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優優不僅不害羞,還愉悅的挑眉,笑出聲,“那我還真是迫不及呢。”
湯尊拉開兩人的距離,“那麼,現在在這裏繼續玩,還是跟我回去?”
“跟你走。”
戰優優又說,“不過,你要揹我。”
湯尊也不矯情,在她面前蹲下。
只要能和她和平相處,這些小事,他都樂意做。
兩人轉身走下舞臺,去有人拉住戰優優,“玩的這麼嗨,現在怎麼能走,美女,要是他讓你不滿足,來,哥哥,我來滿足你。”
戰優優不悅的蹙眉,甩開那男人。
那男人看戰優優還挺漂亮,身材也不錯,哪裏肯放開。
男人笑的更加囂張,“美女,他出了多少錢,我出十萬。”
“……”湯尊停下腳步,冷眼盯着那不知死活的男人。
那男人還沒意識到危險,繼續說;“美女,二十萬?我在送你一輛車,下來吧,讓哥哥我來揹你。”
湯尊轉動手腕,正準備揍這男人一頓,就看他背後的女人,擡腳就踹在那男人的臉上。
“……”湯尊。
小丫頭,有點猛!
她雙腳落地之後,那起旁邊凳子,往他身上狠狠的砸去。
“啊!!!”
有人發出恐怖的驚叫聲,趕緊往後躲開,怕殃及池魚。
那男人被踹懵了,在女人凳子砸到自己身上,纔想反擊。
但反擊不成功,又被砸了。
“十萬,買你這張臉,要是不夠,再給你十萬!”女人臉色平靜,揚起凳子的時候,眼神從始至終都沒變過。
她還拿起酒瓶,砸碎指着那男人,男人被嚇得往後縮。
這是個狠角色。
湯尊趕緊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撈到懷裏,“走了。”
男人應該是有夥伴,圍過來想要教訓兩人。
湯尊嘆氣,把女人手裏的酒瓶丟掉,這東西會鬧出人命,但是他把一個小凳子遞到她手裏。
這凳子能自保,不容易出人命。
“敢打我們大哥,找死!”有人怒吼。
湯尊冷笑,“來,試一試你們的功夫!”
他說完就先下手爲強,擡腳就踹開說話的男人,然後把衝過來的人都打開。
他收斂着力道,不會致命,但他打的地方疼是真的疼。
幾下就把那些人搞定,酒吧的保安,聽見有鬧事的,都來圍住兩人。
戰優優不耐煩,揚起凳子,還想打保安,卻被湯尊攔住。
“不能打,人家是中立的。”
戰優優瞪着他,“他攔住我了,中立的也要打!”
要打!
湯尊氣笑,把她手裏的凳子丟開,“讓他們走開就好了,不能暴力解決所有事情。”
戰優優的不贊同,“我覺得你解決的挺好,很帥,我喜歡。”
“……謝謝你喜歡。”
湯尊擡眸看向保安,指着躺在地上痛苦哀嚎的幾人。
“是他們惹事,我幫你們收拾了,不用謝。現在請讓開。”
幾個保安聽他如此不要臉,打了人還想離開,哪有這麼容易。
最後幾人還是,去了派出所。
湯尊無奈,給江璟辰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去派出所把他們帶出來的是戰珏。
戰珏瞧着妹妹,再看湯尊,怎麼都不相信妹妹像是會打架的樣子。
“走吧。”
“等等,湯尊,優優,我是你們哥哥。”戰珏指着自己,證明自己的存在感。
戰優優一個眼神都沒有給他,腳步不停繼續往前走。
湯尊拍了拍他的肩膀,“哥,辛苦了,走了。”
“……”戰珏嘴角一抽,攔住兩人,“我開車來了,走吧,我帶你們回去。”
湯尊雖然會開車,但沒有考國內的駕照,也就沒有開車出門。
有免費的車,他也不會客氣。
拉住戰優優,指着戰珏說;“這是你大哥,叫一聲。”
戰優優這纔看向戰珏,但目光懶散,不甘不願的。
“哦,大哥。”
“……”
這語氣好敷衍,戰珏心痛。
他上車的時候,這才發現他們身邊還跟着一個男人,陳冬至。
“什麼情況,他是?”
湯尊介紹,“陳醫生,跟着我玩的。”
戰珏一愣,湯尊不會無緣無故的帶着醫生出來玩,肯定是妹妹的情況不太好。
他客氣的打招呼,陳冬至也微笑點頭,然後看向戰優優,發現戰優優,在湯尊叫她小優的時候,眉頭皺了起來。
一路無言,到了江家,湯尊帶昏昏欲睡的戰優優下車。
他拍了拍她的臉,“我揹你。”
“唔,寶哥哥,好睏。”她迷糊的趴在他背上,打了一個哈切,閉上眼睛。
“……”
夜裏的鳳,吹得有些涼,但湯尊聽着她嘟囔,心裏不由得一暖。
現在她是,他的小優。
帶她上樓洗了澡,讓她先睡,他下樓詢問陳冬至觀察的結果。
陳冬至手裏拿着筆記本,筆記本上記錄了很多他觀察的內容。
陳冬至沒有說話,而是先詢問湯尊的感受。
湯尊心情比較複雜,“她爲什麼會改變,我也搞不懂,感覺,不太好。”
陳冬至沉默的盯着他,目光犀利。
湯尊蹙眉,“這件事和我有關係嗎?”
“我不確定,但是我想聽你真實的感受,袒露一些不爲人知的情緒,是有些爲難的,但你必須面對,因爲你妻子對你的觀察細緻入微。
或者說,她去體會你的情緒,幾乎成了她的本能。”
湯尊情緒本就內斂,與人說話都不多,更何況去交流情緒。
情緒這種東西,一直是被他忽視的,因爲以前有任何情緒都不會有人關心,所以他爲了自我保護,就儘量不讓自己產生過多情緒,而冷靜面對現實。
他避開陳冬至的目光,沉默的盯着地毯,許久才說;“你像是刺探軍的敵人。”
陳冬至輕笑,“是,每個人爲了保護自己,都會設置一些保護機制,這就是防禦機制。
比如不小心打碎了花瓶,怕大人責怪,於是撒謊說是貓打碎的,轉移目標,避免責備。人也很聰明,當我們長生一些自己不想接受情緒,就會躲避,找別的藉口來保護自己。
湯尊先生,若我有些話,讓你不舒服,讓你產生抗拒的情緒,你就可以反思,爲什麼會這樣。
當然,我也知道你是一個很睿智的人,關於內省,你很擅長。
但是你想的很明白,卻做不出,一個更爲恰當,或者溫和的方式來緩解傷害。
因爲這個世界上很多,很多像你一樣的人,天資聰穎,所謂的天才,但卻無法解決自己內心的很多事,所以就出現了心理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