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我看了一些資料,說是可以通過一個人寫的字,推測一個人的性子,同樣可以通過對方畫的作品,摸索出對方的性子。
戰優優有畫畫的天賦,畫畫需要觀察力的。
從這幅畫裏看得出來,她觀察力很好,感情細膩,筆調順暢,流暢,她的思維方式也很清晰,有一套自己很完美的邏輯。”
賈森不太懂這些;“你的意思是,是要換一些她能夠懂得方式講給她聽,才能增加交流嗎?”
“可以這麼說,所以小哥哥要加油哦!”
賈森氣笑,“憑什麼讓我給她治療,我沒時間。”
戰優優都病了這多年,想要治療她,肯定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你要去做什麼?”
“我,”
賈森想了幾秒,“我要做我的事。”
湯貝貝眨眼想了幾秒,他還是不願意說他的事。
“戰優優沒法離開你,若是找不到你,她會懷疑是自己不夠好,被人嫌棄,她會傷害自己,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賈森最擔心的。
都是心軟闖的禍!
明明現在就可以離開,但是看見戰優優痛苦難受的表情,他就沒法挪動腳步。
針對戰優優的情況,湯貝貝又和賈森說了一些,才上樓看書。
忽而聽見是手機震動,她點開查看。
一個陌生的號碼。
她有幾分疑惑,按了接聽。
她沒說話,等對方開口。
“是貝貝嗎?貝貝,我是溫鬱,你爺爺。”
“……”
這還沒查清楚呢,怎麼就讓她爺爺呀?
“貝貝,你什麼時候做檢測,我讓你回溫家,這麼多年你在外面,是我溫家虧待你。”溫老爺子聲音沙啞,似乎是很愧疚。
湯貝貝抿脣,“我還沒想好呢,我這麼年過的也挺好的,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掛了電話,湯貝貝丟開手機,盯着自己的書,有些心煩,看了好一會都沒看幾句話,心緒更是浮躁。
……
第二天,湯貝貝跟着陳教授去醫院看診。
看診結束後,她和陳教授聊起宋老爺子的病情,陳教授詢問是不是宋老頭找人來勸說她,讓她幫他治病。
湯貝貝坦誠的承認。
今天早上,她去上車的時候,江璟辰和她說了宋老爺子的事。
讓她有辦法救治,就幫忙,若是不行,那就算了。
生死各有命。
“那就去吧,老宋的病情都不嚴重,但需要調理就很漫長,很考驗納新……”陳教授又和他講述了很多老年病治療方式。
湯貝貝看着自己的恩師,再次感覺到他的溫暖。
因爲她想給宋老爺子看診,他不僅不反對,反而會支持她,甚至還耐心的傳授她更多醫學知識。
她心中感嘆,何其有幸,能成爲她的學生。
到了江行的病房,他如今中西醫配合治療,身體狀況比剛到醫院的時候,好太多了。
而宋老爺子也到了江行的病房。
他是擔心湯貝貝不願意去他病房,就主動來找他,和她打好交道。
他在商場上浸淫慣了,總覺得和人做事,總要有一個好關係纔行,纔會有幾分討好的態度。
然而,湯貝貝也不來虛的,是江璟辰答應要把幫他治療的,那她必定會幫他治療的。
但是她有言在先,“醫生不是神仙,我一個實習醫生都算不上的學生,更談不上有什麼高深的手藝,既然讓我治療,我會盡所能的幫他治療,至於效果,不是百分百的保證。”
宋老爺子聽她謙虛,反而更加欣賞。
成爲陳教授的親傳弟子,不驕不躁,不卑不亢,反而更體現出她是有本事的。
“你看着治療就行,我若是不信你,就不會找你。”
能找湯貝貝來,也是因爲,她背後有陳教授。
陳教授總不會讓她砸了招牌。
湯貝貝給診脈,在心裏做了診斷後,沒有直接說,而是叫宋老先生去做一番檢查,拿着檢查報告的數據過來,她在給他開藥。
宋老爺子立馬就去檢查。
陳教授看着小徒弟做事也穩妥,心中滿意,也就多等了一會。
老宋這種病房,不是病難治,而是很難纏。
等了一會,病房門再次響起。
湯貝貝轉身,以爲是宋老爺子回來,卻意外的看見溫老爺子,溫鬱。
他坐在輪椅上,讓人推着來到,在他身後的事,溫桑。
湯貝貝眉頭緊蹙。
並不是很樂意見到他們。
若真的是溫家的孩子,那也只是一個私生女,比溫桑矮了一截,她心裏就膈應。
以前見溫桑是溫家的繼承人,這和她沒多大關係,她不會有任何想法。
可若她是溫家人,很多事就變了味道。
“貝貝,知道你忙,所以特意來看看你。”溫鬱和善的說。
江行不樂意了,都擠到他的病房,算什麼事呀。
“溫老爺子,你也是好閒情雅緻,來這裏做客。不過,貝貝是我兒媳婦,和你,應該不熟吧?”
溫鬱擺手,“熟悉的,她可能是我溫鬱的孫女。”
“……什麼?”江行詫異,看着湯貝貝,她有可能是溫家人?
這可不太妙呀。
江家和溫家的關係,可以說是惡劣。
生意上,兩家就是競爭關係,也算是水火不相容的。
“溫老爺子,你親情關係,可不是你的嘴,一張一合,就能斷定的。我兒媳婦,怎麼就成爲你溫家的人?”
溫鬱感覺到他的敵意,也冷了臉色。
“江行,你是晚輩,你這語氣,是嫌棄我溫家不成?”
江行假笑,“嫌棄算不上,但是湯貝貝是我兒子,江璟辰的妻子。她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說是你家的,就是你家嗎?”
以前他確實是討厭湯貝貝,但那些討厭是因爲一開始聽了一些謠言,和她相處了一段時間,知道她是一個怎麼樣的小丫頭,他也就討厭不起來。
既然嫁給江家,那就是他江家的人,容不得別人欺負!
溫家?
溫家有什麼了不起的。
被人如此針對,溫桑不悅,卻還是笑了一聲。
她慣常隱藏情緒,對不喜悅的人,也能笑顏如花。
“江叔叔,你也別太緊張,我們不會搶走貝貝的,至於證據嘛,這就要讓貝貝配合,做鑑定,就可以確定身份了。”
江行冷哼,“什麼鑑定?親子鑑定嗎?聽這語氣,我兒媳婦是不同意,既然她不同意,你們來這裏是逼迫她,還是求她?”
“江行,你還是少咄咄逼人,你對人態度如此差,也難怪你會被自己兒子老婆算計,成如今喪家犬的模樣。”溫鬱嫌棄他。
江行也被惹怒,一點不客氣。
“你來我的病房,還有臉說喪家犬,別以爲你年歲大一些,就倚老賣老,人人都尊敬你。
若貝貝願意做你溫家人,自然會和你說鑑定的事,而不是你們過來,這高高在上的姿態。”
“江行,你這小子,”
“哎,好了,好了。”湯貝貝聽他們吵得頭疼。
她能感覺到江行維護,雖然不明白,這份維護是什麼原因。
她也感覺到溫老爺子的急切,但也不明白,這份急切爲什麼不尊重她的意願。
這些老謀深算的人,她是敵不過的,只覺得心累。
“溫老爺子,我在看診有點忙,不能招呼你,既然你想我鑑定,那就去吧。”
“你同意了,甚好,甚好,我就知道你是乖孩子。”
溫老爺子對她這態度很滿意,要從她一個頭發,湯貝貝也乾脆,拔了一根頭髮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