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涵,我們要好好聊聊這件事,不能讓孩子成爲私生子。”
方涵煩躁,“你不就是想結婚,好呀,我去拿拿戶口本,立馬登記領證!”
他聽出她負氣的話,也有些不悅,“現在問題不是結婚,是我們要怎麼得到你父母的認可我們婚姻。”
方涵看着他,“你又要和我吵嗎?這個問題,我不想聊,你看不出來嗎?
傅津,你要成熟點,就該懂分寸!”
“……”
傅津迷茫的盯着他,什麼是分寸,他該怎麼懂?
兩人沉默。
都不知道該去說服對方。
人和人呢相處,都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想法,最難得就是讓對方接受自己的想法。
俗話叫溝通。
說直白點,就是洗腦。
如何洗腦對方,來接受自己的觀點,讓他能夠的見她父母,然後成全這段婚姻。
但是方涵的閱歷和處理能力,要比他強。
跳舞,傅津從不會服輸。
但是處理事情,方涵明顯是更勝一籌。
她能創立公司,能和商場上和一羣老狐狸遊刃有餘的談合作。傅津也很生氣,氣自己的弱小。
婚姻難道不是相互幫扶,爲什麼會讓他有如此強烈的無力感?
兩人沉默的上車,沉默的回到住的地方。
雖然兩人在冷戰,傅津還是去倒了一杯溫水遞給她,然後去做自己的事。
方涵試圖緩解一下僵硬的氣氛,但是張了張嘴,還是沒說話。
兩人的性格就如此,想要爲彼此妥協,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兩人受過高等教育,都很明白,要試圖去改變一個人,是很幼稚的想法。
所以他們彼此冷靜,也是在反思自己行爲。
但這種反思接過會怎麼樣,誰也不好說。
現實很多例子,反思最後覺得自己沒錯,然後關係鬧得越來越僵,最後淡漠的,只想分開。
因爲一段關係讓人心累,人的本能會躲開的。
傅津坐在舞蹈室,跳了幾段舞蹈後,滿頭大汗的坐在地上喘息。
他拿出手機,給湯貝貝打電話。
詢問,她和她丈夫爭吵之後,有了分歧,會怎麼處理。
他真心交過的朋友不多,在他這個年齡,結過婚的更是寥寥無幾,只能詢問已婚而且不會亂說話的湯貝貝。
湯貝貝說;“有時候我會妥協,你也知道,江大總裁擺出冷臉的時候,我也挺怕的。
不過有時候,他也會低頭,說幾乎好話來哄我。
兩人在總結爲什麼吵架,發現都找不到原因,可能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然後不知道吵到哪裏,情緒起來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
傅津被她憨憨的語氣逗笑,“你這脾氣,還能和江大總裁吵?”
“會吵,偶爾江璟辰說話也很毒,他可能是和別人習慣那種說話方式,對我也就不留心,我聽得心裏不爽的,就會反駁。
不過這都不是涉及到原則性問題,小打小鬧的,不要刻意記在心裏就好。
如果一定要記在心裏,讓自己難受,自己會下意識的說一些讓對方也難受的話,那就太難受了。”
傅津認同的點頭,沉默沒說話。
湯貝貝猜測,傅津從小太過優越,性子高傲,在人面前受了挫折,很難低頭說到道歉的話。
“是有一些,我想去見她父母,她不同意,雖然同意訂婚,但沒有說結婚領證的事。”傅津還有些委屈。
現在孩子都有了,爲什麼不能聊聊結婚的事?
他承認自己還不夠優秀,但是他也會成長的。
至於她父母,總要面對的,等孩子出生,這對孩子也不好。
湯貝貝聽着他語氣裏的委屈,忍不住想笑,“結婚領證這種事吧,正經嚴肅的談論,是很難定下來,畢竟這涉及到兩個家族。
你要去和你爺爺談,讓你爺爺去找方家提親,你雖然在傅氏沒有職位,但是你爺爺應該還是會疼你,給與你尊重吧。”
傅津這纔有了幾分精神,“你說的對,是我把這件事想的太簡單了,貝貝,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麼辦了。”
湯貝貝說;“是朋友就別說這麼客氣的話,傅津,有些時候,你一個人想不通的事,找朋友聊聊也好,這人情世故不像是舞蹈,琢磨專業,就能達到通透。
這人情世故要多方考慮和協商,還有多個角度的分析利弊,是有點麻煩,平時這種事我都是交給江璟辰去處理,他老奸巨猾的,比我心思多。”
傅津被逗笑,“你這樣吐槽你老公,他知道嗎?”
“啊,我有事,先掛了。”
“……”傅津。
江家別墅內。
湯貝貝放下手機,心虛轉頭去和孩子玩。
江璟辰抱着手臂,靠在門框,對着女人挑眉。
“揹着我,和別的男人打電話?”
“咳……同學說學校的事呢。”湯貝貝低頭。
“是嗎?學校裏的事,和我有關係,我老奸巨猾。”
湯貝貝有點慫,討好的笑着,“你可以把這當做誇獎的話,說你厲害呢!”
“有多厲害?”
江璟辰過去把孩子抱到搖籃裏,撐在牀上,和她對視。
“就是很厲害呀,你,你別亂來,孩子,孩子還沒睡呢!”他突然靠近,湯貝貝被他身上的荷爾蒙薰的臉紅,戰略性的後仰。
“孩子有沒有睡,和我們討論的這個問題有關係嗎?江太太,你在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
湯貝貝求饒的往後挪動,可是男人抓住她單薄的肩膀,就把人提到他腿上,像是抓小動物,捏住她後頸。
“在別的男人面前吐槽我,好樣的,江太太,你膨脹了!”
“沒膨脹呀,江璟辰,璟哥哥,求放過。”湯貝貝躲不了,只能認慫,“以後再也不說了。”
江璟辰捏着她臉頰教訓,“江太太,在別人面前不是挺硬氣的說,會和我吵架嗎?
來啊,和我吵兩句,我怎麼你了?”
“沒有,沒有,你很好,你超級好,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也是對我最好的人。”
江璟辰氣笑,勾了勾她下顎,“什麼時候學了風玲瓏說話的語氣,陰陽怪氣的,說人話。”
湯貝貝無奈,在他脣角親了一下,“千言萬語,不如愛你,璟哥哥,就別和我一般見識。”
江璟辰和她對視,輕輕嘆氣,認真的說;“乖貝,有時候我倒是想讓你和我吵。
但你有想法不告訴我,我縱然老奸巨猾,也猜不透女人的千變萬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