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靈氣將整個這裏緊緊環繞,形成一個巨大的結界。
黑龍反應不及,硬生生撞了上去,額頭被撞出來一個巨大的凹陷,而那結界,紋絲不動。
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從天而降,手中的白鸞劍泛着紅色的光芒。
她穩穩當當站在結界之外,面對有自己十幾個大的黑龍,沒有絲毫畏懼。
神態沉着冷靜,紅色的衣裳更襯地她妖豔非常。
“喻喻...”溫初塵上前一步,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熱淚盈眶。一襲紅衣,神情凜冽,此時的常沁驕傲張揚得如當初相遇時一般無二。
六年了,他們都沒有變化,而她身上那股強大的靈力波動讓人心生畏懼。
看來這六年裏,她似乎強大了很多。
那黑龍愣了一會之後迅速恢復,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看着渾身煞氣的楚藍喻,驚恐地瞪大着雙眼,扭動着自己的身軀就想要離開?
“想走?可笑。”楚藍喻眼神一凌,白鸞劍消失,手中紅色的靈氣匯聚,而後漸漸升上天空,形成一個巨大的的紅色圓圈。
它又以極快的速度下降,套在了那黑龍的頭上,而後漸漸地收縮着,越變越小,緊緊地箍着那黑龍。
黑龍不停地掙扎,隨着它的掙扎,那紅色的圓圈縮小的速度越來越快。
它發出一聲怒吼,直接往身後一顆樹上撞去,一顆顆樹被它撞倒,但它脖子上的那抹紅色屹然不動,它的身子看起來分成了兩段一般。
等它知道自己做的這些徒勞無功之後,它的眼睛變得通紅,看着身後的楚藍喻,忽然就有了目標。
赤紅着雙眼,它轉變自己的方向,朝着楚藍喻而去。
它一躍而上,在空中打了好幾個滾,眼裏冒着精光,找準機會,朝着楚藍喻而去。
“雜碎。”
楚藍喻冷冷一笑,那黑龍還沒有靠近她半分,白鸞劍在空中成型,阻擋着黑龍前進的步伐。
黑龍在空中盤旋着,勉勉強強才能阻擋住白鸞劍地攻擊。
而它經過的地方,無不電閃雷鳴,烏雲密佈。
轟鳴雷聲先是沉悶又遲鈍的低低滾動,隨着狂風肆虐攪亂漫山遍野的植被,一聲聲驚雷迅疾地從茫茫蒼穹深處直射而出,在耳邊轟然炸響。空中瀰漫的黃色霧氣已然和黑漆漆的烏雲融爲一體,遮天蔽日地散發出猙獰的氣勢。
閃電像雪白的利劍,揮舞在黑壓壓的天空,周邊氤氳着朦朦的霧,給氣氛增添了一種不知名的抑鬱感。震耳欲聾的霹雷,沉悶的奏下,又似一條猛烈抽甩的藤鞭,伴着閃電,只一劃落,天空,天空便撕裂出一條條光痕,好似一頭巨獸咧開着血盆大口,正欲吞噬萬物。
有好幾道雷電打在了白鸞劍身上,可它沒有受到任何損傷,反而有一種將雷電吞入腹中的氣勢。
屈長紀站在遠處,看着那邊龍爭虎鬥的場面,只是微微一笑。
“君主,您猜的果然不錯,將這妖龍放出來,果然引地她出來了。”屈長紀身邊的人不是沽月,而是另外一個女子。
她的樣貌極其好看,那張臉特別像慕千司。
可只是形像神不像,慕千司那通身的氣派,不是她這一個小妖可以學會的。
“她藏了六年,如今也該出來了,不然,這好戲,要怎麼上場呢?”屈長紀微微一笑,他可是布了六年的棋,要是這主要人物還不出現的話,那這盤棋,下的可就沒意思了。
屈長紀瞧了眼身邊的人,略微皺了皺眉。
換作沽月,定然不敢在他面前如此說話。
屈長紀還是習慣沽月在他身邊替他辦事,畢竟沽月在他身邊呆了上千年。
不過,屈長紀微微嘆氣,罷了,若不是千噦長的像慕千司,他定然不會選她的。
“轟隆隆...”
這一次,不是天雷,而是地震。
地面在劇烈地震動着,逐漸裂開一個巨大的口子,那口子還在向楚藍喻他們的方向延伸。
楚藍喻微微皺眉,原本想阻擋地面的繼續開裂,卻發現,她根本就無能爲力。
因爲這不是靈力造成的地面開裂,而是一種自然現象。
在自然現象面前,再強大的靈者都形同螻蟻,這世上,沒有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和自然力量抗衡。
白鸞劍還在上方與黑龍周旋,那黑龍不知爲何,似乎有人在不斷地給它輸靈力一般,它的靈力在不斷地增強。
可一個人能承受的靈力是有限的,龍也不例外。
它身體裏的靈力已經超過了他可以承受的範圍之內,加之它身上的那個紅色的圓圈,它早已有了自爆的趨勢。
楚藍喻緊皺着眉頭,沒想到會遇上這麼個大麻煩。
她現在可謂是進退兩難。
呆在地上,她會掉入那個深淵,若飛身而上,恐怕會被那黑龍自爆的力量震個五臟俱焚。
而且,楚藍喻看向身後的人。她無法將這些人帶離地面,她的靈力,還沒有達到那種地步。
溫初塵從那個結界裏出來了,他拉着楚藍喻的手,眼神堅定地看着她。
“師父,這裏命數已盡,無論你怎麼做,他們都逃脫不了命運的。”命運弄人,說的也就是這樣。
溫初塵登上城主之位後才知道,原來沒百年都會遭遇一場地震,而地震之後,一切重構,只有少數人才能活下來。
而這活下來的人,能等到這裏重建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他們成爲了所謂的“城主”。
楚藍喻愣了愣,這才知道溫初塵也恢復了記憶。
可是,楚藍喻回頭看着身後的人,那裏,可有她的至親。
眼瞧着那裂縫逼近了他們,溫初塵顧不得其他,拉着楚藍喻一躍而上。
慕千阮見勢,迅速飛身而上。
那些人看着他們,煞白着臉,每個人都指着他們破口大罵。
但他們也不敢多說太久,因爲他們已經感受到了地面的劇烈震動。
一個個都尖叫着,往後面跑。
而這時,那隻黑龍身體自爆,巨大的血肉從天下掉下去,楚藍喻隨手一畫,在半空中築起了一道屏障,y阻斷了那些血肉繼續往下掉。
她也只能爲他們多爭取一些逃跑的時間了。
可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那地面轟然倒塌,所有人都掉入了一個深淵。
他們瞪大着眼睛,充滿仇恨地看着上空的三個人。
屈長紀舔了舔嘴角,長長的獠牙特別顯眼,這滿是怨氣的味道,真是美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