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的門被關上,沈俏靜坐了一會才起身回臥室,洗漱準備休息。
聞律到了喬曼的臥室,卻沒看到人,眉頭緊皺過後,他忙不迭拿出手機撥通喬曼的電話。
卻是關機狀態。
男人面容一沉,推門出了臥室,看到門外的傭人,他厲聲開口:"喬小姐人呢?什麼時候出去的?"
女傭有些被嚇到,往臥室裏面的方向看了眼,不敢去只是男人冷峻的面容:"不知道……應、應該是旁晚……"
聞律睥睨着女傭幾秒,正欲轉身讓去查監控找喬曼的時候,輕柔的女音從下面傳來:"阿律,你找我嗎?"
"曼姐。"看到喬曼,聞律才鬆了口氣。
那女傭見是喬曼,面露欣喜:"喬小姐,你跑哪裏去了啊?"都找你半天了。後面的話,她沒敢說出來。
聞律並沒有限制喬曼的人身自由,或者監視她,只吩咐了傭人要照顧好喬曼,別讓她出事。
近來喬曼總喜歡一個人到花園裏呆着。
草木皆兵幾次後,別墅裏的傭人對喬曼也放鬆了警惕。
哪裏想到,聞律突然會問起喬曼。
要她們把人照顧丟了,讓喬曼出事,這後果可不是他們這些做下人的能夠承受的。
"我剛在花園裏。"喬曼神色淡淡:"讓你們擔心了。"
女傭眨了眨眼睛,喬曼稍微偏過肩膀。朝聞律看了過去:"你找我?"
四目相對,兩人的默契,無需多言便已經不言而喻。
聞律讓女傭離開後,一前一後進了喬曼的臥室。
門一關上,聞律單手抄着袋,挑了薄脣就道:"老太太剛剛在醫院走了。"
話音一落,臥室裏的空氣,彷佛一瞬凝固,靜謐到了極致。
喬曼五指微微攏緊,輕抿了一下脣心,她頷首:"我去看過她。"
簡單一句話,聞律瞬間讀懂了喬曼的意思。
他有些不贊同喬曼的所作所爲,實在太冒險。一個不小心將她牽涉進去,後果絕不會是他們想要看到的。
只是喬曼隱忍了太多年,她等的就是這一天。
喬曼偏過肩膀朝聞律看了過來,漂亮的瞳孔竟是毫無色彩,只安靜的注視着眼前的聞律:"阿律,我想到外面走走。"
聞律一怔。
喬曼道:"轉眼間我都三十多了,不過好像,我這輩子都困在了景城這四方城裏。我想出去走走,多去一些地方地方。"她淡淡的說完,問他:"可以嗎?"
她說的走走,不是在景城裏走走,而是在世界裏走走。
喬曼這個要求,讓聞律感到意外。不過早前醫生也勸過,喬曼應該多接觸外物,接觸外面的世界,有助於恢復她的病情,讓她好起來。
"當然可以。"聞律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裏,俊美無儔的臉龐五官柔和:"只是早前一直讓你到走走,你一直都不願意。怎麼突然間,想到外面看看了?"
喬曼個子高挑纖瘦,但在聞律跟前仍舊矮了一個腦袋,身形單薄顯瘦的像是個紙片人,光是看着,就令人忍不住動容,起了陰惻之心。
不過,讓聞律意外的是。喬曼鞋子裏不起眼的黑土,而墓園附近的一段泥濘路亦是這樣的土……
她去看過聞森?
一抹情緒從聞律鳳眸裏掠過,注視着喬曼,他沒有主動戳破。
"你想什麼時候出發?"聞律擡起的大手搭在喬曼的肩膀裏,輕緩地聲音溫柔:"我跟俏俏……"
"我想自己去。"
"俏俏最近看起來不太好,你多陪陪她。"喬曼不是傻子,同在一個屋檐下,聞律跟沈俏能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她又怎麼會察覺不到,沈俏強裝鎮定地面容下的疲憊和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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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都是不想讓對方或彼此擔心罷了。
沒等聞律開口,喬曼又淡道了一句:"我有些累了,想休息。"
聞律一言不發地注視着喬曼一會,最終沒多說什麼,讓喬曼早點休息後,就出了她的臥室。
只是走廊轉角的時候,一道高挑的身影正倚在走廊牆壁裏,單手抄着袋,居高臨下的姿態目視着聞律。
"終於見到你了,大忙人。"
舒妙已經被沈俏"請"回來住了三天,不過一直都沒機會看到聞律。
聞律眼眸輕輕一眯,周遭散發出來的氣場危險震懾。
舒妙也不怵,邁着修長的美腿,一步步走到聞律的跟前停下,修長如玉的手指搭在牆壁裏,勾着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聞律:"看到我,怎麼那麼不歡迎?可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你老婆,我的親妹妹,特意把我請過來做客的?"
舒妙在請字上咬了重音,透着一股嘲諷。
聞律面無表情的盯着她幾秒,倏然笑了笑:"歡迎。"
說完,無視舒妙,正欲離開,被她伸出的手給擋住。
男人一頓,舒妙就勾着脣看他,饒有興致道:"我知道你的孩子在哪裏。"
舒妙穿着V領修身的睡裙,火辣的身材前凸後翹,性感迷人極了,宛若天生的尤物。若有似無的撩撥,鮮少有人能夠抵擋住。
聞律卻不爲所動。
舒妙一把握住男人的領帶,媚眼如絲的模樣,充滿着挑1逗:"你想知道嗎?"
"條件。"
"跟我上一次牀。"舒妙雙手如蛇般勾住聞律的頸脖,攀附在他偉岸的胸膛裏,直勾勾的盯着聞律:"跟我睡一次,就能找到你們心心念唸的孩子,很划算吧?"
"你還真能一次次刷新你的下限!"
"阿律,你的目的都已經達到了。曾經你失去的,你也都找回來了。你爲什麼就不肯原諒我?就因爲你嫌我髒?"舒妙斂了笑意,滿目不解:"沈俏她又幹淨嗎?她不一樣是被人玩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