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浴室，她立即把衣服都脫掉，一臉期待的望着他。
“……”
湯尊轉頭就看……趕緊轉身，用手擋住眼睛。
“小優，洗頭不用把衣服全都脫了。”
“要脫衣服的！”戰優優認真的說。
湯尊深呼吸，在心裏告訴自己，這是自己老婆，自己老婆……和她矯情，也沒用。
他把水放好，讓她在浴池裏躺下，他弄了很多泡沫，遮住她身體。
可是她喜歡玩泡沫，時不時的伸出腿，湯尊額頭冒着熱汗，剋制體內的燥熱，給她頭髮淋水。
他動作很輕，像是在洗一段很名貴的綢緞。
他抓的舒服，戰優優眯着眼享受，忽而轉頭看他，“寶哥哥，高興。”
“爲什麼高興？”
“你給我洗頭呀，你是，對小優，最好，最好的人。”
湯尊摁住她腦袋，讓她別亂動，低頭和她對視，“對你好的人，有很多，小優。”
戰優優卻不老實，搖頭否定，“不是呀，只有你，你是最好的。”
她雙手向上舉，掌心貼着他的臉頰，忽而仰頭，親上他的脣。
“只有你，小優高興。”
湯尊貼着女人的脣，愣了幾秒，心中觸動，多停留了幾秒，才緩緩分開。
“你也是。”
你這小丫頭雖然不懂世事，但是唯一，一個能讓他覺得自己很有用，一個讓他心甘情願做任何事。
看她忽而傻笑，他也被逗笑。
“怎麼還被貝貝傳染了，現在都學會了傻笑。”
以前她表情木訥，是不太懂笑，倒是他妹妹，不管遇到什麼事都是傻乎乎的笑容，嬌憨的讓人喜愛。
“寶哥哥，喜歡小優的笑，小優會笑的。”
他說過，她笑起來好看，她也愛上了笑。
湯尊又低頭，在她脣上親了一下，“獎勵給你，以後多笑笑。”
戰優優有露出笑容，嘴角上揚，眼角上揚，帶着幾分傻氣。
她可能是懂得事情不多，眼睛乾淨，偶爾笑的都是無意義，是一種情緒表達。
而他妹妹的傻笑，就要分很多種，有時候是爲了故意裝傻，有時候是爲了故意討好，還有些時候，她開心的笑了，但有找不到開心的源頭，又是一陣笑。
她的笑容有感染力，多看幾眼都會心情變好。
真好，她活着，她還好好的。
湯尊想着妹妹沒事，心情也變好，又在女人脣上親了一下。
“小優，我也高興。”
“高興就好，寶哥哥高興，小優更高興。”
她說話的詞彙量很少，經常會重複很多，但表達意思去讓人，卻讓人心生愉悅。
湯尊把她頭髮的泡沫，用水沖掉，這款洗髮水的芬香不重，淡淡的柚子花香。
“現在你自己洗澡，可以嗎？”
“不可以，寶哥哥幫忙。”
“……”
湯尊磨牙，轉身就出去。
戰優優可憐巴巴的望着他的背影，感覺自己被嫌棄了。
湯尊等了好一會，終於等女人洗澡出來，卻只是裹着浴巾，他扶着額頭，趕緊去拿睡衣遞給她。
“洗澡了要換睡衣。”
“不喜歡穿。”
“那也要穿！”
以前她生活起居都是讓人照顧，所以她現在好懶，洗澡睡衣都不睡，經常要他來提醒。
湯尊看她如此利落的扯開浴巾，趕緊轉身。
這丫頭，這是考驗他的意志。
等女人抱住他，他轉身看她穿好睡衣，才找吹風機給她吹乾頭髮。
她畫畫有耐心，但是做其他事沒耐心，洗了頭她是不記得給自己吹乾頭髮，所以她特別不喜歡洗頭，要不是他幫她，她自己是不會主動洗頭髮的。
幫她把頭髮吹乾，他放好吹風機，讓她休息一會，等到了晚餐時間，他再帶她下去。
戰優優抓了抓頭髮，下牀想去洗漱間門前。
湯尊並沒有關門，抱着手臂，望着她。
“不許靠在這裏偷聽，去躺着。”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養成壞習慣，每次他洗澡，或者上廁所，她都要守在門邊，像只小貓兒一般，他教了她很多遍，她還是記不住。
“在這裏。”
她蹲下，仰頭望着他，就要在這裏，在這裏距離他近一些。
湯尊氣笑，也懶得再說，把門鎖上。
洗臉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長了胡茬，他摸了一下，還挺扎手。
那他親小丫頭的時候，她沒有感覺嗎？
他轉頭看着洗漱間的門，開門出去，就看女人蹲在門口，無聊的扯着自己的衣服玩。
“小優，起來。”
戰優優看見他出來，笑着起身，就被長臂撈到他面前，她驚詫的瞪大雙眼。
“寶哥哥？”
湯尊低頭在她臉頰，蹭了一下，“難受嗎？”
“癢。”
戰優優笑着躲避，伸手捧着他的臉，摸着他脣下面的胡茬，她覺得有趣，伸手摸了一下，還是有點扎手。
“只是癢嗎？”
“好玩。”
“……”
湯尊又在她臉上蹭了蹭，吻住她的脣。
在別人面前，他表情很少，但是在她面前，他會放鬆，不需要帶任何表情，也不需要任何防備，也有了幾分玩鬧的心思。
戰優優原本還感覺有些扎，但是被男人吻住的時候，那些感覺都可以忽略，只感覺大腦放空，血液往上衝。
這是他，不是安慰，不是敷衍，而是認認真真的，把她當做一個女人，歡喜的親她。
她雖然懂得事情不多，但是感情的事，她也還有些懵懂，但是她想和他在一起，想和他黏在一起感覺，不會欺騙自己。
過了好一會，湯尊放開女人，抱她抱到洗漱間。
“小優，我教你一個新技能。”
“好，小優學。”
他願意教她的，她都願意學習。
湯尊按壓剃鬚水，出來很多白色泡沫，他把泡沫抹在下顎，讓她幫忙，把泡沫把他有胡茬的地方都抹上，然後他打開電動剃鬚刀，遞給她。
戰優優好奇的握住，他就握住她的手，在側臉從上往下，她怕他受傷，伸手摸了摸被刮過的地方，就光滑了很多。
她覺得神奇，又試了一下。
“咦，沒有了。”
“這就是刮鬍子，你來，幫我，胡茬多了，親你會不舒服。”
戰優優發現了好玩的遊戲，一點點的幫他弄掉，偶爾她放得位置不對，差點把他頭髮都剃掉，惹的湯尊哭笑不得。
鬧了半個多小時，他才泡沫洗乾淨，發現小丫頭雙眼亮晶晶的盯着自己，他在低頭蹭了蹭她臉頰。
“還癢嗎？”
“不，要親親。”
湯尊扣住她的下顎，問她，“怎麼總喜歡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