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特別刺激,特別有趣。
她說着說着就打了一個飽嗝,江璟辰拍了幾下她的後背,還沒有好,下車去給她買了一瓶水,她喝了半杯水,才停止打嗝。
湯貝貝拿着水,對着他傻笑。
江璟辰走到她面前,抱住她,下顎在她的肩上蹭了蹭。
“老公,你怎麼了?”
湯貝貝怪異的瞧着他,他情緒似乎不太好,臉頰蹭着他。
江璟辰扯脣,眼中泛着冷意,沒有說話。
湯貝貝感覺他的手臂收緊,擔憂的問,“是不是工作上的事很煩心?還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和我說說,說不定我會幫你想辦法呢。”
江璟辰輕嘆一聲,“江明畫失蹤了,江行和宋顏跑到公司來鬧騰,說我綁架了她,場面也有些亂。”
湯貝貝蹙着眉頭,冷笑說;“你怎麼會綁架她,他們自己不是好人,就覺得,別人都是壞人,可惡!”
江璟辰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想象着若是她今天在場,必定像個小戰士一般,護在他身前,心情好了幾分。
“不是什麼大事,我們散散步。”
“好呀,我陪你散步。”
湯貝貝揉着自己的小肚子,“我也喫的好飽,今天的大蝦好喫,嘿嘿。老公,你晚餐吃了什麼?”
江璟辰愣了幾秒,認真回想,卻什麼都沒想起來。
他這反應過來,“我好像,還沒喫。”
“……”
湯貝貝瞪着他。
在路邊,找了一家麪館,她帶他進去點了一碗麪。
熱騰騰的面端上來,湯貝貝遞給他筷子,“你忙工作也不能不喫晚餐,把自己餓壞了怎麼辦?你要是不舒服,我也會跟着難過的,以後你不能這樣。”
江璟辰接過筷子,之前不覺得餓,現在聞着面香,味覺大開。
他吃了幾口,察覺小女人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碗裏的面。
“要嘗一口嗎?”
“不喫,不喫,你喫。”
江璟辰忍着笑,夾着面到她脣邊,女人似乎有些爲難,還說;“既然你要讓我嘗一口,按我就嚐嚐吧。”
呼啦一口,一口咬住麪條。
麪條很長,她一口一扯,嘴裏都裝不下了,纔不捨得咬斷。
還口齒不清的說;“好喫,老公,你也趕緊喫!”
江璟辰也不介意,被她咬斷了的面對,放進嘴裏。
喫完一口,又餵了她一口,女人胃口也大,來者不拒。
到最後,剩下一口湯,她都嘿嘿的笑了一聲,呼啦喝了。
“……”
小女人還義正言辭的解釋;“不能浪費。”
江璟辰喫着這一碗熱騰騰的熱面,從江行那積累的鬱氣,怒氣,還有恨意,也煙消雲散。
他拿紙巾擦了擦女人額頭上熱汗,“還想喫嗎?”
“不吃了,很飽。”
江璟辰伸手揉着她的肚子,“都鼓起來了,那就不吃了。”
兩人起身,走到前臺要付錢,湯貝貝卻拿自己的手機刷微信支付。
“老公,你今晚請了我,現在換我,來請你。”
江璟辰看她一眼,也沒爲這幾快錢和她爭奪。
走出麪館,夜風清涼,吹得人很舒服。
初夏的風,帶着幾分春的餘味,又有幾分夏的雀躍。
江璟辰轉頭看着三蹦一跳的小女人,再回想今天和江行發生的衝突。
也許曾經他生活的是你幽深黑暗的地獄,而這個女人拉着他來到這裏,感受人世間煙火氣息。
兩人走了一陣,纔回別墅。
湯貝貝今晚還要練舞。
江璟辰也還有事要安排。
到了書房,江璟辰聯繫吉一,去調查江明畫。
吉一說江明畫應該是和吳銳在一起,他正在調查吳銳的住所,但一時還沒線索。
“吳銳真的想要隱藏,一時半會是查不到,把你調查的線索丟給江行。”
江璟辰聽到他如此可笑的控訴,怒極反笑。
無憑無證,他就來質控自己?
江行卻有理有據,說江明畫之前和他又過節,他眥睚必報,說不定就是綁架她,想要害她。
江璟辰當時就在想,他怎麼說也是他江行的兒子,而且他之前爲了取得這位父親的好感,也做了不少努力。
可是江明畫才失蹤兩天,江行哪怕是重病,都要跑出醫院逼問,甚至威脅他,如果不交出江明畫,後果讓他自負!
呵,他當初養病的時候,爲了躲避宋顏的人,演戲自閉,在醫院的病房裏,幾天幾夜不出門不用餐,作爲父親的他,卻沒有任何情緒。
對於所謂父親的最後一點期待,也消失殆盡。
“辰先生,最近保護你妻子的人說,好像有人跟蹤她。”
“是什麼人?”
“沒摸清楚,我叫人去細查!”
江璟辰沉了臉色,他如今坐上江氏董事長的位置,被不少人盯着。
若是有人盯上了他妻子,也不是沒理由。
……
吳銳的公寓。
夜深了,牀上的女人,卻依舊被綁着,已經是第三天了。
她被折騰了三天。
這三天她簡直是生不如死。
每時每刻都不安寧,對於身邊的男人,她恨到骨子裏。
她也更加覺得自己傻,以前把他當做全心全意可以信任的人,多麼諷刺!
男人下牀去洗了澡出來,穿上衣服,對她說;“江明畫,是不是恨了?”
“吳銳,畜生,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吳銳低笑,“曾經你背叛我的時候,我就在想,若是有一天,我要把你被綁在牀上,折磨三天三夜,讓你意識到背叛我,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
“瘋子!”
“是呀,我就是瘋子,我早就告訴過你,我要麼不愛,但是我愛上的女人背叛我,就該受到懲罰!”
吳銳看着她手腕被勒住的痕跡,揉了幾下,他手勁很大,江明畫痛的低叫。
“瘋子,你走開!”
吳銳被他屈膝撞開,他也不生氣,走到旁邊喝了杯水。
又說;“我答應你的事,會幫你去做,但是江明畫,以後不要在隨意玩弄別的感情。”
“明明是你戲弄我,故意取得我的信任,在我放下所有戒備的時候,你再給我致命一擊。
吳銳,你把你的手段用在我身上,你在我身上的時候,我覺得噁心!”
吳銳捏緊水杯,陰冷的盯着她。
“你對我噁心?”
“對,就是噁心!”
“你像只臭蟲,惡狗,還有你的技術很差,比那些男人差太多,我要離開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不行!”
一個男人被否定不行,這無疑是挑釁。
吳銳拿起桌上的眼鏡戴上,沉默的看着她。
江明畫被他看得渾身發毛,卻還是尋找逃離這裏的辦法。
“吳銳,我勸你放了我,我就當被狗咬了一口,既往不咎,要不然我爸爸發現我失蹤,一定會找我!”
但是她的話,並沒有讓男人害怕。
因愛生恨的男人,籌劃瞭如此久,怎麼會輕易被人找到。
他一言未發,平靜的轉身離開。
江明畫還想喊叫,男人也許是覺得吵鬧,返回把她的嘴用膠紙封住,再把房間內的燈滅了。
黑漆漆的房間內,不見半點星光。
江明畫口不能言,在黑暗中,內心備受折磨。
黑暗吞噬她的理智,在這樣下去,她也會瘋掉的!
一個小時後,吳銳回來了。
燈光打開,江明畫嚇得差點驚叫。
就看吳銳身後還跟着兩個男人。
兩個男人,目光猥瑣的盯着牀上的她,像是要把她剝皮吃了。
“吳,吳銳,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