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沒有了當初那意氣風發的江家二少爺摸樣。
“江明朗,我的二弟,許久不見,你越發的英姿勃發。”
江明朗聽着嘲諷聲,雙眼憤恨,臉色猙獰。
“江璟辰,你是特意來看我笑話的?”
“那倒不是,我可沒有那麼閒。”
“不過,你如今,呵,不用我看,也是一個笑話吧。”
江明朗雙眼陰鷙,“你閉嘴,江璟辰,我受傷的事,是不是你策劃的?”
“傷害你的人,是你最好的表弟,榮海,和我有什麼關係呢?”江璟辰無辜的攤開手。
他低笑一聲,又說;“當初,我的腿殘疾,坐在輪椅上的時候,你嘲諷我的話,可是更難聽。
我還什麼都沒說,你就如此生氣,我要是天天來關照你,豈不是要把你氣死?”
江明朗咬牙,要不是自己的腿活動不方便,他肯定要打江璟辰一頓。
不過說到當年的事,江璟辰躺在病牀上,醫生宣告可能下半身都要廢,他對江璟辰確實是說了很多不好聽的話。
如今因果輪迴,他才體會到,那種生不如死的滋味,實在是不好受!
江璟辰看他憤恨的表情,頓時覺得無趣。
這種戲碼,他自己承受過,再讓別人嘗試,並不能讓他有多少愉快的情緒,反而是浪費口水。
還不如去找他可愛的小妻子,多逗逗她,能治癒任何傷感。
江明朗看他轉身就走,他感覺自己別蔑視了,心有不甘的怒吼;“江璟辰,還要我還活着,我不會放過你的!”
江璟辰擺手,“那你就努力活着吧。”
“……”
江明朗氣憤拍着輪椅。
他受了傷,情緒極端,想法也有些偏激。
他恨宋海,他母親宋顏告訴他,他們已經收拾了宋海。
可他的腿,還有作爲男人的尊嚴無法挽回,他必須要找一個恨的人,也讓他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江璟辰來到吳女士的病房,看小妻子差不多也收工。
吳女士揮動着腿,一直笑着說,感覺好了不少。
湯貝貝說;“你以後一定要早起活動,也不用做什麼,就坐在病房裏走走,拍一拍自己的腿,做一些簡單的拍手運動,這對你有好處。
你要是困了,一定要忍到吃了午餐後,睡一會就起牀,看電視,找人聊天都可以,但不能躺着休息,因爲你白天睡了,晚上就很難入睡。”
她聲音輕柔,也是爲了安慰她,她嘴角帶着笑,很有親和力。
吳女士認真的聽着,答應一定按照她說的做。
湯貝貝有鼓勵了她幾句,才收拾東西離開。
走出病房的時候,有個醫生經過,看見湯貝貝,眼中帶着質疑,覺得她這是故弄玄虛,拖延吳女士的病情。
可惜吳女士又不懂醫學,還聽她瞎忽悠,也實在是無奈。
湯貝貝顧不上那些人的目光,跟着江璟辰下樓。
上車後,阮琦對於湯貝貝的醫術,嘖嘖稱奇。
“我們上的是同一堂課,爲什麼你就這麼優秀?”
“可能我有一個嚴格的陳教授。”
聽到陳教授的名號,阮琦不敢再說話了。
她是見都不敢多見的老師。
湯貝貝不解,她爲什麼如此怕陳教授,阮琦無奈,“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呀。”
“我經常和你坐一起,教授叫我回答問題,那簡直在我幼小的心靈,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三人到別墅,走進客廳,就看見宋舟坐在客廳。
阮琦一甩書包,沒有搭理他,轉身就走。
宋舟追上去,“阮琦,阮同學,今天的事,我道歉。”
“我不要聽道歉,你信她,不信我,說再多也沒意思。”
宋舟看她收拾東西,伸手攔住她,“阮琦,你要去哪?”
“你管我去哪,你去管你的未婚妻就夠了!”
宋舟聽見她的說未婚妻的事,心裏難受,“你知道我的,我對米晴沒有感情,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嘴裏是這麼說,可是你容許別的女人,抱你,摟你,她有什麼事,你都會爲她考慮。
宋舟,你是不是對每個女人都如此貼心,也會對每個女人都會說,爲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
宋舟愕然的望着她。
“阮琦,那就是這麼想我的?”
阮琦也火大,“不是我怎麼想你,而是你所作所爲,就表現出你這點!”
宋舟丟下她的東西,卻沒有放開她的手,坐在牀上,也不說話,像是生悶氣。
阮琦扯了幾下,還是沒有把自己的手扯開,叫他,“宋舟,你拉着我做什麼,我很忙的,沒時間陪你在這裏浪費!”
宋舟語氣委屈,“不拉着你,你就走了,你說了不會丟下我的。”
阮琦磨牙,大力扯開他的手腕,“那你知道你的未婚妻,是怎麼罵我的嗎?她問我做第三者高興嗎?
她還問我,用她的男人,高不高興。
宋舟,你處理不好你的事,我就會被人說是第三者。
我告訴你,我可以沒有愛,但我不能沒有尊嚴!”
宋舟愣住,“米晴,竟然會對你說出這種話?”
“哈。”
阮琦氣笑,搞了半天,她還是那個壞人。
“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你讓開,我收拾東西,立馬就走!”
“不,你不能走。”
宋舟抱住她,“我不是不信你,我只是很震驚。”
“米晴在我面前,雖然愛胡鬧,耍小孩脾氣,但不壞。”
“那種話竟然是從米晴的嘴裏說出來,看來我需要重新認識她。”
懷裏的女人還不說話,宋舟心慌。
“阮琦,你信我,從始至終,我對米晴的感情,都是把她當妹妹,我會和她解除婚約。”
“如果她不同意呢?”阮琦反問。
宋舟沉默幾秒,“我會想辦法,讓她同意的。”
“你用什麼辦法?”
宋舟安撫的拍着她後背,“我有我的辦法,你信我,好不好?”
阮琦嘆氣,往他懷裏蹭了蹭,雙手抱緊。
“你是我男朋友,你信我纔對。”
“我能理解,米晴對你有恩,你對她多有縱容,你和她要解除婚約,也不是那麼好開口的事。可是她惡語來諷刺我,我就沒忍住,打了人。”
“我知道,我知道,我的阮同學很好,我當時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想安撫米晴。”
宋舟蹭蹭她頭頂,她會如此心平氣和和自己說她的想法,他真的很感激,她能體諒他的心情。
“阮同學,讓你受委屈,是我的錯,你打我,罰我都可以。”
阮琦仰頭看他,“我不打你,不罰你,但是我得了第三名,你要怎麼獎勵我?”
宋舟輕撫她的的留海,笑的吻她。
“我也沒什麼可以給你,就把自己送給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