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啊,”王一柔錘了他一記,恨鐵不成鋼,“攝政王之前之所以那麼不待見我,就是因爲王妃不同意!現在雖然因爲孩子,王爺的態度有所改變了,但在他心裏面,自然還是那個女人更重要,只要有她在,我是永遠不可能翻身的,所以……”
“我明白了,最好最乾脆的辦法,就是殺了她,永絕後患。”馬威搶答道。
王一柔總算滿意一點,頷首道:“不錯,就是這個理,但是呢,顏慧冉本人會武功,加上身邊又有專人保護,我一個弱女子是不可能得手的,這個任務,只能靠你了。”
身爲男人,保護妻兒自是責無旁貸,馬威想也沒想,便一口答應:“好,我會盡快去辦。”
“那好,我等你的消息。”
兩人正商議着,準備溫存一番,不料“嘭”的一聲響,房門突然被踹開,有人闖了進來。
王一柔一把推開馬威,跳下牀看發生何事,房內的燈便被點亮,看清來人後,身軀陡然一顫,立馬慘然變色,跌坐在地。
“什麼人竟……”馬威從內室出來,在看清是秦儼後,也嚇得面色慘白,呆愣在原地。
而王一柔此時已經反應過來,撲到秦儼跟前哭道:“王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被逼無奈,爲了保命纔跟馬威在一起的,我心裏只有王爺一人啊,王爺饒了我吧。”
都這時候了,還能信她的鬼話,那就真是傻子都不如了。
然而馬威卻認爲,她是爲了保住孩子,纔不得已向秦儼求饒,說出這等違心的話。
秦儼不想聽這些廢話,張嘴欲命人將兩人擒住,不料馬威突然眼中兇光乍現,不知從哪裏抽出把短刀,手腕靈轉間,利落刺向秦儼。
“我現在就送你去見閻王!”
之前王一柔便在馬威面前屢次提到,自己是被秦儼逼迫,才嫁給他當了側妃,導致他對秦儼早就恨意深種,恨不得殺了他報仇。
現在這一動手,自然絲毫不留手。
只是,他之所以至今還只是個副將,除了受出身低微影響之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身手不過硬。
秦儼躲了幾招之後,很輕易就做出反擊,可說是不費什麼力氣,便奪了他手裏的刀,並將人摁在地上。
“本王原本還沒有殺你的打算,現在你既然找死,那就不怪我心狠手辣了!來人……”
眼前亮光一閃,馬威袖子裏竟然還藏了一把匕首!
刀尖劃過秦儼的脖子,險些劃到咽喉,幸虧秦儼反應敏捷,及時躲開,正是這樣,馬威奪得逃跑的機會,跳窗而去。
不過,秦儼並不着急,因爲外面全是自己的人,馬威就是插上翅膀也難逃。
果然,不出半盞茶的工夫,外面就傳來一聲慘叫,馬威狼狽地被押了進來,扭斷雙臂,扔在地上。
王一柔見他口吐鮮血,半死不活的模樣,更是嚇到渾身抖得像篩糠。
攝政王可是個狠人,人盡皆知。
秦儼走過去,居高臨下地俯視着她,冷笑:“饒命?你謀害王妃的時候,可有想過今時今日?”
“我錯了,我知錯了,求王爺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改過,求你了……”王一柔哀聲求道,她可不想落得跟馬威一樣的下場。
“不用求了,本王不可能放過一個暗算我,又想暗殺王妃的人。”秦儼此刻是多看這個女人一眼,都覺得是對自己眼睛的一種毒害。
王一柔情急之下,只能搬出肚子裏的孩子來:“王爺就算是想讓我死,也得等我把孩子生下來再說,這可是你的親骨肉。”
秦儼真恨不得直接踹她一腳,實在想不通,爲何會有人如此不要臉。
“你當本王是聾子還是瞎子?你先前與馬威的對話,本王聽得清清楚楚,這是你們苟合得來的孽種!”
“不是的!”王一柔連忙改口,“之前妾身之所以那樣對馬威說,是爲了哄他幫我除掉王妃,孩子實際與他無關,是王爺的!”
現在先保住性命,之後再想辦法自救不遲,她只要一口咬定,秦儼也沒辦法。
可是,這只是她的想法,秦儼早便有了準備纔行動,又怎會讓她難住?
爲了堵住這女人的嘴,秦儼叫人去太醫院請來數名太醫,當着府中衆人的面,讓他們給王一柔診脈。
“王爺,你這是要做什麼?”王一柔驚恐地看着他。
“做什麼?”秦儼冷笑,“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腹中胎兒是本王的嗎?”
王一柔硬着頭皮,仍然咬定:“是……是啊……”
“那本王就讓幾位太醫,給你看看,你這肚子揣着的,是個幾月的胎。”秦儼說完,擺了擺手。
太醫們挨個上前給王一柔把脈,最後得出的結論,一致都是——一個月。
秦儼斜眼睨過去,對跪在地上的王一柔問:“本王兩個月不曾回過王府,未與你見面,你這孩子是怎麼懷上的?不好好地跟在場諸位說說嗎?”
他離開京城雖然沒什麼人知道,但不曾回過王府,是整個王府上下的人都知道的,她也不曾去過皇宮,把守宮門的侍衛可以作證。
王一柔眼看撐不下去了,頹然倒在地上,喉嚨被什麼卡住一般,發不出聲音來。
“來啊,把王一柔帶回去,看守好,沒有本王的命令,不准她踏出門半步!”
護衛立刻上前,將人拖了下去。
秦儼起身看向衆人,臉色陰沉道:“今日之事,不準向外界透露半個字,否則殺無赦,聽清楚了嗎?”
衆人自然不敢多言半句,紛紛點頭應諾,之後各自散去。
這邊的事算是告一段落,秦儼立即又拍春一隊人馬,直接將丞相府圍了起來。
王丞相本來要外出,不想還沒來得及出門,就被攔住,趕回了府裏,禁軍將府邸圍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王丞相即便發作也沒用。
偏偏,秦儼自己沒有出面,他連申訴都無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