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秦儼可不是之前那個怒氣沖天的秦儼。
秦儼的對着顏慧冉一陣擠眉弄眼,左一句“娘子”右一句“娘子”。
顏慧冉摸摸秦儼的額頭,摸摸自己的額頭。
“沒有燒壞腦子啊!”
也是,秦儼說話的語氣,臉上的表情,身體的動作改變之大,都會讓人覺得剛纔的秦儼是不是吃錯藥了,還是被下蠱了。
“娘子,你看,本相穿起這件披風,是不是威風凜凜!”
秦儼撿起地上的披風,吹了幾口氣,把灰吹掉,穿在自己身上,繞着顏慧冉打轉轉。
見顏慧冉還是一臉不高興,秦儼只能使出殺手鐗——撓癢癢。
“既然怎麼娘子都不高興,那我只好······”
秦儼對着顏慧冉就是一陣撓癢癢,撓的顏慧冉終於哈哈哈哈地大笑起來,身體左扭右扭,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
“娘子,你坐下,我們倆開誠佈公地好好聊聊。”
秦儼溫柔地牽着顏慧冉的手,做在凳子上,四目相對。
顏慧冉也想好好和秦儼說一說,兩個人相互猜忌太辛苦了。
“娘子,我把事情全部串在一起,終於想通了。”
秦儼的眼睛佈滿了真誠。
“你說,我聽聽。”
顏慧冉也想知道是什麼回事。
“白衣的玉佩,肯定是有人故意放在你書堆裏,然後被我看見,讓我以爲你和白衣私下有親密聯繫。再接着,我在集市上看到了白衣,白衣正好穿着和這件披風一樣的顏色和花紋的披風。”
“讓我誤以爲,就是娘子給他做的披風。”
秦儼說完就低下頭,爲自己的小肚雞腸,爲自己不相信顏慧冉抱歉。
顏慧冉才知道,原來秦儼心裏藏着這麼多事,那這些天,他該有多難過。
“相爺,你這幾天怎麼過來的?”
顏慧冉有些心疼。
“難過,傷心,現在知道是本相太小肚雞腸,居然不相信娘子。”
兩人抱在一起,什麼都話都抵不過一個擁抱。
“肯定是我們身邊的人!”
秦儼和顏慧冉異口同聲地說。
“現在敵在暗,我們在明,只能靜觀其變。”
這一夜,兩人放下了所有的包袱,相互佔有。
第二天,顏慧冉很早就醒來了,打好水進屋,秦儼就起來了。
“娘子,這些小事讓下人們做就是了,你再睡會兒吧。”
秦儼趕緊過去幫顏慧冉端水。
“沒事,這些日子臣妾也睡不好,起的比較早。”
幫秦儼梳洗,更衣後,顏慧冉把親手做的披風給秦儼披上。
沒想到。
秦儼脫下來。
自己走到牀邊,把披風疊的整整齊齊,放在牀上。
“娘子親手做的披風,我捨不得穿,先放着吧。”
顏慧冉笑了起來。
秦儼又看到了顏慧冉這爽朗的笑容,心裏很是開心。
白天顏慧冉找到蘇倩倩。
“倩倩,煙兒最近落下的功課,你要花心思,給他補上。”
顏慧冉發現最近蘇倩倩的心思似乎不再教書上,經常能看到傅煙和夏利子兩人獨自在花園裏玩耍。
嘴上答應的很快,“好的。”
叮囑了幾句,顏慧冉就出府去了。
到了晚上,秦儼回到府裏,顏慧冉都還沒回來。
秦儼問下人們,顏慧冉去哪裏了?
沒有一個人知道,秦儼擔心顏慧冉是不是遇上了葉城的人。
一直坐在大廳的椅子上喝着茶等顏慧冉回來。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秦儼坐在椅子上都快睡着了,顏慧冉纔回來。
“相爺,你怎麼坐在大廳睡着了,不回房休息嗎?”
秦儼慢慢睜開眼,盯着顏慧冉看半天不出聲。
“相爺,困了就回房吧。”
顏慧冉並不知道秦儼是在等她,也沒打算扶着秦儼回房,直接從秦儼身邊經過。
“這麼晚了,你去哪裏了?”
秦儼的話聲音不大,卻震到了大家。
下人們紛紛退下。
大廳裏就剩下秦儼和顏慧冉。
蘇倩倩在院子裏看到下人們一窩蜂地出來,抓到一個就問怎麼回事,才知道是秦儼和顏慧冉在大廳鬧不愉快了。
蘇倩倩纔不離開,偷偷摸摸地溜進大廳,在柱子後面偷聽着。
顏慧冉看到秦儼大聲喝斥,脾氣就上來,直接就回一句,“不勞您費心,臣妾的事情臣妾自己做主!”
秦儼聽到後伸手指着顏慧冉,“你!”
“我,我,我,我什麼我,臣妾難道這點自由都沒嗎?”
顏慧冉一點不在乎的樣子,直接離開大廳回房去了。
秦儼氣的把桌上的茶杯都掃到地上,也離開大廳會書房去。
這可把蘇倩倩高興壞了,這正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可,她卻不知道。
這是秦儼和顏慧冉商量好的戲曲。
目的就是想把身後的那個人揪出來。
蘇倩倩偷偷站在柱子後面,秦儼“嘭”地一聲感覺大廳的門都要散架了,嚇得蘇倩倩頭都撞在柱子上。
蘇倩倩一點都不感覺痛。
蘇倩倩見秦儼去書房來,趕緊倒了一杯水,準備去送水。
“相爺,別生氣了。”
蘇倩倩門也不敲,直接進門,把茶水放在桌子上。
秦儼還是不擡頭,在近似瘋狂地狂寫着字。
“要我說啊,夫人也真是得。”
蘇倩倩說話慢條斯理,嬌滴滴地。
聽到顏慧冉,秦儼的筆停了下來。
依舊是沒擡頭,聽着蘇倩倩能說出什麼。
“夫人真是不懂相爺對她的好。”
蘇倩倩邊說邊走向前,拿起墨條就開始磨墨。
“這麼晚纔回來,夫人平日又不和其他夫人們聚會,孃家也不回,除了製毒坊就沒別的地方去,這麼玩了還不會,相爺自然是擔心的。”
好個蘇倩倩,幾句話,直接把顏慧冉往死裏推,把顏慧冉往白衣身邊推。
“每次去製毒坊,你們都做些什麼?”
秦儼終於開口了。
“我們每次去製毒坊,其實沒什麼做的,夫人已經很久都做藥了,每次就翻翻書,然後就會支開我,關起門不知道和白衣倆人在說什麼還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