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漆黑的目光很深,彷彿輕易就足以把她看穿。
厲舒心臟咯噔了聲,微抿了粉脣:"你喝多了,去洗澡睡覺。"偏過臉,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欲圖把他推開,反被摟着更緊。
江宇託着她的腰。在他懷裏擁着更緊:"一會再洗,不急。"
男人的氣息混合着菸酒氣息,出乎意料的,並不讓她牴觸。厲舒被他抱在懷裏,隔着淺薄的衣料,大手的掌溫灼燙着她。
厲舒粉脣輕抿着:"你還想抱着我多久?"
"你還沒回答我。"
目光逼仄,擁着她很緊,將她逼仄在一個小空間裏,大有她不說清楚。就不鬆開她的架勢。
"那晚我走沒走?很重要嗎?"
厲舒捏着掌心,漂亮精緻的小臉神情很淡,並不認爲幾年前的事有什麼好說的。好像江宇在無理取鬧。
"怎麼不重要?"
江宇不答反問,手臂撐在牆壁裏,俯視着她:"厲舒,你說你愛我,但我只看得到,你對我的逃避。你一聲不吭闖進我的生活,又一言不發離開四年。即便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你這小腦瓜,究竟在想什麼。"
即便他們現在已經領了證,是名正言順的夫妻,厲舒一而再再而三的逃避,也讓江宇感到無比受挫。
從始至終的被動,這四年裏積攢的火苗,在彼時幾乎爆發。
他真想看看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才能這麼冷漠。
酒喝多了,江宇腦袋思緒昏沉的厲害,長指輕撫着她的下頜。瞧着她漂亮的小臉,眸色深了深,江宇湊近。氣息噴灑在她的臉裏,厲舒條件反射般想偏過臉,脣就被他重重一壓,綿綿吻上……
深情的吻,極其溫柔。
情到深處時,江宇大手託着她的臀。放在盥洗臺裏……
厲舒抱着他的腰,任由男人的擺弄……
夜幕深深,做了兩次。酒醉的男人,終於消停,沉沉睡了過去。
厲舒洗完澡,身上只套了江宇的T恤,剛掀被子在牀裏躺下,那男人也不知道真睡假睡。長臂一伸,就將她撈進了懷中,將他牢牢抱在懷中。
厲舒不自在想掰開他的手,奈何人雖然睡着了,力氣卻不小。
現在的天氣微涼,不熱。厲舒乾脆就隨了他。
只看着他英俊熟睡的眉眼,腦中回想起他早前問的那句話,輕咬着一邊脣角。她神情有些自嘲。
爲什麼不告訴他?
說了,他就會喜歡她嗎?
自嘲的情緒一閃而過,厲舒躺在牀裏。手放在眼睛的位置。
疲倦席捲而來,迫使自己入眠。
……
有了小夥伴,七七個小妮子直接把親爹親媽都忘記在了腦後。
一直在半山別墅待到假期的最後一天,厲舒跟江宇纔去接她回來。
還戀戀不捨的捨不得回去。
路上還跟厲舒說,週末要再來找聞慕深跟聞掌珠兄妹玩。
厲舒聽得就頭大,對這個女兒是又氣又好笑。
"厲七七,既然你這麼喜歡你小叔叔,不想回家裏住,那媽咪把你給天天做媳婦。以後你就在你爹地家裏好不好?"
七七一臉認真:"媽咪,七七不能給小叔叔做媳婦的。"
厲舒挑眉,七七就道:"傑克說,這叫亂倫,不可以的。"
"……"
江宇聽得嘴角一抽:"傑克是誰?"
七七纔多大,就跟她說這些?不。不對,爲什麼要跟她說這些?
"傑克就是傑克啊。"七七懵懵懂懂,跟個小大人似的,厲舒都懶得跟她搭話了,乾脆把臉轉向窗外。
"媽咪,你是不是喫醋了?"
"我喫什麼醋?"
"七七在爹地家,媽咪你不高興了?"七七轉過身,摟着厲舒的脖子,認真道:"媽咪。七七最愛你了,你不要喫醋。"
巴巴的睜着一雙大眼睛,耐心的哄着厲舒。
厲舒看着她的粉雕玉琢的小臉,玉指點了點頭的鼻子,默默地勸自己消氣。
親生的。
打不得,罵不得。還說不得了。
江宇看着車,瞧着這母女倆的互動,脣角翹起一抹弧度。
……
送母女倆回去後。江宇接到江建北的電話,就暫時先回了趟江家。
江馨瑤夫妻倆在,小糰子正被江建北抱在懷裏。小爪子抱着一個大鴨梨正在啃,小臉都沾了不少果汁,雙腮鼓鼓,跟個小倉鼠似的,喫的不亦樂乎。
一看到江宇回來,小糰子腦袋往後瑟縮了下,生怕江宇這壞舅舅,薅他腦袋。
男人天生都有點劣根,瞧着這小傢伙怕他,還真就喜歡逗他玩兒了。
喊了聲爸,又跟江馨瑤李俊深打了聲招呼,江宇邁着長腿過來,就把小糰子從江建北懷中抱過:"膽子野了?見到舅舅都不喊人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