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休息,望着倔強的女人。
“湯貝貝,我知道你很想上臺,但你受了傷,你要考慮你的身體。”
湯貝貝在受傷的地方抹了藥,明明很痛,她還笑着說;“既然是比賽,總要一些挑戰纔好玩呀,要是我沒受傷,我們肯定能拿好成績。”
白磷被逗笑,“你倒是樂觀,算了,我們換動作吧,舞蹈是我們自己創造的,”
“不,不用修改,要是改了,可能就沒有之前那股味道,達不到效果。”
“可是你的傷,”
湯貝貝再次強調,“是有一點痛,但是我能忍的,我們把動作在多練幾遍,別到時候出錯。”
白磷嘆氣,都佩服她忍受力。
湯貝貝是不想麻煩他,他用了好多時間編出來的舞蹈,若是在修改,肯定會爲了她的傷,掐掉很多精彩的部分,這會讓舞蹈減分。
兩人練了一下午,湯貝貝的病服都打溼了。
到最後兩人很自然的起跳,她揉着自己的腰。
原來,很多痛,痛習慣了就好了。
兩人潦草的吃了晚餐,白磷讓她去休息,明天才有精神備考。
湯貝貝笑着點頭,就去不遠處的酒店裏訂了一間最便宜的房間。
到了酒店,她洗了澡就睡了。
聽見門鈴聲,她被驚醒,防備的走到門板,從貓眼裏望着外面,站着的傅津,她才鬆了一口氣。
打開門讓他進來。
傅津看她臉色還算可以,“吃了藥嗎?受傷的地方,敷藥了嗎?”
湯貝貝點頭,躺在被子裏,敷衍的點頭。
傅津走到她身邊,伸手要摸她的頭,看她是不是還發燒。
湯貝貝卻反映極快,滾到又一旁,避開了他的靠近。
傅津氣笑,“我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發燒,貝貝,過來。”
“我沒事,知道自己的情況的。”
傅津從書包裏拿出測體溫的儀器,讓她過來,“我不碰你,你自己過。”
湯貝貝無奈,伸手讓他測體溫。
傅津看儀器顯示,三十六點九,還算正常。
“我說了我沒事,就是想睡。”
“真的敷藥了?”
“嗯,傅津,你變得好囉嗦。”
湯貝貝不耐煩,很想睡覺。
傅津嘆氣,“那你好好休息,明天一起去比賽的場地。”
湯貝貝模糊的點頭,閉上眼睛,“出門記得關上門。”
傅津看她犯懶,也沒計較,人是出去了,不過也把房卡帶了出去。
他走到另一間房間,對房間裏的男人說;“沒發燒,吃了藥,也敷藥了,應該是練舞累了,特別困。”
江璟辰這才鬆了一口氣。
傅津又說;“你不去看看?”
“等她睡熟了,我再去看,她現在看見我,情緒肯定會激動。”
傅津蹙眉,“你到底和說了什麼,讓她如此害怕?”
江璟辰垂眸,沒有回答。
他不說,傅津也懶得在追究,他去洗澡趕緊休息,明天要比賽,還要忙呢。
第二天,湯貝貝聽見鬧鐘起牀,她拿起手機,把鬧鐘按掉,坐在牀上好幾秒,她再看手機,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七點半?
她昨晚定的是六點半,怎麼會是七點半呢?
起牀洗漱,她給傅津打電話,讓他幫忙拿自己的行李箱,要不然她都沒衣服穿。
傅津說他會幫忙拿東西,她的舞蹈服,他也會幫她拿來。
湯貝貝感激,等了十幾分鍾,傅津拿着行李箱過來。
她換了衣服,從裏面找了感冒藥,倒水喝了。
就和傅津商量早餐喫什麼,她覺得南州市的是米粉味道還不錯。
傅津點頭,說他們出去,去找小攤販應該有,傅津喝了一口,看她靠在沙發上,慢慢的閉上眼睛。
他疑惑的過去,“貝貝,不是剛睡醒,還貪睡嗎?”
“貝貝,貝貝?”
傅津察覺不對勁,趕緊檢查她的情況,看她算是真的暈了過去,臉色大變。
他趕緊給江璟辰打電話。
江璟辰過來,看她睡得很沉,安慰傅津。
“不用去醫院,她沒事。”
“她都暈了,你還說她沒事,江璟辰,你看她暈倒,很高興?!”傅津怒吼。
江璟辰把湯貝貝抱起愛,放在牀上,解釋;“她早上喝的感冒藥,我給換了,她睡一覺就好。”
傅津震驚,他竟然算計湯貝貝。
“等她睡醒,比賽結束,江璟辰,你打的好算盤!”
江璟辰握住女人的手,親了親她的手背,“哪怕她和我鬧離婚,我也不能讓她冒險,不過是一場舞蹈比賽,將來她會有更多機會。”
傅津氣憤的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衣領,怒吼;“不過是一場比賽,江璟辰,你知道這場比賽對她來說是什麼意義嗎?”
江璟辰沒反駁,冷冷的看他,“不管多重要,她的性命最重要!”
傅津又問她,“這個世界上,那麼多女人,那你,爲什麼一定要選她呢?”
江璟辰愣住,爲什麼是她。
因爲她好。
她值得!
“傅津,你說再多也沒有意義,貝貝現在睡了,這場比賽,她不會參加。”
傅津甩開他,暴躁的走了兩步,卻又無力坐在。
他也擔心湯貝貝有危險。
可是作爲一個多年學舞蹈的人,他能理解她想要上舞臺的心情。
而且,這場比賽現在不她一個人的事,她還有她的隊友,白磷。
若是湯貝貝棄權,白磷這場比賽也無法進行!
“江璟辰,你這是害我!”
“是我拿來的行李箱,她若是醒了,會恨我的。”
“我會解釋,是我換的。”
傅津冷笑,“那麼,她會覺得,是我們是聯合騙她!”
他想着就頭疼,“現在是誰換了藥都不重要,我現在也是你的幫兇!她最信任的人,讓她錯失了比賽,就是背叛。”
江璟辰望着女人,情緒依舊平靜。
“等我找到她父母,她想要去多大的舞臺,我都會陪她去!”
傅津深深的嘆一口氣,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意思。
“江璟辰,不管如何,後果我們一起承擔吧,至於她會不會原諒我們,我就不敢保證。”
江璟辰扯了扯被子,蓋住湯貝貝的手,輕聲說;“貝貝會生氣,但她心軟,我給她道歉,過一段時間她會原諒的。”
“……也許吧。”傅津是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