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虞溪失神的雙目,立刻向着冰塵看了去。
“起來。”冰塵說道。
虞溪不敢遲疑,雖感覺屈辱異常。
也顧不得身上薄紗滑落,虞溪起身,略一猶豫,跪在了冰塵腳下。
“臣服於我,交出神魂印記。”冰塵道。
虞溪神色一怔,嘴脣咬出鮮血,但也只是遲疑了片刻,便一指點在自己眉心。
一聲痛苦地低吟,不多時,一縷元神印記便被虞溪送到了冰塵身前。
擡手間,將那神魂印記拿入手中,冰塵嘴角一絲冷笑,說道:“穿好衣服,隨本座來。”
坤域珠,極西之地。
其中一隔絕大陣之內。
“本尊都臣服了主上,你這兩個小嘍囉還敢這般硬氣,是不是想嚐嚐本尊的萬毒噬心,讓你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看着近前的虞鴻與另一神王猶耘,璘毒帶着嘲弄之色,又聲音冰寒地說道。
聽到這話,虞鴻還好,那猶耘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之前打架之時,遭受到的折磨太非人,猶耘現在是發自心底的對冰塵一行人恐懼。
“交出魂印,饒你二人一命,否則本宮便將你二人煉製成萬毒傀儡,神魂永生永世囚禁在毒軀裏,即便想要以死來解脫都做不到。”璘毒又說道。
聞言,虞鴻二人明顯露出恐懼之色。
都懶得繼續廢話,見虞鴻二人在那裏猶豫磨嘰,璘毒直接掐訣,漆黑毒之力立刻將二人籠罩。
淒厲又虛弱的慘叫,頓時在極西之地響徹,聽得璘毒一臉邪性地在隔絕大陣內嬌笑。
也是此時,隨着空間一絲波動,兩道身影突然出現。
第一時間,當聽到那慘叫,虞溪立刻便向着那隔絕大陣看了去,頓時大驚失色。
驚慌之下,虞溪趕緊轉身,跪在冰塵身下,祈求道:“宗主,求你放了我父親,求你放了我父親!你不是說只要我臣服了你就放了他嗎,宗主,求你了!”
隔絕大陣內,見冰塵到來,又看了自己一眼,璘毒無趣地一揮手,籠罩虞鴻與猶耘的毒之力便立刻散去。
一把抓住虞溪,冰塵一個閃身,二人便踏入了隔絕大陣之中。
躺在地上,渾身是血,樣子悽慘,看起來就要進棺材的虞鴻,當看到虞溪跟着冰塵來此,頓時雙眼瞪圓。
“父親!”
虞溪一下跪在虞鴻身旁,兩眼淚水再度忍不住嘩啦啦地往下流。
“溪兒,你怎會!”虞鴻有些惱怒,但更多的還是悲憤地問道。
“父親,臣服吧,宗主說了,只要臣服於他,便饒了我們。”虞溪帶着哭腔說道。
虞鴻雙目猩紅又憤怒地看了冰塵一眼。
冰塵目光冰寒,寒聲道:“八品神丹師,本座不缺,對本座來說,你二人可有可無。再給你二人幾息時間,不臣服,便死。”
聽到這話,虞溪趕緊看向冰塵,剛欲說話,可當看到冰塵那冰寒的目光,立刻便嚇得她憋了回去。
“我......我臣服!”
也是此時,猶耘的聲音傳了過來。
“宗主,我臣服!”
見冰塵看了過來,猶耘再度說道。
也不用冰塵吩咐,猶耘一指點在自己眉心,拼着最後一點力量,剝離出了一枚元神印記。
“看來你是選擇死了?”
收了猶耘元神印記,冰塵隨之看向虞鴻,說道。
“父親!”虞溪驚慌道。
看着虞溪,虞鴻泄出口氣,神色悲憤地一指點在額頭之處,不多時,便也逼出了一枚元神印記。
冰塵咧嘴一笑,隨之心念一動間,花羽衣出現在了其身邊。
“公子!”
只是瞟了虞鴻幾人一眼,花羽衣對冰塵福身見禮道。
彈指間,三枚元神印記飛到了花羽衣面前。
見狀,花羽衣微微驚了一下。
“這三枚印記你來掌管,若不聽他,直接殺了便是。”冰塵道。
“是!”
花羽衣欠身道。
見狀,虞溪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看向冰塵,隱隱有着不可置信之色。
......
數日之後。
浮生宗大殿。
大殿之內,在此等候的那三十幾個虛神,早已身心憔悴,被折磨得幾乎瘋掉。
知道冰塵有意在吊他們,即便心裏害怕,也止不住心裏的憤怒。然,不是他們不想離去,而是不敢!
有兩個修羅女,一直堵在門口!
金憐之與南宮翎兒。
有幾個不怕死的,嘗試着想要闖出去,可最後都是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更有兩個直接就掉了腦袋。
一番威懾,哪還有人敢造次,全都乖乖的坐在大殿之內,一臉頹敗又害怕地晃晃過了幾日。
某時,數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大殿門口。
立刻間,所有人目光都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爲首之人,一女子,郝然便是被冰塵冊封的浮生宗宗主,花羽衣。而在其身後,白琴、司空弧並排而立。再後面則是虛劍、靜姝、靜雅以及虞鴻、猶耘等人。
特別是當衆人看到了虞鴻與猶耘,幾乎所有人都露出了驚容。
“二長老與猶長老,沒死!”其中一人驚訝地小聲說道。
其話音剛說出口,便被身旁的女子狠狠地掐了一把。
目光冰冷的掃了大殿內之人一眼,花羽衣便邁着腳步,向着大殿上首走去。
其勢攝人,即便並未刻意表現,便給大殿之人一種莫名地壓迫。
身居上位氣質自顯,讓人不敢直視,紛紛低下了頭。
不多時,花羽衣坐於上首白玉之椅。靜姝靜雅分立兩旁,同樣有着幾分不怒自威的威嚴。
“拜見宗主!”
白琴、司空弧、虛劍以及虞鴻、猶耘等人,見花羽衣坐下,立刻單膝跪地,對其一拜。
見狀,後方那一衆虛神之修又豈敢猶豫,紛紛跪地,叩首一拜。
“拜見宗主!”
......
“嘖嘖嘖,終於將這個眼高於頂的宗門收服了啊,主上可真是好手段啊。”大殿之外,璘毒淺笑着在冰塵身旁說道。
並未理會璘毒,冰塵轉身看向了冰訫。
“還有什麼事要需我幫忙的?”冰訫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