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的時候,還特意停頓了一會,“這樣會撞到你肚子嗎,會不舒服嗎?”
“還好,肚子再大一些,就不行了。”
江璟辰這才放心,帶她回研究室。
看兩人甜甜蜜蜜的回來,宮羌輕嘆一聲,年輕真好,怎麼膩歪都不會嫌棄。
湯貝貝繼續做實驗,江璟辰拿着手機去旁邊坐着等待,他還盯着時間,過了兩個小時,就會從包裏拿出一瓶酸奶,一顆軟糖。
在實驗室裏不能東西,他拎着小女人的後衣領出實驗室,給酸奶插上吸管,湯貝貝沒拿,而是伸頭咬住吸管。
很快一瓶酸奶被喝完,他把瓶子丟進垃圾桶,在剝開糖紙,把糖塞進她嘴裏。
湯貝貝咬着糖,嘟囔一句,今天是酸梅味道的。
江璟辰捏了捏她的臉,“營養均衡,現在去忙吧,等會給你喫鈣片。”
湯貝貝對於自己要喫什麼,幾點喫,等多久喫一次,她完全沒花心思記,因爲她嫌麻煩。
但是江璟辰比她慎重,他的鬧鐘設定了好多時間表,湯貝貝之前還覺得他是一時新鮮,可能過幾天就忙的忘了。
但是她對江大總裁的認知還是太淺薄了,他決定要做,並且都定了時間表,那是關乎她和孩子的事,他絕對不是說的玩玩而已。
每天給她喫鈣片,喫孕婦補品,還有從隨着孩子不同月份長大,要喫不同的東西,他也會換着東西餵給她喫。
兩人聊天的時候,他時不時的往她嘴裏塞東西,有時候是核桃,有時候是一顆奶糖,有時候會是奇怪味道鈣片。
湯貝貝都懷疑,他的口袋裏是裝了多少東西。
忙到十一點,宮羌說回去,他們纔回別墅。
別墅裏,湯女士聽見車聲,立即起身去廚房點了火,才走到門口。
湯女士看着宮羌,遲疑的詢問;“餓了嗎?我弄了宵夜,就等你們回來。”
“是有些餓了。”她難得主動,宮羌不能不給面子。
湯女士笑着點頭,又看向湯貝貝,“你也喫點,忙到這麼晚,你不餓,孩子都餓了。”
湯貝貝摸了摸肚子,確實是餓了。
“晚上還是別吃了,怕孩子會不舒服。”江璟辰阻止。
湯貝貝蹙眉,“可是我餓了。”
“你,少喫點。”江璟辰看她委屈巴巴,也不忍心阻止。
鈣片可以喫,但是飲食方便,真的沒必要喫太多,喫太胖對孩子和她都沒好處。
孕婦想喫東西,那是攔不住,湯貝貝喫完一碗麪,心滿意足的摸着肚子,舒坦。
“……”江璟辰看着女人把一碗麪都湯都喝了,有幾分無奈。
喫飽喝足,上樓休息。
也許是這幾天沒沒休息好,半夜她有點鬧肚子,江璟辰幫她揉了一會。
“是撐到了嗎?”
“不知道,也不是孩子難受,就是胃有點不舒服。”
她說着的捂住嘴,起身跑去廁所,把宵夜都給吐了。
江璟辰拿紙巾給她擦嘴,拍着她後背,“好些了嗎?要去醫院嗎?”
“不,嘔,”又吐了一會,把胃裏的東西都吐了,最後只剩下吐酸水,才感覺好些了。
過了三個月,她孕婦的反應就不是很強烈,突然吐這一下,她有些不適應,坐在牀上,揉着肚子,好一會睡不着。
江璟辰有些困,打着哈切,看她不舒服,責備的話吞下去,也跟着揉她的肚子,安撫孩子快點休息,別折騰人。
“嗯,焦慮什麼?”
“萬一,孩子生下來,半夜兩個都這麼鬧,我該怎麼辦?”湯貝貝想象那畫面,她就咽口水,有點可怕。
她感覺自己現在還是一個需要被照顧的人,將來怎麼照顧好兩個孩子?
江璟辰睜開一隻眼,瞟他一眼。
說;“我陪你,養孩子都會有一個過程,實在是撐不住,讓保姆和我們一起住,二十四小時監視,她敢傷孩子一份,我一定弄死她。”
湯貝貝是因爲戰優優的事,有了後遺症,很怕孩子會遇到一些不好的人,揹着他們欺負孩子,就想要自己帶孩子。
可現實情況是,一邊讀書,還要帶孩子,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看她還是睡不着,江璟辰安慰拍了拍她的後背,“不要想了,有些事和你想象中不一樣的,說不定我們孩子很乖,吃了就睡,醒了就喫呢?”
“那是最好了。”
想也想不錯結果,只能奢望孩子別太鬧騰。
……
醫院,華諾醒來,還有些恍惚。
側頭看見身邊的戰珏,她蹭到他懷裏,戰珏被驚醒,睜開眼。
看見是她醒了,他緊張的的坐了起來。
“哪裏不舒服嗎?要和喝水嗎?我去給你倒水。”
不等她回答,戰珏下牀,拿着柺棍去倒水。
華諾盯着他的背影,看他站都站不穩,卻要給她忙前忙後,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喝了一口,放下水杯就抱住他。
“還能看見你,真好。”
戰珏也是慶幸,再次到牀上躺下,把她抱到懷裏,“親愛的,你錯過了我的洞房花燭。”
華諾想到自己暈過前,兩人正結婚的。
“啊,我暈了幾天?”
“三天。”
這三天,對他來說,每分每秒都是煎熬。
華諾愧疚,仰頭在他下顎親了一下,“抱歉,我太不爭氣了。”
“知道自己不爭氣,也是不錯的反省,以後你可要好好爭氣,給我抗住。”
華諾立即保證,她一定會惜命,不會首先放棄他。
戰珏抱緊她,“宮羌先生和貝貝的老師,都在想辦法,陳教授說見過類似的案例,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可以給你治療好,所以你要相信我們,絕對,絕對要堅信的你能活下去。”
他故意把概率說高點,就是讓她要堅定信念,不要太悲觀。
華諾心中詫異,對他的話有幾分遲疑,懷疑他是又是爲安慰自己。
戰珏說;“不信,你明天問宮羌先生,還有貝貝,他們爲了研製你的藥,忙了好幾天。”
華諾這纔信了幾分,笑着說;“能活下,見到每天的朝陽,還有抱你,這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事。”
戰珏也被愉悅到,又說;“我等着你趕緊好,然後,我要洞房花燭,倒時候我的腿也不會影響我發揮。”
“……”華諾這次沒害羞,撐着手臂,說,“你要是不嫌棄我吃藥的嘴裏有點苦味,我可以滿足你。”
戰珏勾起嘴角,單手捏着她的臉頰。
“嫌棄也是我的,豬要養肥了再宰,彆着急。”
“你罵誰是豬,你纔是吧。”
看她生氣的瞪着自己,戰珏大笑,又把人撈到懷裏。
這一刻哪怕嚐到是苦澀的,那他也高興。
比抱着冷冰冰的屍體,要好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