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現身,祁夭便是一個寒顫,渾身迅速結冰。
“勿要抵禦,以寒域修羅功將之煉化。”冰塵說道。
祁夭聞言,趕緊照做,好一陣後,纔將之適應。
“夫君,這是?”祁夭問道。
“磨鍊冰系力量之地。”
說着,冰塵遞給了祁夭一枚冰靈果。
“吃了它,嘗試在此地突破。”冰塵說道。
“在這!”
祁夭一驚。
“不錯,我們暫且就在此地閉關,你先穩固修爲,以此地寒力將煉體境界提升至鍛骨後期再說。”冰塵說道。
祁夭點頭,並未立刻服用冰靈果,而是催動寒域修羅功與血魂功納寒煉體。
......
“勝負已定,都散了吧。”冰眸說道。
大長老老嘴微張,看着祁夭,本欲問些什麼。可話剛到嘴邊,便被冰眸這句話給堵回了肚中。
片刻之後,大長老等人散去,悟道梯下,僅剩冰眸、太上與冰弦三人。
“本命傀!”
太上冷冷道。
冰眸幾分尷尬,之前才說的話,不到幾個小時便被拆穿,着實有着幾分難堪。
然!
“不錯,夭夭的確是冰塵的本命傀,不過師尊放心,冰塵並非血魂宗之人,只要有弟子在一天,冰塵便永遠是我冰魄宗之人。”冰眸說道。
冰眸心裏雖有些心虛,不過神色卻並未有何變化。
太上深深看了冰眸一眼,隨之一個瞬移,便消失無影。
“你呢?是在這護法,還是暫時先離開這裏。”冰眸轉身,看向冰弦問道。
目光看向冰塵,冰弦猶豫幾許,隨之說道:“塵兒這有宗主護法,我繼續待在這裏也是多餘,倒不如先出去爲珞兒、妍兒她們鞏固一番地位。”
冰眸點頭,略一猶豫便問道:“可否有興趣做副宗主?”
冰弦愣了一下,目光盯着冰眸雙眼,幾息之後才搖頭道:“宗主美意,妾身心領,不過妾身喜隱居嫺靜,對這副宗主之位,倒也沒多大興趣,宗主還是另請高明吧。”
冰眸抿嘴一笑,說道:“就知你會如此回答,不過以你如今的實力,掌管宗門倒是綽綽有餘,往後的日子,宗門事務還需你多多費心纔是。”
說着,冰眸拿出一枚玉簡遞到了冰弦面前。
看着那玉簡,冰弦無奈一笑,隨之便微微一禮,將之接過。
“此番之後,宗主打算隨塵兒四下游歷?”冰弦問道。
冰眸點頭。
“他如今實力尚弱,無論是去血魂宗還是去尋那神屍殘軀都危險無比,伴在他身邊,倒也安全幾分。”冰眸說道。
冰弦抿嘴淺笑,隨之說道:“既如此,宗主安心去遊歷便是,妾身會盡我所能,輔佐聖女管理宗門事務。”
......
白玉神女萬載靜,眉心幽光忽而現。
當冰塵、祁夭沉浸藉助寒力修行之間,某日,白玉雕像眉心之處,一縷幽光忽而顯現,而後一個閃爍,便沒入冰塵體內。
忽有所感,冰塵驟然睜眼。
眼中寒芒一閃,冰塵掐訣之間,元神在育神之地顯現。
“不好!”
冰塵心裏一沉,心念一動間,元神消失,當再度現身之時,已來到意識世界識海之上。
一女子,身着白裙,容貌秀麗,冰冷氣質,自顯高貴。靜立識海上空,玉手伸出,虛託幾片雪花,神色明顯有着幾分驚訝。
看着那女子,冰塵眉頭微皺。
此人,冰塵有着幾分熟悉。其面容與長裙,郝然與悟道梯頂端那白玉雕像有着幾分相似。
正當此時,兩道身影向着這邊飛了過來。
一紅一白,皆是風姿綽約,絕美醉人。
見到二人,冰塵當即一喜,立刻一個閃身,來到二人面前。
“幽夢!娘!”
冰塵輕聲驚呼,下一刻,便一步上前,一把將蘭幽夢抱入懷。
嘴角一絲淺笑,蘭幽夢下意識掙扎了幾許,見無果,也就任由冰塵施爲。
“幽夢,你可算醒了,想死我了。”冰塵說道。
輕輕掐了一下冰塵腰部,蘭幽夢說道:“趕緊鬆開。”
雙手握住蘭幽夢雙臂,冰塵神色激動,目光死死盯在蘭幽夢臉上。
被冰塵這般富有侵略性的目光看着,饒是蘭幽夢定力再好,也不禁有些羞怯,臉頰微微泛紅。
“放開我!”蘭幽夢說道。
本想做出嚴肅的語氣,可當其真正開口之時,又不禁變得羞怯了不少。
冰塵嘿嘿一笑,再度一把將蘭幽夢抱入懷中。
“好幾年了,幽夢,你可真的想死我了。”冰塵說道。
蘭幽夢嘴角忍不住泛起絲絲淺笑,不過卻又魂力一震,將冰塵震退數步。
目光幽怨地看着蘭幽夢,冰塵就欲開口,卻聽其搶先說道:“她是誰?”
冰塵上前幾步,來到蘭幽夢面前,本欲抓向其玉手,卻被其躲了去,還被瞪了一眼。
“先處理正事。”蘭幽夢說道。
冰塵摸了摸鼻子,隨之便轉身,看向了那白裙女子。
也是同一時刻,那女子的目光看向了冰塵幾人。
“似幻似真,虛實不定,此方世界,介於法寶與意識世界之間,倒也有趣。”把玩着手中雪花,白裙女子說道。
說話間,白裙女子目光已死死盯在了冰塵身上,眼神之中,帶着幾分審視,也帶着幾分疑惑。
“元神倒也沒什麼特別,只是這一身造化,倒是着實讓人眼紅。”幾息之後,白裙女子帶着幾分打趣的口吻說道。
“弟子冰塵,拜見祖師!”
冰塵上前一步,躬身一拜。
女子一絲淺笑,揮手間,冰塵身子挺直。
“冰塵!”白裙女子輕語,嘴角微翹道:“世界意志難揣測,想不到在這幾近枯竭的世界,還能誕生如此人物,倒也真讓本宮有些驚訝。”
“祖師謬讚,弟子惶恐。”冰塵再度抱拳一拜道。
白裙女子淺然一笑,說道:“你這小傢伙倒是有趣,不過你也不必如此戒備,本宮若想對你不利,只需彈指間,便可讓你們三人灰飛煙滅。”
冰塵眉頭微皺,稍作猶豫,問道:“不知祖師闖入我意識世界,所爲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