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這個重要的日子裏,慕千司破天荒地又睡過頭了,等她起來的時候,這邊都快要沒有人了。
而虛閣那裏更慘,所有人都猜測着這位大祭司遲遲不來的原因。
“你說這慕千司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我看她八成是心虛了,一個堂堂的大祭司,若是靈力還比不上這些人,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這慕千司啊,哪有你們說的這麼強悍,一個小姑娘而已,肯定是怕輸,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皇甫容顏雙手環胸,滿臉不屑。
曾經竟然還有人說慕千司一定會將他踩在腳下,現在可好了,第一天就不知道躲哪裏去了。呵,就這種人也敢和他相提並論,真是可笑之極。
“我師妹只是來的有些晚而已,你們不要亂說。”蘇師氣不過,上前和那些人理論。
“呵,到底是來得晚還是不敢來,誰知道呢。”皇甫容顏顯然是不相信的,看着蘇師喫癟的臉他就開心。
“我看啊,這慕千司根本就是一個縮頭烏龜,貪生怕死。”皇甫容顏冷冷地嘲諷。
、皇甫容鶴雙手握成拳,眼神都快要將皇甫容顏千刀萬剮了。若不是擔心自己的身份暴露,他現在一定撕爛皇甫容顏那張爛嘴,
“你再說一句試試。”付子恪一把抓住皇甫容顏的領子,眼裏的怒火溢於言表。
付子恪覺得這人說話比他都難聽。
“怎麼,我就說了。慕千司不過是個貪生怕死的小人罷了。”皇甫容顏語氣裏都是挑釁。
“砰~”
付子恪一拳打在了皇甫容顏的臉上。
“你敢打我。”皇甫容鶴抹掉嘴角的血跡,臉部極度扭曲。
“怎樣!”付子恪雙手叉腰,一臉洋洋自得地樣子:“讓你的嘴那麼臭。”
“你!”皇甫容顏眼裏迸發出了殺意,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他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斷!
皇甫容顏手中匯聚起強大的靈力,想要一舉將付子恪殺死。
強烈的罡氣讓在場的許多人都連連後退,也就是幾個人紋絲不動。
依照付子恪的能力,是接不下這一招的。但就在那生死攸關的時候,霍子谷擋下了那一掌。一陣狂風過後,霍子谷穩穩當當擋在付子恪面前,而皇甫容顏卻後退了三四步。
“若要比試,上擂臺,不可在這放肆。”霍子谷一身威嚴,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敬畏了下來。
“是。”皇甫容顏雙手抱拳,恭恭敬敬地退到一邊。
“比就比,誰怕誰!”付子恪雙手叉腰,對皇甫容顏吹鬍子瞪眼。
皇甫容顏在心中冷笑,真是一個愚蠢至極地傢伙。
就此,一大批人轉戰擂臺,看着付子恪與皇甫容顏比試。
而霍子谷他們並沒有跟着去,霍子谷拉住古昇譁,語氣十分嚴肅:“這就是被選中的慕千司,到現在都沒有出現!”
古昇譁尷尬地笑了笑,依他所見,慕千司這是睡過頭了。
沒見到慕千司之前,古昇譁是從來沒有想到一個靈者竟然可以懶成那樣。慕千司真的是一再刷新他的認知。
“師兄,我現在就去看看。”古昇譁微微一笑,趕緊離開。
霍子谷微微嘆氣,回了自己的閣樓。
擂臺之上,付子恪和皇甫容顏怒瞪着對方。
而他們,就站在這中間。
……
“阿司,快起來。”木兮若推搡着還在睡覺的慕千司。
“怎麼了?”慕千司揉着惺忪的睡眼,聲音有點沙啞。
“付子恪和皇甫容顏打起來了,你還不去看看。”木兮若着急,皇甫容顏那樣子就是衝着付子恪的命去的,要是再晚一步,付子恪就會沒命的。
“什麼!”慕千司猛地坐起來。
付子恪的靈力遠遠及不上皇甫容顏,皇甫容顏又是個小心眼的主,付子恪和皇甫容顏打起來,這不是找死嗎?!
“你快起來吧,再晚一步,他就可能沒命了。”木兮若拉着慕千司起牀。
慕千司匆匆忙忙地洗漱完,就被木兮若拉着去了擂臺。
古昇譁過來的時候恰好木兮若拉着慕千司出去了,他連招呼都沒有打上。
“噗...”付子恪捂住自己的心口,口腔了全是一股鐵鏽味。
“付子恪,你若是現在求饒,我還可以放你一馬。”皇甫容顏轉動着自己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着付子恪。
“休想...”付子恪咬牙切齒,即使他受了重傷也不求饒。
皇甫容鶴和蘇師他們也只能在外面乾着急,比試的時候擂臺是形成一個強大的結界,除非比試結束,不然誰都進不去。
不僅人進不去,就連靈力也會被擋在外面,這原本是用來保證比賽公平的。
“真是不怕死的傢伙。”皇甫容顏勾起一邊的嘴角,在嘲笑付子恪的不自量力。
說完,皇甫容顏雙手運轉起靈氣,青色的靈氣在皇甫容顏手中環繞,忽而一下,皇甫容顏手中的靈氣衝着付子恪而去。
付子恪輕靈一閃,堪堪躲避,與那股靈氣擦肩而過。
即使是擦肩而過,靈氣邊緣的靈力依然攻擊到付子恪的側臉下顎。
下顎的疼痛讓付子恪微微皺眉,但他依舊咬着牙不求饒。
皇甫容顏輕蔑一笑,在付子恪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又運轉起靈氣,這時的靈氣重重地打在了付子恪的胸口。
“砰...”
靈氣強大的衝擊力讓付子恪狠狠地撞在一根柱子上。
這時,一股強大的罡氣又迎面而來。
付子恪閉上眼睛,放棄了掙扎。
“砰...”
劇烈的一聲響,兩種不同顏色的靈氣在空中碰撞,迸發出強大的聲響。
靈氣散去之後,慕千司一席利落青衫衣袍,姿態從容,身段猶似修骨玉竹,容顏冷傲逼人,她站在付子恪面前,雙目冰冷地看着皇甫容顏。
“她是怎麼進去的!”
外面有人驚呼。
慕千司不搭理他們,一字一句對着皇甫容顏道:“比試而已,點到爲止,你何苦對他痛下殺手。”
皇甫容顏一臉不屑:“比試講究的從來就是成王敗寇,哪來什麼點到爲止。”
慕千司擡眼,沒有一絲溫度地看着皇甫容顏:“既然這樣,那我便代替我的徒弟跟你比試一場。若是我輸了,鳳鸞族從此以後不再參加比試。”
“什麼!”
衆人驚訝地看着慕千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