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剛纔的事,她借雨傘,也沒多想,拿到雨傘就用。
可若戰硯來,他肯定是拿紙巾抓傘柄,把傘拿出來後開始消毒,纔會握住傘柄。
因爲無法知道,之前是誰用過這把雨傘,握住傘柄的手之前又做了什麼事。
她趕緊用消毒水在手心裏噴了幾下,消毒殺菌。
戰硯看她的小動作,勾起嘴角,但也沒多說。
這是他的個人習慣,他不會強求別人去做什麼。
兩人到了地鐵站,因爲雨傘溼了,水滴灑在地上,水面都是溼噠噠的,還個女人很自然的甩了甩水,雨水灑在風玲瓏身上了。
風玲瓏蹙眉,往後退了兩步,那女人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事,趕緊道歉。
風玲瓏擺手,用紙巾擦了擦,表示沒事。
戰硯沉着臉沒說話,去旁邊商店裏,買了兩個塑料袋,一個塑料袋把他們的傘尾端包起來,水滴在塑料袋上。
然後他把另一個塑料袋,遞給甩水的女人,“裝傘,不用甩水。”
“哎,謝謝,謝謝你呀。”
女人詫異,這男人好貼心!
鳳玲瓏有些意外的看他,兩人過安檢的時候,她忍不住詢問。
“你爲什麼要把塑料袋給那女人,看她好看?”
戰硯拿她的包,又把傘拿起來,說;“那人好看與否,和我有關係嗎?”
“你不是看她好看,纔會幫她嗎?”
戰硯思索,“她犯了錯,道了歉,是無害人之心。但她甩水的時候並沒有彎腰,水灑的範圍很大,顯然也是一個做事粗心大意,不怎麼考慮其他人的性子,給她塑料袋,是不想她在禍害別人。
若是她把雨水弄倒出都是,地鐵上地板有水會很滑,小孩和老人會摔倒。”
“……”鳳玲瓏發現做領導的人,心胸果然和她凡人不一樣。
不過她覺得他三觀很正。
她是真心欣賞他的所作所爲。
“戰硯,我覺得我撿到了寶。”
“哪裏?”戰硯疑惑詢問,“是什麼?”
鳳玲瓏笑着看他,“把你手給我。”
戰硯看着她的手,先把他的手套摘了,才握住。
鳳玲瓏興奮的在他手背上,吻了一下,“你就是呀,我的寶貝。”
“……”戰硯感受手背上溫熱,身體一顫,心中愉悅,卻還是壓着嘴角,板着臉教訓,“公衆場合,注意一些。”
“我親我的寶貝,也沒傷害他人,所以不是犯規。你不樂意呀,就親回來。”
戰硯看她得意洋洋的揚起小臉,沒有說話,而是牽着她上了地鐵。
因爲是下雨天,有不少人溼了鞋子,地鐵車上也是溼漉漉的,人流量很大。
有些人上衣被打溼,可能是覺得粘人就扯着衣服,撒發出汗味。有母親帶着孩子,孩子身上乾燥,而母親渾身溼透,那孩子好奇看着戰硯,就盯着他帶着手套的手,似乎想動他。
旁邊還有一老人,佝僂着後背,站在一旁,隨着地鐵運動微微晃動,他也晃動,撞到戰硯。
鳳玲瓏知道他這人潔癖,不喜歡和人親近的,上前一步擋住他面前,隔開他們。
她要守護他,不讓那些人靠近。
戰硯側頭,在女人看不見的地方,嘴角上揚。
他倒也沒和她爭,把手套帶上,從她包裏拿出溼紙巾擦拭能抓住的把手,穩定了之後,就單手抱住她的腰。
他低聲和她說;“丫頭,有句話忘了和你說。”
“嗯?”
“知道會遇見你,以前肯定不談什麼戀愛,就等着你來找我,和我說,我是你的寶貝。”
鳳玲瓏詫異的看他,笑着說;“戰硯,你,說情話的時候也要分場合,在這裏說,多,多不合適。”
“在這裏,看有什麼不合適?”
“很不合時,公衆場合,不合適接吻。”
“……”戰硯。
這丫頭,總能打亂他心臟跳動的節奏。
到站下車,鳳玲瓏拉着他趕緊出車,因爲下雨的緣故,地下潮溼,也有些悶悶的感覺。
回到酒店,戰硯開門,就低頭吻她,一腳把門踹上,把她抱起來。
鳳玲瓏被吻得有些喘不過氣,抱住他脖頸求饒,“戰硯先生,這麼着急,這可不像你。”
戰硯說;“這裏是我們的空間,可以接吻,不是嗎?”
“唔,你確定,只是接吻嗎?”
“確實是有其他想法,可以嗎?”
“可!”鳳玲瓏笑着點頭,主動吻他。
“咳……。”
兩人正吻得難捨難分,忽而聽見一聲突兀的咳嗽聲,兩人趕緊分開,就和客廳的兩人對上視線。
鳳玲瓏反應過來,羞的抱住男人,想鑽地洞。
“不經過主人的同意就進來,這可不是良好的修養。”
戰硯不悅的說着,輕輕地拍着女人的後背,抱着她去客房,把她放下後,關上客房的門。
他淡定的扯了扯被弄亂的西裝,再看向自己父母。
戰老太太還是第一次看兒子和女人親近呢,笑着道歉,“抱歉,沒想到年輕人如此着急。”
戰硯不客氣的反問,“您和父親沒有年輕過嗎?”
“……怎麼說話呢,我和你母親也是擔心你,特意來看看你。”老爺子教訓。
戰硯不給面子,“看我就是不經過我的容許,直接進來,坐在這裏等我的笑話嗎?”
“你少和我冷嘲熱諷,現在說說你和小丫頭的情況,我們也好準備一下。”
“你們準備什麼?”
“訂婚結婚的事呀。上次我們和小丫頭說你要訂婚,可沒撒謊,你難道不和她訂婚嗎?”
戰硯想起這件事,心裏還有氣呢。
他們這麼胡鬧,知不知道差點讓他失去她?
戰老爺子看兒子表情,知道他心情,說;“你們年輕人,磨磨唧唧,明明都喜歡彼此,卻不直接坦白。
我們就好心幫你一把,別說你沒有受到刺激,說一些平時不會說的話,你們才走到一起。”
“……我謝謝你們。”
戰老爺子還真的領情,“你還謝早了,你不知道因爲你還單身的事,有多少叔叔爺爺,嬸嬸奶奶的,來和我們打探你的消息,都想把家裏的女兒嫁給你,我們是推三阻四得罪了有些人來。
你們先訂婚吧,也免得我和媽媽在拒絕那些人。
還有你是我們戰家掌權的人,訂婚的儀式不能少,這裏也有很多彎彎道道,我們要和你說清楚。”
“你不主持?”戰硯看着兩位老人,“行吧,有什麼事列個章程。”
這是答應要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