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貝貝教你的嗎?”
戰優優呆萌的搖頭,“小優想說的,最愛,最愛,最愛寶貝,寶哥哥!”
又聽見她的表白,湯尊雖然聽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不可否認,很高興。
以前還覺得這種粗俗的表白,是一件非常無聊又矯情的事。
可如今他卻發現,原來無聊又矯情的事,有人願意爲他做的時候,他沒有一點厭煩,反而,反而,心跳的更加離開。
“嗯,我聽見了。”
他給出了迴應,戰優優就很高興,又踮起腳尖想吻她。
她個子不高,就剛剛到他肩膀的位置,若不他低頭,她踮起腳尖,也吻不到他。
湯尊把她抱起來,讓她比他高。
她隨意低頭,就可以吻到他。
這樣的擁抱,讓戰優優覺得新奇,也很高興。
捧着他的臉,她親的時候,發出很響的一聲。
這是第一次,她親他發出聲音,她自己被嚇得瞪圓聲音,驚詫又不安的望着他,似乎像是做錯了事。
看他沒有生氣,只是望着她,她才放鬆下來。
“還親嗎?”
戰優優摸着他脣角,“疼不疼?”
“……?”
湯尊一時沒明白,只是接吻,爲什麼會疼?
但是想到剛纔,她發出啵的一聲。
他愉悅的低笑,仰頭親她一下,也發出聲音。
戰優優再次瞪大眼睛,摸着自己的脣,就聽男人反問。
“疼不疼?”
戰優優傻愣愣的搖頭,“不疼的,好玩。”
“這也好玩嗎?”
戰優優點頭,在他脣上親了一下,沒有發出聲音,她還覺得奇怪,爲什麼這次沒有。
於是,又親了一下。
真的像是玩遊戲了。
湯尊無奈,把她放在牀上,吻住她的脣。
這次,比以前熟練了許多,順從身體本能的……聽見女人發出撒嬌聲音,在他懷裏扭動,湯尊睜開眼睛,看眼角含春,衣服被他弄亂的女孩,他猛然醒神,坐了起來。
轉身察覺身體某處還火燒火燎的,他揉着眉心。
一不小心,就着魔了。
“小優,你,我去廁。”
戰優優看男人落荒而逃的背影,一臉疑惑。
剛纔寶哥哥給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但她不討厭,反而很喜歡。
她喜歡和寶哥哥這樣的。
以前,以前,也有人對她這樣,但她,特別,特別討厭,只想殺了自己,讓自己消失。
想到以前的畫面,她渾身繃緊,難受的縮成一團。
實在是太難受,整個腦袋像要炸掉,自己很髒的念頭冒出來,她踉蹌的下牀,想要找一個東西,剋制自己這種想法。
她扎到一支筆,往自己手臂扎進去。
刺痛,蔓延全部,達到大腦,那股感覺才被衝散。
但還遠遠不夠。
“戰優優!”
湯尊出門,就看見女人拿着鉛筆磁山自己,他雙眼一紅,衝過來抓住她手腕。
“走,走開,別碰,別碰!”
戰優優掙扎想要甩開他,卻怎麼都甩不開,她更是厭惡,哭的更大聲。
“別,別碰,別碰小優!”
她歇斯底里的怒喊,眼淚鼻涕弄得一臉。
湯尊看得心疼,把她抱到懷裏,看着她手臂上刺傷,他的手都在抖。
“小優,小優,是我!”
“戰優優,看看我,我是你的寶貝,是你的寶哥哥,看清楚了,不許在傷害自己!”
在男人一直拽拽着她的手,讓她不得不聽他的聲音,她才慢慢聽清那聲音很熟悉,很好聽。
是她的寶哥哥。
她想甩開他,又捨不得,就趴在他懷裏哭。
很委屈,很委屈的哭。
她不想別人碰她自己,一點都不想的。
但是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抗,只能給身體增加疼痛,疼了,痛了,她就可以的忽略那種噁心想吐,卻什麼都吐不出來的糟糕感覺。
“小優,你怎麼了,是,是寶哥哥哪裏做的不好,讓你不開心嗎?”
“寶哥哥,”
“我在,我在。”
湯尊又問了好幾次,可是懷裏的女人,始終不說原因,只是哭,哭着喊寶哥哥。
等她哭累了,趴在他懷裏沒了動靜,他低頭一看是困了。
他看着她手臂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他心疼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想把她放下,給她去拿處理傷口的藥。
可是他剛起身,女人驚醒,雙眼惶恐的看着他,抓住他的手。
湯尊說他去拿藥,可是女人還是不放手,說什麼都不放手。
湯尊只能打電話給湯貝貝,讓她去拿一下藥箱上來。
等湯貝貝拿了藥箱敲門進來,剛閉上眼睛的戰優優,再次被驚醒,瞪大着眼睛看着湯貝貝,很防備的往後退。
似乎,一切都回到她以前的狀態。
懼怕與人接觸。
湯貝貝也愣了幾秒,放慢腳步,謹慎的說;“優優,我是貝貝,我們是朋友,朋友不會傷害你的,你別緊張,被害怕,我放下東西就走的。”
湯貝貝放下藥箱,站了一會,看戰優優緊張害怕的情緒並沒有緩解,她無奈的輕嘆,轉身出去。
雖然不知她爲什麼會這樣,但是,會讓她有這種情緒,必定是有一些事情他們還沒有搞清楚。
湯尊給戰優優上了藥,又陪她睡覺,等她睡熟了,他才慢慢起身。
換了身上帶血的衣服,下樓就衆人都在,他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回憶着她給自己買禮服,換了禮服,兩人親親,他去上廁所,之後她就傷害自己。
湯尊有些尷尬,也很苦惱。
是什麼事會讓戰優優的情緒如此異常?
難道是他碰她,引發她不好的體驗?
戰珏冷着臉說;“這問題應該是去問張毅,張毅肯定清楚。”
戰珏說着就給他父親打電話,讓他去找張毅,一定要問清楚,爲什麼妹妹會突然情緒異常,是不是他以前欺負過妹妹?
戰珏說話的時候,看了眼湯尊。
如果,妹妹真的被張毅這個畜生,欺負過,他會嫌棄妹妹不乾淨了嗎?
湯尊對上他的視線,原本沒想過這個問題,領會到他的意思,他呆住。
會嫌棄嗎?
他從口袋裏摸出煙盒,點燃了火,正準備抽一根,卻察覺戰硯陰沉沉的視線,他煩躁起身走出去。
戰硯不喜歡煙味,特別是他居住的環境中。
戰珏的電話還在通話中,戰易去找張毅,看張毅躺在地上,身上還有血跡,顯然是受了不少折磨。
戰易過去就是一腳,詢問他是不是曾經對他女兒做過不軌的事。
張毅卻發出一聲古怪的笑聲,聲音沙啞,笑聲十分難聽。
“是呀,我養她那麼多年,怎麼忍得住。”
“在那棟獨立的房間裏,隔音效果又好,我要是不做點什麼,怎麼對得起你們良苦用心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