓雲側頭看她,忍不住笑出聲。
他女朋友是典型的理工科的天才,這浪漫的天分,是少了一些。
“是,不好看,沒有我女朋友好看。”
童漁不好意思,“那也不至於,我對我自己的外貌還是挺清晰,也就一般般。”
韓雲好奇,“女孩子都喜歡打扮自己,爲什麼不打扮?”
“好麻煩,我爸爸以前給我買過化妝品,可是一個眼影的顏色,就有好多種,還有那什麼粉底液,還有幾種色號,好浪費時間。
最可怕的那些東西保質期好短,要每天化妝纔可能用完,一旦用了那些東西,我就要洗面奶,用了洗面奶,請洗不乾淨,就要敷面膜,或者定期做毛孔清理,還有增加護膚的步驟。
韓雲,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可怕的開始嗎?”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麼深奧的問題。
童漁又說;“化妝,穿漂亮的衣服,這是一種人生選擇,有些人喜歡,也有人不喜歡,不能容許別人喜歡,就不能容忍不喜歡的存在。
我知道在公司裏,那些人對我的評價,但我不在乎,我在公司是做研究,又不是用漂亮的外表去討好他們的眼睛。
爲什麼要我浪費時間,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甚至不環保的事呢?”
“嗯,這點我認同,不過和環保有什麼關係?”
童漁說;“更換漂亮的衣服,肯定就需要好看的鞋子,穿上了好鞋子,肯定要做髮型的,但衣服和鞋子利用率又不高,堆積在衣櫥裏,佔空間,增加生活負擔,這也提高了生活成本,自然就不環保。”
韓雲對她豎起大拇指,“我女朋友睿智。”
童漁又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睿智,只是生活方式的不同吧。
若是美妝博主,做這個行業,就需要頻繁的更換衣服和各種飾品,這就另當別論。不過我是一般人,還是做到精簡就好,我也知道我的衣服顏色少,哪怕每天更換,別人都覺得我穿的是昨天的衣服。”
韓雲被逗笑,她對自己的認識非常清晰。
“偶爾去了解一些不同領域的東西,應該是也挺有意思。”
韓雲和她對視,又詢問,“若是有人陪你玩,你願意玩嗎?”
“你要陪我嗎?那我願意。”
“好,明天,我就陪你玩。”
第二天下午,韓雲告訴祕書部部長,通知所有同事,晚上聚餐,讓她去定餐廳。
祕書部部長意外,“老闆,怎麼想到聚餐,有什麼高興的事嗎?”
“你老闆我,找了女朋友,難道不應該是高興的事情嗎?”
“就,就爲這種事慶祝聚餐?”祕書部部長的臉色有些精彩。
“也算犒勞你們辛苦工作,也算大家一起促進感情。”韓雲揮手,讓她趕緊去辦。
祕書部部長不甘不願的去通知。
得到要聚餐,衆人都很高興,可以免費喫一頓好的!下班後,韓雲就把童漁節奏,祕書部部長,就帶着公司的人去聚餐的地方。
公司人員最多的是研究部,就有五十多個,再加上財務,祕書部和人事部,一共六十多個人。
到了聚餐的地方,衆人先聊天活躍氣氛,半個小時後,纔開始商量喫的東西。
另一邊,童漁被韓雲拉去之前買衣服的地方,換上已經做好的衣服。
是一套紅色絨布長裙,她有些彆扭,扯了扯領口。
但是看男人穿着紅色西裝,太過耀眼,她是真的不願意他走出去,太吸人眼球了。
不僅是衣服顏色,還有他的顏值!
韓雲把準備好的一套珠寶戴,給她戴上,又讓化妝師給她化妝。
童漁看見化妝師包包裏各種口紅和眼影,就牴觸。
“簡單一點,可以嗎?”
化妝師笑着點頭,“童小姐,你的皮膚很好,我就是簡單修飾一下,不會太濃豔的,還有就是你的頭髮,我幫你,”
“不,你別碰我。”
能讓她給自己化妝,已經是底線,不可能讓她在觸碰自己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