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方之人瑟瑟發抖,上方之人美眸含煞。
兩旁還有一衆看戲觀衆。
木覃那腫成的眯眯眼,偷偷看了一眼上方神色冰冷地冰月兮,又瞟了一眼兩旁一大羣看戲的女子,特別是當他看到冰弦那冷幽幽地臉色之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最後,木覃一臉憤憤地再看了一眼自己身旁,同樣跪着的冰塵,恨不得把他給一把掐死。
“你什麼眼神,老子都被你給害死了,還敢瞟我。”冰塵憤憤道。
一聽這話,木覃當場跳腳。
“小子,你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老子爲了你,捱打不說,這臉都還丟盡了,你特麼還是人嗎你?”木覃怒罵道。
“你活該!”冰塵憤憤道。
......
原本安靜的大殿,隨着那二人的火藥桶爆發,瞬間就鬧騰一片。
轟!
忽的,一股寒意突然席捲,整個大殿瞬間冰寒一片。
冰塵、木覃同時閉嘴,趕緊低着頭,對着大殿上方恭恭敬敬。
“看來本宮不施以小懲,你二人是不知悔改了啊。”冰月兮冷幽幽道。
一聽這話,木覃臉色大變,趕緊磕頭祈求道:“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弟子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啊!”
砰砰砰!整個大殿都是磕頭之聲。
“兮兒,別啊,我是無辜的啊......”
“閉嘴!”
冰塵話還未說完,便被冰月兮一聲冷喝給嚇得趕緊閉嘴。
見冰塵那幽怨又委屈的目光看着自己,冰月兮下意識將目光看向了其他地方,心裏又氣又惱。
“說說吧,想要什麼懲罰?”冰月兮冷幽幽道。
聽到這話,冰塵臉色更是難看,瞬間就拉塌了下來。
“兮兒,你來真的啊?”冰塵作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模樣說道。
噗嗤!
聽到這話,一旁的燕靈嬌、秦墨染、冰惜萱等人忍不住掩嘴一笑。
這一笑不要緊,似冰月兮感覺到自己如今的威嚴已嚴重被冰塵所折損,在冷幽幽地看了幾女一眼之後,揮手間,冰塵、木覃便飛出大殿,向着浮生宗深處飛了去。
“夫君!”
冰眸見狀,心裏一急,就欲給冰塵求情之時,卻被冰月兮給冷幽幽地看得直接閉嘴。
這一下,燕靈嬌幾人知道自己闖了禍,趕緊低着頭做出無辜樣,卻還是被冰眸、金憐之幾人給狠狠地瞪了幾下。
“稍後再收拾你們幾個。”冰眸說道。
話音一落,便趕緊與金憐之、月杳一起向着冰塵二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浮生宗深處,寒潭邊上。
看着那冷幽幽地寒潭,不論是木覃還是冰塵,都臉色難看的很。
這寒潭可是當年冰月兮自己所佈置,據她所說,其內刻有七級聚寒大陣,其中的寒力,足夠維持浮生宗宗門大陣抵禦虛神強者衝擊。
這些年,浮生宗倒也研究過這寒潭,即便是修煉冰系功法的道劫之修進入,也都最多止步第三層,再往下,片刻便被凍成冰棍。
眼皮跳了跳,冰塵看向冰月兮,可憐巴巴地問道:“兮兒,要不,換一種懲罰方式?”
冰月兮都懶得廢話,揮手間,木覃便掉入了寒潭之中。
一層、二層、三層、四層!
冰塵見狀,眼皮狂跳。
不光冰塵,一旁的冰弦等人同樣如此。
“兮兒,你可不能這樣對我,我對你這麼好,拿你當心肝寶貝,你......”
“哼!”
冰塵話還未說完,冰月兮便有些羞惱地一聲輕哼,嚇得他趕緊閉嘴。
“拿來!”冰月兮冷幽幽地說道。
“什麼?”冰塵愣了愣。
“坤域珠。”冰月兮說道。
一聽這話,冰塵臉色再變,正欲張嘴之時,冰月兮已來到他面前,一指點在其胸口,片刻便讓他將坤域珠給吐了出來。
坤域珠被繳,冰塵臉色難看的像是被凌辱了千百次的什麼什麼,幽怨無比。
下一刻,隨着冰月兮玉手一揮,冰塵也掉入了寒潭裏邊。
“兮兒,你這般對我,你會心痛的!”
隱約間,冰塵的聲音自寒潭傳出,讓冰月兮冰寒的臉上,浮現出了幾分羞惱的紅暈。
“還在這幹什麼?你們也想進去試試?”冰月兮冷幽幽地看着衆人問道。
一聽這話,那些人趕緊開溜,生怕被盯上。
......
一日,兩日......
反正不知過了多久,寒潭之內,冰塵、木覃體內力量幾乎都已全被耗盡。
沒了力量抵禦寒力,二人不消片刻,便化作了兩根冰棍。
一旁,冰塵挪動了一下眼珠子,斜睨木覃一眼道:“我就好這一口,你管得着嗎你。”
“好好好,我不管,我也懶得管。兩相比較下,還是我家月兒好吧,溫柔、美麗、大方,還開明。”木覃說道。
冰塵白了他一眼。
“小子,這次老子下了血本,你總沒讓老子失望吧?”木覃問道。
冰塵表情一滯,譏諷道:“你就等着月兒緩過口氣來後,弄死你吧。”
木覃聞言,不怒反笑道:“不錯,不錯,沒讓老子失望便好。”
“呵呵!”冰塵冷幽幽地呵呵兩聲之後,說道:“還差點。”
“什麼!”
木覃聞言,當即一怒。
“我說你是幹什麼喫的!這麼好的機會都把握不住,害得老子白白遭受這種折磨。老子不過是想要抱個外孫,有那麼難嗎?”木覃怒道。
冰塵面露尷尬,有些不好意思道:“還差一點,一點點,就在關鍵時刻,誰知兮兒突然就闖了進來,所以就......”
木覃:“......”
“喂,我說老哥,月兒是你親生的嗎?”片刻之後,冰塵帶着幾分嘲弄地問道。
“如假包換!”木覃斜睨道。
“你可真是世間好岳父,天地壞生父啊。”冰塵揶揄道。
木覃:“......”
“女兒大了,到了出嫁的年齡了,好不容易遇到了如意郎君,若不主動點,將來錯過了,受苦後悔的還是她自己。”木覃感嘆道。
話到此處,木覃語氣突然又有了幾分不善。
“你以爲老子願意這麼作踐自己的女兒啊,心裏都在滴血,你知道不。若不是你這個混蛋當初在藥靈族皇宮幹下的那些事,老子纔不願將月兒交給你。”木覃怒罵道。
“我幹了什麼了?你可別誹謗我。”冰塵說道。
說這話時,冰塵其實莫名地有些心虛。
“你幹了什麼?”木覃冷笑道:“你幹了什麼自己還不清楚?以你這混蛋好色的天性,當初在那種情況下將月兒擄走,沒幹別的,老子信都不信。”
冰塵:“......”
也懶得和木覃爭辯,冰塵直接沉默。
沉默了好一陣,才又問道:“你與冰弦,到哪一步了?剛纔見她似乎還比較關心你的。”
一聽這話,木覃當即得意。
“那是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木覃一臉自得道。
冰塵暗暗鄙視,說道:“你倒是說啊,到哪一步了?反正我可以看得出,冰弦還是處子之身。”
“你妹的!混蛋啊你!窺視別的不好,窺視那種事,你特麼的禽獸啊!”木覃大罵道。
冰塵不以爲意,冷冷一笑,笑得木覃發毛,若自尊受到了屈辱。
......
也不知過了多久。
一道身影來到了寒潭第四層,提着兩坨冰雕,便一飛而出。
“雪兒,你倒是快點啊!”纖月在一旁催促道。
傾雪已是傾盡全力催動冰魄之心吸納冰塵二人身上寒力,可那寒冰融化的速度,卻依舊緩慢。
纖月見狀,心裏頗爲氣惱,暗暗罵道:“老冰雕,你等着,將來我一定要將你鎮壓在無盡火海,讓你也嚐嚐這滋味。”
過了好一陣,冰塵、木覃才從冰雕中脫困而出。冰塵還好,雖被凍得萎靡不振,但也勉強還能自理。然木覃,則已經被凍得沒了知覺,傻愣愣的站在那,像一個木偶一樣。
先爲木覃檢查一番,又爲他補充一些生機之後,纖月便命浮生宗弟子將他給送往了副宗主峯。隨之便小心翼翼,動作溫柔無比,又心疼無比地爲冰塵調理身體。
一旁,傾雪見狀,很自覺地便帶着人不知跑到了哪去,片刻之間,此地便只剩冰塵與纖月。
“哥哥,你受苦了。”纖月抱着冰塵手臂,輕聲地說道。
冰塵轉頭,本欲看向纖月,卻真的不是故意地又看到了她胸口處低露的薄紗。
趕緊瞥過目光,剛欲做出一本正經樣時,卻聽纖月說道:“哥哥要看就看唄,本來就是穿給哥哥看的,這裏也沒其他人,哥哥可以.....”
說這話時,纖月小臉包括耳根子,都迎上了淡淡地紅暈。
冰塵咕隆一下,嚥了咽口水。
趕緊穩了穩心緒,冰塵做出一本正經道:“小月兒,你還勾引我,我可不敢再中招,不然絕對老命不保!”
聽到這話,纖月撅了噘嘴,嘀咕道:“不解風情,你又不是沒看過。”
冰塵:“.......”
“那時候我都已經那樣了,你都還沒把握住機會,氣死我了!”纖月再度小聲地嘀咕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