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羽衣上前,欠身一拜道:“以傳送大陣,五日之內便可趕到。”
冰塵咧了咧嘴道:“好!五日之後,隨我出征!”
聞言,冰塵身邊一衆親信之人倒是沒什麼反應,而淨玄神宗之人則皆暗暗心生幾分驚色,心中回想起了冰塵之前在山門之處說過之話。
滅宗!
倒也沒再繼續耽擱,冰塵再做一番安排之後,便離開了大殿,回到了萬毒血池之處。
此時,璘毒已回到冰塵意識世界,在仔細查看了璘毒身體,確保無恙之後,冰塵心念一動間,元神來到了其育神之地。
始一現身,冰塵便看向了空中懸浮的那把滿是鏽跡,給人一種強烈邪惡之感的邪刀之上。
眉頭微皺,冰塵露出思慮之色。
自上次,冰塵用這邪刀與那瀚宇神宗那神尊後期硬拼一擊之後,其便一直停在這裏,即便冰塵想以意識世界將其吸進去鎮壓都已無法做到。
“這刀,你從何得來?”
突然,一聲輕語傳了過來。
冰塵轉身,只見素鳶不知何時已來到了自己身後。
緩步上前,素鳶來到冰塵身旁,看着空中邪刀,微微皺眉。
“空玄界祖地,當初在那裏挖空間玄晶之時,無意中得到。”冰塵說道。
“此物不詳!”素鳶說道。
“我知道。”冰塵道。
素鳶轉身看向了冰塵。
只見冰塵露出幾分無奈之色,說道:“當初被這刀闖入了意識世界,而今怕是想扔,都扔不掉。”
素鳶再度眉頭一皺,略一沉吟,問道:“可對你造成什麼影響?”
冰塵搖頭道:“影響倒是沒有。”
然,冰塵話及此處,卻又眉頭一皺。
“若我所猜沒錯,此刀,已經對你影響頗深。”素鳶突然說道。
冰塵眼神微變。
“而今的你,已沾染了幾分邪性。或許你自己感覺不出,但你身邊的人,應該已有所察覺。”素鳶隨之又說道。
冰塵面色微變,心神立刻便回想起了最近自己的表現。
特別是在以這邪刀砍了瀚宇神宗那神尊後期之後,未能將之鎮壓在意識世界,冰塵此時回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表現,忍不住暗生驚色!
的確,他如今比之以前,邪性了不少!
“回想過來了?”素鳶問道。
冰塵神色略微凝重,微微點頭。
只見素鳶轉身,再度看向了空中邪刀。
“可有祛除邪念之法?”冰塵問道。
素鳶搖頭,說道:“此刀太詭異,我看不出其品階,想來普通的清心之法,在其面前也起不到多大作用。”
“冰魄素心決呢?”冰塵問道。
素鳶遲疑了一下,說道:“你可以試試。”
冰塵點頭。
“日後,若無必要,儘量少用這邪刀。”素鳶又說道。
“我知道。”冰塵道。
“好了,自己好好把握,我先回去修養了。”素鳶道。
見素鳶就要走,冰塵趕緊說道:“等一下!”
轉身看向冰塵,素鳶問道:“還有何事?”
“告訴我,那毒屍在何處?”冰塵問道。
冰塵點頭道:“不錯。”
素鳶沉吟了幾分,說道:“邪龍之淵!”
“多謝!”冰塵抱拳道。
素鳶略微沉吟,倒也沒再多言,隨之便化作一縷雷光,衝入了意識世界所在的魂界珠。
......
五日時間,很快而過。
花羽衣小院,傳送大陣之處,此時衆人齊聚。
“塵兒,淨黎,嫣兒與古異隨你一道吧。”沄嬋說道。
冰塵抱拳一拜道:“既如此,那小婿也不客氣了,多謝岳父岳母。”
沄嬋抿嘴淺笑道:“該說謝的是我們,你爲我淨玄神宗所做,我與你岳父都銘記在心,日後塵兒你若有需要我淨玄神宗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
冰塵再度抱拳,淺笑道:“岳母客氣了,我們兩宗本就是一家人,相互幫忙,相互守望,乃是小婿分內之事。”
沄嬋抿嘴一笑。
一旁,淨雲淺笑道:“不錯,咱們兩宗本就是一家,日後淨玄神宗與浮生宗不分彼此,共同守望。”
冰塵聞言,嘴角幾分淺笑,再度對淨雲抱拳一拜。
一旁,淨嬋、姜紫陌見狀,皆忍不住抿嘴一笑,特別是淨嬋,在看向冰塵的目光,感激之中,又似溫柔得如要滴水。
“三位,此番便有勞了!”冰塵轉身看向一旁的淨黎、淨嫣與古異抱拳道。
“這是我們分內之事,冰塵公子不必客氣。”淨嫣說道。
而淨黎與古異,則對冰塵微微點頭,同樣露出了幾分柔和淺笑。
但也沒再耽擱,待冰塵將衆人收入坤域珠後,便踏上傳送大殿離去。
南大域十座傳送大陣,除了蒼梧神宗,其中三座,分別位於南大域另外三大最強神宗隔壁宗域。而煙雲神宗,便是那另外最強三大神宗之一。
汀衍域。
當冰塵現身,便來到了此域。
一座空曠隱匿的山谷之內,隨着一縷雷光閃過,下一刻,數十里外,一道身影顯現。
揮手間,一道白光沖天,隨之迅速變大,化作了一頭體長數丈冰鳳。
冰塵一個瞬移來到冰鳳背上,循着事前花羽衣所說方向,快速消失而去。
站在鳳首之處,冰塵略一沉吟,揮手間,一道身影出現在其旁邊。
不是別人,正是玉瓊。
當被冰塵從坤域珠提出,特別是發現竟還只有自己一個人,玉瓊也明顯微微一驚,心生幾分緊張。
“有什麼事嗎?”玉瓊問道。
冰塵轉身,緩步來到冰鳳背部,揮手間,一張玉桌出現在其身前。而在玉桌之上,郝然有着一副茶具。
見冰塵盤膝坐於玉桌之旁,玉瓊豈不明白其意,隨之也來到了玉桌之處,盤膝坐於冰塵對面,施展道火,燒煮靈茶。
小心地爲冰塵斟上一杯,玉瓊說道:“請用。”
冰塵看了玉瓊一眼,端上茶杯,聞了一聞,隨之淺嘗了一口。
“不錯。”冰塵道。
“是你靈茶很好。”玉瓊道。
冰塵嘴角一絲淺笑,說道:“不愧是大家閨秀,倒是深諳這些待客之道。”玉瓊微微抿嘴,說道:“這話,我便當做主上是在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