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有生之年。
他被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惹的他想罵髒話。
但他修養好,最終是沒有罵出來,把電話給掛了。
酒店裏,宋舟聽見米晴的話,怒喝一聲,搶走手機。
“米晴!”
“你怎麼能這麼對少爺說話!”
“我說的是實情呀。”
米晴委屈,哭聲更大,振振有詞的說;“我也是爲你好,我想讓你休息,你這麼晚還開車離開,多不安全。”
宋舟沒了耐心,“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來看你,我先走了。”
“宋舟哥哥,你不管我了嗎?我一個人在地方,我害怕。”
宋舟捂着自己的心臟,在家裏,還有人等着他回去,要不然江璟辰纔不會大半夜的催他。
“你害怕可以點燈,我走了,有事電話聯繫。”
宋舟不等她說話,關了房門出去。
他加快腳步跑下樓,上車開鎖。
凌晨,街上空曠。
可他想着有人在等着自己回家,他心裏卻是滿滿的。
到了別墅,他快步跑進客廳,果然,看見坐在沙發上,昏昏欲睡的女人,他加快腳步,心疼的抱住她。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
被人抱住,阮琦清醒,拍着他的的手臂。
“你怎麼纔來呀,我困死了。”
宋舟看她困頓的樣子,親了親她的眼睛。
“我的錯。”
阮琦卻推開他的手,聞了聞他身上的氣息,“你身上有別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你別抱我,你去洗澡。”
宋舟聞了聞,還真的有一些。
阮琦有事說事,她說;“一個被感情傷到難受的女人,怎麼可能還有心思打扮的美美噠,還噴了這麼濃郁的香水,擺明是耍你呢。”
宋舟無奈的嘆氣,“米晴這丫頭就是這樣,總喜歡胡鬧。”
阮琦聽得心堵,轉身就走,宋舟不知自己哪裏錯了,趕緊追上去解釋。
看宋舟回來,湯貝貝也鬆了一口氣,和江璟辰上樓休息。
躺在牀上,湯貝貝嘆氣,江璟辰把她撈到懷裏。
“爲了阮琦的事嘆氣?”
“嗯,我感覺,宋舟心裏,米晴的位置很重,若是米晴作妖,阮琦不是對她的對手。”
江璟辰沉吟,拍着她的肩膀,“米晴想要宋舟,還要過我這關,我這把這關卡住了,她休想做美夢。”
湯貝貝望着他,好一會才說;“老公,你說我們當時撮合他們,是對,還是錯?”
江璟辰低笑,“傻憨貝,感情的事,哪裏有對錯之分。”
“阮琦和宋舟,兩人相愛,宋舟願意把阮琦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不會和她分開的。”
湯貝貝蹙着眉頭,“老公,我不知道爲什麼,我這眼皮一直跳,心裏也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難受,我特別害怕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
江璟辰無奈的勾起女主的下顎,安慰的吻她。
“我的乖貝呀,你學的是醫學,不是神學,大晚上的怎麼還預算預感呢?”
湯貝貝心想,可能是她想的太多,纔會有這種恐懼。
宋舟是成年人,不可能連自己喜歡是誰都不清楚,而且他是真心對阮琦好,不會傷害她的。
……
周天。
湯貝貝和阮琦開始排練舞蹈,等兩人下樓喫午餐,沒有看見宋舟,給他打電話,宋舟說去陪米晴用餐。
阮琦沒多說,掛了電話。
晚上,宋舟依舊晚歸,阮琦靠在牀上,有些脾氣,背對着他。
宋舟知道自己有錯,十分歉意,輕聲哄着她。
阮琦說;“我不喜歡,你兩頭跑的感覺,明天我回家住,你住哪裏,那就是你的事。”
“阮琦,米晴第一次來京都市,我帶她走走,沒有陪你,我很抱歉,我,”
阮琦惱火,起身坐起來,好好和他說這件事。
“我和你談戀愛,不是來聽你到道歉的,你陪你的米晴,我沒有責怪你。
我只是覺得,你之前和我說,她有了男朋友,你們會解除婚約。
如今她和她男朋友分手,她又口口聲聲說是你未婚妻,我們又睡在一張牀上,我心裏彆扭。”
宋舟望着她,藉着窗外淡淡的月光,低着頭沉默。
“你怎麼不說話?”
宋舟這纔開口;“你說的很對,是我讓你陷入如此尷尬的境地,我心裏難受。”
阮琦躺下,鑽到他懷裏,抱緊他。
“你別難過,我還是你的,我只是希望你好好解決這件事。”
“貝貝以前總是和我說,讓我別太悲觀,事情發生了不重要,重要是怎麼解決,我相信你的。”
宋舟也抱緊她,“我也信你,你不會丟下我的。”
“說什麼胡話,我怎麼會丟下你,我才捨不得。”
現在反而是她在安慰他,宋舟心裏更加愧疚。
……
週一要上學,阮琦和湯貝貝,進入魔鬼訓練周。
不僅要上課寫作業,還要排舞,舞蹈室雖然縮短了訓練時間,給參賽的人更多時間練自己的舞蹈,但時間還是擁擠。
湯貝貝也明顯的感覺到阮琦比以前用功,疑惑的詢問;“你突然發憤圖強,這是爲了愛情?”
阮琦感嘆;“情敵太優秀,我要是不努力,會被甩開的。”
湯貝貝撐着下顎說;“她21歲成名,經過四年磨練,才變成的如今當紅的明星,但要排名,也只能算三四線,你完全有可能超過她!”
阮琦雙眼發亮,“哇,能得到學霸的誇讚,我熱血沸騰!”
“嘿嘿,我們一起加油!我老公那麼優秀,我也不能落後!”
“……”
阮琦想說,你老公的優秀,還真是不一般!
想要攀上他,一般人做不到。
但是她看着一臉單純的閨蜜。
哎,她閨蜜這……腦子和身材,也不是一般人!
說道時間利用,湯貝貝真的是用到了極致。
早起第一件事是背書,喫飯的時候都在看書。
去學校的車上睡一會,認真上課,下課訓練舞蹈,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就靠在旁邊閉上眼睛,偷睡一會。
晚上看了書,又去排舞。
江璟辰看她洗了澡,頭髮都沒擦乾,倒頭就睡,心疼的給她擦乾頭髮,也捨不得動她。
阮琦看她如此勤奮,都感覺自己的那些奮鬥,好像還還遠遠不夠。
到了值班時間,湯貝貝跟着陳教授去醫院,給吳女士做聯合會診。
聯合會診的意思,是吳女士的主任大夫,然後其他科室的配合,想出一個最合適的治療方案。
湯貝貝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活動,穿着白大褂,站在旁邊,認真做筆記。
幾位醫生的商量了一番,面色沉重,都有些犯愁。
吳女士已經做過一次搭橋手術,但復發了。
這復發的情況,比較複雜,所以治療難度也增加了。
陳教授瞟着湯貝貝做的筆記,這才慢悠悠的說;“貝貝,你有何想法嗎?”
“……”
湯貝貝的握筆的手,僵住。
察覺所有醫生看向自己,她抵着腦袋,想鑽地洞。
她一個大二的學生,聽醫生們說的好多詞,都是陌生的,哪裏有什麼想法呀。
“你也學醫兩年,人家古代很多學徒,學幾年也會開始看診,你也試一試,總有第一次。”陳教授說。
可是湯貝貝想說,她學醫兩年,皮毛她都沒學好呀!!!
但,陳教授開口問了,她不得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