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塵點頭,神色幾分柔和,說道:“想來應該是了。”
玄櫻見狀,微微抿嘴道:“與月兒師孃,倒是有幾分相像。”
“不錯,容貌上,的確與月兒有一些相似之處。”冰塵也說道。
話及此處,玄櫻抿嘴幾分淺笑,問道:“對那女孩,師尊可還滿意?”
冰塵嘴角一絲淺笑,目光看向玄櫻,反問道:“櫻兒覺得呢?”
“我?”玄櫻微微抿嘴,淺笑道:“她是師尊你的妻妹,弟子可不好妄加評論。”
“但說無妨,日後她也是你的妹妹。”冰塵道。
玄櫻微微一愣,隨之嗔了冰塵一眼,抿嘴一笑。
目光看向凝月所在的方向,略一沉吟,玄櫻說道:“就弟子而言,還是挺喜歡那女孩的。心性善良,雖調皮了些,但也知道分寸。”
“就這些?”冰塵問道。
轉身看向冰塵,玄櫻抿嘴道:“還有什麼,師尊不妨也說來聽聽。”
冰塵嘴角一絲笑意,微微搖頭,卻並未開口。
玄櫻見狀,再度嗔了冰塵一眼,帶着幾分打趣的口吻說道:“還有就是,師尊在那女孩身上,看到了月兒師孃的影子了,對吧。”
冰塵表情微微一滯。
玄櫻見狀,忍不住掩嘴一笑。
......
而此時,距離幻幽海邊冰塵等人所在之處萬里之外。
一路徑直朝着終點方向趕路,即便中途偶爾發現了隱藏的陣臺,凝月一行也並未停下。
“月兒仙子,那裏有一處陣臺!”淩河突然說道。
凝月向着淩河所指看了一眼便興致缺缺道:“蠅頭小肉,沒意思。”
聞言,淩河,以及包括其身後那十幾人,皆是一副可惜又無奈之色。
對凝月來說,那些東西或許是看不上的蠅頭小肉,可對於普通弟子來說,一枚神晶都是一筆不錯的財富!
略作沉吟,那煙師姐問道:“月兒師妹,我們這是直接去那終點之處?”
凝月嘴角一絲壞笑,說道:“不是。”
“不是?”煙師姐疑惑道:“那我們這是去?”
“追風吟,打劫他!”凝月道。
聽到這話,所有人,瞬間石化。
表情一滯,眼角跳動,有些人還以爲聽錯,下意識問道:“啥!”
凝月身形一頓,轉身看了後面那十幾人一眼,語氣幽幽地問道:“怎麼,又慫了?”
“不,不是,凝月師妹,你說咱們是去打劫風......風吟?”其中一人問道。
“不錯,怎麼,怕了?”凝月問道。
那人嘴角抽了幾下。
“師妹,風吟師兄,可是宗......宗主的弟子。”另一人小心地提醒道。
凝月眨了眨眼道:“我知道啊。”
一衆人皆無語。
“宗主的弟子又怎麼了?這比賽的規矩,沒說宗主的弟子不能揍的吧?”凝月說道。
聽到這話,衆人嘴角再度抽搐了幾下。
凝月見狀,又露出了之前的那種不屑與鄙視,低罵道:“一羣慫蛋。”
衆人:“......”
齊齊低頭,不與凝月對視,心裏暗罵:“果然是個小魔頭!”
衆人皆臉頰一紅。
“凝......凝月師妹,依我看,咱們還是先停下來好好商議,三思而後行才......纔對。”一人小心地說道。
凝月刷的一下就向着那人看了去。
“優柔寡斷,難怪你沒女朋友。”凝月譏諷道。
那人嘴角一抽,趕緊低下了頭,老臉一片緋紅。
目光狠狠地颳了衆人一眼,凝月氣呼呼地沒好氣道:“我說你們,一個個的,氣魄呢?身爲修士的氣魄呢?特別是你們這些男的,男人沒有男人的樣,怕這怕那的,若是這般,還修煉個屁啊!我輩修士,應當不畏強權,不畏艱難,迎難而上,只有那樣,才能成長爲真正的強者,不然即便你們日後僥倖證神,也只會是被人一刀秒的貨色。”
聽到這話,一衆人皆面色一變。
羞憤,尷尬,不忿,不爽也不服,不甘!
各種情緒瞬間在在場之人心神亂竄,竄得這十幾人臉色難看,心裏難受。
“不錯,月兒仙子說得不錯!”突然,那淩河開口道。
齊刷刷的,所有人向着淩河看了去。
只見淩河義憤填膺,目光看向衆人,說道:“我輩修士,就應當不畏強權,不畏艱難,迎難而上!練就一身寧死不屈之志,成就常人難及之心性,只有那樣,日後纔有突破更高境界的希望!”
聞言,衆人皆微微一愣,不過隨之,便又齊齊對淩河露出了鄙視之色。
聽到淩河的話,凝月露出一絲欣慰,點頭道:“孺子可教,日後必成大器。”
淩河趕緊對凝月一抱拳。
見狀,後面之人心裏的鄙視之意頓時更甚。
擡頭看向那一羣紅着臉尷尬的弟子,凝月說道:“作爲修士,就要有流血捱打的覺悟,不過你們放心,這一次圍毆風吟,出了問題由我來擔着,你們大可拿了好處便躲到一旁,若弦姨追究起來,你們把責任往我身上推便是。”
聽到這話,那十幾人尷尬更甚,心裏的羞憤也更甚。
一咬牙,其中一人說道:“好!既然凝月師妹都如此說了,若我們再怕這怕那,那便太不是男人了,這一票,我幹了!”
有人出頭,立刻,又有幾個跳了出來。
“我也幹了!”
“算我一個!”
“怕毛線,幹!”
“揍聖子,哪怕日後被報復,咱也有吹噓的資格!”
......
見一衆人皆義憤填膺起來,凝月嘴角明顯微微翹起。
然!
遠在萬里之外,冰弦、木覃等人身前,一副由多個畫面組成的投影之上。
看着凝月等人所在的投影,木覃眼角微微跳動,神色之中隱隱有着幾分惱意。
忽的,冰弦轉頭,看了木覃一眼。
身子一顫,木覃額頭當即滲出冷汗。
“宗......宗主!”木覃尷尬地說道。
“師弟對孩子的教養方式,果然不一般啊。凝月丫頭倒是有幾分當年月兒的膽量,不過一會若是受了傷,師弟可不要怪師姐纔是。”冰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