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浮火急火燎,亡命般逃到了此地。
看着那茫茫幻幽海,心裏也稍稍松下口氣。
搞到最後,他們還是沒能打開冰魄鳳壇。
冰眸早有準備,在那開啓玉簡之上,種下了一道禁制,若是其在裏面施法,那玉簡便會失效,將無人再可進入鳳壇之內。
多次嘗試無果,冰塵當機立斷,趕緊跑路。
冰浮飛劍之上,二人臉色皆是陰沉難看。
“公子,可曾想好,我們要往哪躲?”冰浮小心翼翼地問道。
冰塵聞言,目光一冷,寒聲道:“躲?若她冰眸真的一心想要殺我,能躲到哪去?”
冰浮臉色愈發難看,心裏從未有過的憋屈憤怒,可就是不敢在冰塵面前發作。
“她若真敢如此,老子就大告天下,說她冰眸是老子的女人,已經和老子有過夫妻之實。”
冰浮聞言,心裏頓時一寒,感到了一種莫名地心悸,下意識就向後一看......
渡口之處,一名女子靜靜而立,目光看向冰塵二人早已不知消失了多久的方向。
神色冰冷,但眼神卻複雜無比。
此人,正是冰眸。
冰塵不知,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冰眸的監視之下。
在之前冰塵剛一離開進入冰魄鳳壇的那個廣場,冰眸便出現在了那石臺之上。
冰塵不知,他能離去,都是冰眸有意爲之。不然他能悄然無息地擄走聖女?又能悄然無息地回到穹凌峯帶走冰羽等人?
良久之後,冰眸輕嘆口氣。
“我等你君臨天下,回到這裏之日。”冰眸輕語道。
心裏不自禁地就回想起這些日子與冰塵之間的點點滴滴。青銅大殿內,自己的迷情。閨房之內,冰塵的霸道......
心裏有怨,也有惱,但卻並沒有恨。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怎麼也恨不起來。越是刻意讓自己去恨冰塵,那些與他之間的經歷便越會洶如潮水般將她心神佔據。
“混蛋!”
冰眸暗罵。
她豈又不知,這完全是因爲自己心裏被冰塵種下的那鎖心印的緣故。
臉頰微微泛紅,盯着冰塵離去的方向,嘴裏暗暗磨牙。
......
“宗主!”
一道聲音從身後傳來,冰眸漸漸回神。
“四長老,何事要說?”冰眸聲音清冷道。
冰穹抱拳,躬身問道:“就這樣放任他們離去?”
冰眸轉身,目光冰冷地看了冰穹一眼。
“聖女和冰弦長老她們都被......”
冰穹話還未說完,便被一絲淡淡地殺機震懾得趕緊閉嘴。
“冰塵長老他們外出辦事,帶着聖女出去歷練,有何不妥?”冰眸冷冷道。
冰穹啞然,滿嘴苦澀。
他可不擔心聖女與冰弦,他擔心的可是自己那三個寶貝徒弟。
這該死的冰塵,竟然明目張膽的強擄自己寶貝徒兒,若不是冰眸提前警告,當時他就衝過去暴捶那混蛋一頓。
“羽兒她們跟隨冰塵,是她們的機緣,你若一心阻止,只會害了她們。”冰眸冷冷道。
冰穹一驚,躬身更甚,小心地說道:“還請宗主明示。”
......
坤域珠,夢瑤小院。
“我們離開冰魄宗了?”冰珞輕聲問道。
“不錯。”冰塵點頭道。
聞言,冰珞嗔了冰塵一眼,隨即便有些尷尬地看向了冰弦。
“師父......”
冰弦無奈一嘆,輕聲說道:“罷了,罷了,我也有些年沒離開宗門了,就當做隨你們出去遊歷一番。”
冰珞松下口氣,上前挽住冰弦,輕聲說道:“謝謝師父!”
冰塵見狀,微微一笑,上前抱拳一拜道:“前輩安心在這裏修行便是,我這裏好山好水,不比冰魄宗差。”
冰弦沒好氣地看了冰塵一眼,對他的無恥,哦不對,是厚臉皮,倒是有了幾分瞭解。
“前輩隨我來,帶你去一處地方,保證讓你到了那,就絕不再想離去。”冰塵笑着說道。
冰弦白了冰塵一眼,也沒抗拒,任由冰塵拉着自己,來到了一處靈山之上。
放眼望去,整座靈山,盡是各類靈藥。濃郁藥香,夾雜着各類清新花香,讓冰珞、冰弦剛來到這裏,便感覺一種說不出的舒爽與愜意。
環顧一圈,最後,冰弦的目光看向了山頂一佔地千丈的祭臺之處。
祭臺之內一古樹,蒼勁有力,生機濃郁。整個祭臺,都籠罩在一層淡淡地光幕之內。
然這些都不是吸引冰弦之處,而真正讓她感到驚訝的是,她竟在那祭臺之內,感知到了一種特殊地物質。
“神性物質!”冰弦驚呼道。
作爲一名道劫境強者,對這種東西,她怎會不瞭解。
身體本能地就被那東西吸引,想要將其納入體內煉化。
神性物質,是道劫境修士破禁成神的關鍵。其實那東西不光對破禁成神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還對道劫境強者自身實力影響巨大。
“前輩,對這裏可還滿意?”冰塵笑着問道。
冰弦轉身,淺然一笑道:“你倒是有心了。”
冰塵微微一笑,說道:“前輩滿意便好,日後前輩便在此修煉,我會吩咐下去,未得我的同意,任何人不得踏入這裏。”
冰弦抿嘴一笑,對冰塵福身一禮道:“那妾身便先行謝過公子的大禮了。”
“前輩客氣!”冰塵抱拳道。
......
來到祭臺之前,冰塵揮手間,光罩之上便出現一道可供人進入的縫隙。
冰弦見狀,與冰塵微微一禮後,便一個閃身進入了其內。
一枚玉珠自冰塵飛出,被冰弦一把接住。
“此光幕,乃八級陣法所成,前輩若有吩咐,以玉珠呼喚便是,我與月杳她們都可接到訊息。”冰塵說道。
冰弦點頭,再度與冰塵微微一禮。
......
冰珞小院。
自那靈藥山離去之後,冰珞便拉着冰塵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謝謝你,夫君。”
庭院之中,冰珞雙臂挽着冰塵脖頸,含情脈脈地看着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