襯衫男被當衆下臉,也有了怒氣。
黃頭男卻縮着腦袋,捂着臉上被一圈打青紫色的地方。見自家老大似乎不認識這個男人,咬咬牙,附在老大耳邊小聲說了一下。
另一個人見情況不對,趁着沒人注意他,偷偷溜了。
"霍總?"襯衫男臉上陰晴不定,最後似乎下定了什麼決心,又重新笑起來,"早就聽聞霍總年輕有爲,沒想到本人比電視還帥氣。是我有眼無珠,不識擡舉。"
"既然已經瞎了,就把眼睛留下吧。"
霍明哲看了眼趕過來看熱鬧的周厲揚,讓他把楊月欣送回楊家。
霍明哲看了眼趕過來看熱鬧的周厲揚,讓他把楊月欣送回楊家。
陶然迷迷糊糊的腦袋就聽見了"楊家"兩個字,下意識抓住身邊人的衣袖,嘟囔着:"她不能回家,回出事的。我給她開了房間,我要送她回家睡覺……"
說着,伸出雙手摸索着想要離開。
但是轉了一圈。發現這裏好多人,好多凳子,她出不去。
有點委屈,嘟着嘴索性站着。
"月月,你不要我了嗎?"
楊月欣張口,霍明哲卻一把將陶然往自己懷裏帶。
"送去酒店,叫家庭醫生給她檢查身體。"
說着,掏出手機叫助理過來收拾場面。
陶然靠在男人健碩的胸口,聽着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着,感覺好吵。
擡起軟綿綿的手推了一下,推不動就捂着耳朵,"好吵啊!誰的心臟還在跳的?月月快關掉!"
吵就算了,還好熱。
這個酒吧都不開空調的嗎?虧還是最大的酒吧!
這點空調的電費都沒,差評!
陶然嘴裏咿咿呀呀的,將自己想法說了個遍,一字不差。
周厲揚好奇陶然說啥,但看着霍明哲臭着一張臉,氣息瘋狂往下降就不敢好奇了。
他怕被打。
問楊月欣有沒有喝醉,能不能走路等問題,得到肯定答覆就充當了一回護花使者,送她回酒店。
霍明哲摟着扭着身體亂動的陶然,等着自家助理來。
助理是把車開到極致,闖了好幾處紅燈才趕過來。
一看這修羅場面,恨不得立即暈過去。
陶家小千金爲什麼會在這裏?!爲什麼還有兩個男人在?!
陶然只覺得自己好像被抱起來了,輕飄飄的,不用自己走路,頓時開心的眯起眼,"飛起來了!"
"別亂動!"
霍明哲怕她磕着自己,頓時出聲呵斥。
陶然果然乖乖的縮着手,不亂動了。
霍明哲這才滿意的吩咐助理打掃現場。
"把他們兩個眼睛留下。"
臨走前。霍明哲停下來說了這麼一句。
他來的時候有帶司機,在地下車庫找到自己的車就將陶然塞進後車廂。
他本想去坐副駕駛,陶然卻跟八爪魚似的,扒拉着不肯下去。
霍明哲只好也跟着一起坐後車廂。
小小年紀不學好,學人家去酒吧喝酒。
"好熱。"
陶然坐着也不安分,覺得自己好熱,喉嚨也很乾澀,想喝水。
霍明哲便讓司機把窗戶打開。
風吹進來,陶然才覺得好受了一些,又窩在霍明哲懷裏,迷迷瞪瞪的,想睡覺。
聽着有節奏的心臟跳動,還真睡過去了。
等到了酒店,霍明哲也只能認命的繼續抱着小丫頭上了總統套房。
本還想教訓一下,看她困到睡着,也就算了。
懷裏的女孩很輕,輕的他毫不費力就能抱起來。
心裏想着她也太瘦了,改天要和外公說一聲,讓他和陶家那邊說,給陶然多喫點。
輕輕將人放在牀上。陶然嚶嚀一聲,抓着霍明哲不放手……
翌日清晨,陶然緩慢睜開一雙哭腫的眼睛,世界由朦朧到清晰。
卡殼的腦子終於開始運作起來,後遺症也有點嚴重,頭疼的額頭青筋直跳。
喉嚨火辣辣地,陶然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吃了什麼辣到她哭的東西。
想爬起來給自己倒一杯水,悲催發現自己只能使喚一根手指頭。
身體被碾過一般,都不聽她使喚了!
看着天花板,陶然後知後覺知道這裏不是自己開的房間,而且旁邊還有沉重的呼吸聲!
先前的記憶爭先恐後地侵佔大腦,甩都甩不掉!
空氣中還殘留着歡愉的味道,陶然不想回憶……
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意!也不想承認那風情萬種,千嬌百媚的人是自己!
深呼吸幾下,扭頭小心翼翼地看向身側躺着的人。
牀頭昏暗的燈柔和了霍明哲臉上的剛毅,美人做什麼都是自帶濾鏡,所以霍明哲即使是睡着,也透着優雅貴氣。
慵懶地像一隻伏地休息的雄獅。
陶然卻一口銀牙差點咬碎!
她在霍明哲那張臉上看見了該死的滿足,愉悅!
氣的她想把人從牀上踹下去!
攢夠了力氣,將搭在腰間的手拿開直接爬起來,抖着手將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撿起來並穿在身上。
身體除了酸澀,並沒有其他不適。
想到霍明哲還有力氣給她洗澡……
陶然現在就想拿刀捅了這個登徒浪子!
本想真的將人踹下牀的,又怕等下自己跑不了,被提溜着送去陶家,然後就是狗血的訂婚,結婚!
兩個陌生沒有話題的人就這麼過下去。
說好聽一點是相敬如賓,說難聽點就是兩個陌生人各玩各的。
在豪門裏,恩愛到頭的又有幾個?表面風光,都想着家裏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
陶家有權有勢,根本不需要靠兒女聯婚穩固勢力。給足了自由戀愛的權利,就爲了兒女婚姻幸福。
陶然自然不想就這麼和霍明哲結婚。
她甚至不知道這個人的脾氣性子,會不會有其他隱晦的特殊癖好。
如果過得不幸福,結婚又有什麼意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