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點小說 > 沈俏聞律 >第93章 虎視眈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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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俏握緊雙拳,俏麗的小臉浮現緊張之色:"醫生,寶寶現在平安嗎?有沒有……"

    女醫生翻閱着病例,嚴謹叮囑:"目前來說胎兒沒什麼問題,不過切記不可以再過度使用寒涼性質的食物。"

    聽到寶寶沒事,沈俏才忙不迭點頭,又跟醫生聊了幾句,纔出了婦產科。

    肩膀忽然被大手握住,心裏涌起一股暖流。聞律擁着她,俊雅的眉眼溫和道:"飲食不會無緣無故出問題,回頭我讓章伯留意一下,有沒有人動過手腳。"

    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辦法,沈俏點頭:"好在寶寶沒事。"

    說完,沈俏又咬了一下嘴脣,苦惱道:"到底是誰要這麼做。"

    懷孕的緣故,沈俏雖然少食多餐,但嚴格的飲食,都是些補充營養和維生素的。寒涼性質的食物,她能避免就避免。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動了手腳,但這個可能性也不高。

    難道是檢查出了問題?

    事關自己肚子裏的寶寶,沈俏不得不多上點心。

    尤其是早前還被人推了一把,差點造成孩子流產。

    思及此,沈俏心裏有些苦澀。

    她只想要自己跟聞律的寶寶。跟他好好的。怎麼就那麼難?

    還真是……人善被人欺呢!

    聞律雙手握着沈俏的肩膀,篤定的跟她許諾:"別怕,有我在,沒人能把你跟孩子怎麼樣。"

    四目相對,沈俏乖巧頷首。

    晚上回去的時候,聞律就跟章管家交代了這事。末了,又叮囑他:"別打草驚蛇。"

    有人竟敢膽大包天在別墅裏對沈俏跟那尚未出生的孩子動手腳,本就已經夠駭人聽聞。何況是在下黑手的人還沒揪出來的情況下。

    章管家知曉事情的輕重,忙不迭答應下來。

    商議完對策,老管家剛想出去的時候,聞律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的輕敲着辦公桌,輕垂着眼簾開口道:"聞星河如何了?"

    "少爺這幾天都呆在臥室裏養傷,沒怎麼出門,也很乖。"

    想到什麼似得,老管家輕擡起眼皮對聞律道:"二爺,還有不到一個月,少爺就要放寒假了。近段時間,他都沒怎麼去學校,功課也落下了不少,用不用請個家教回來輔導少爺功課?"

    聞星河在學習上一直不傷心,成績也都是吊車尾。雖說依照聞家的勢力,學業上的成績不過是錦上添花。真要考不上國內的好大學,到時候再讓他到國外留學也無妨。

    只是……聞星河本就是極其聰明的孩子。

    就這幾年成績才越發下降,不肯學習,整日跟那些紈絝子弟廝混,影響了成績。

    現在才初三,挽救還來得及。但要再讓他這麼荒廢下去,遲早得鑄成大錯。

    到底是自己看着長大的孩子,老管家待他如同親孫兒,自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結果。

    聞律蹙眉,交疊着長腿隨意靠着老闆椅,手指輕敲着桌面:"他的傷沒什麼大礙的話,過幾日讓他回學校上課。家教的事,你給他安排幾個。"

    "好的二爺。"章管家應下,想到什麼似得,他又擡首。欲言又止的詢問聞律:"二爺,您不去看看少爺嗎?"

    "自少爺從醫院回來後,您就沒去看過少爺。您這十多年忙於公事對他疏於管教親近,他又被老太太跟大爺蠱惑,少爺年紀小,不懂其中緣故,性格頑劣,這樣下去早晚會出問題。"

    聞律指腹揉摁着眉心的位置,片刻手背向外揮了揮,一言不發的示意老管家先下去。

    章管家張了張口,到底沒再說什麼,率先出了聞律的書房。

    夜幕深深,高空無月的夜幕繁星璀璨。

    聞律抽了一根又一根菸後,將菸蒂在菸灰缸裏掐滅往聞星河所在的臥室上去。

    聞星河捧着平板,正百般聊賴的跟董鵬幾個打遊戲。

    上次在皇庭打了一架,除了聞星河跟跟他打架的蘇平軒外,董鵬幾個也多少受牽連受了傷,雖然當時沒有聞星河這般的嚴重,但得知因果後,回家又捱了一頓來自父母的藤條燜豬肉。

    以至於這幾個現在無一例外都在家裏養傷。

    都是一羣學渣浪蕩子,學習是不可能學習的,出門又不讓,只能靠每天晚上打打遊戲抒發抒發心中的鬱悶怒火。

    聞星河一邊打遊戲一邊對着豬隊友罵罵咧咧的,並沒有注意到外頭的腳步聲。聞律敲了敲門沒反應。他兀自開門進去,就看到剛剛老管家口中宛如小可憐的兒子,正跟遊戲豬隊友對噴。

    聞律一手抄着袋,一手握着門把,那張棱角分明,俊美的臉龐霎時間深沉如墨,沉沉盯着聞星河的鳳眸迸發出危險氣息。

    "罵的很過癮。"磁性的聲線在偌大的臥室裏突兀響起,聞星河渾身一僵,回懟的話一下子就啞在了喉嚨間。他俊逸的桃花眼一瞪,忙不迭將平板扣在了牀裏,倏然站了起身:"爸、你怎麼上來了?"

    聞律餘光瞥了眼平板,視線落在聞星河身上:"不上來我倒是不知道,你口才如此了得。"

    自小家教嚴謹,被教導斯文,不得罵髒字的聞星河有種被抓包的心虛,他面紅耳赤的低着頭,眼睛亂瞟卻完全不敢去看聞律。

    活像是做錯事被抓到的小學生。

    哪裏還有平時的張牙舞爪。

    偌大的臥室一瞬寂靜,半響沒聽到聞律吭聲,聞星河有些受不了這種沉悶的氣氛,他半握着拳頭,片刻才硬邦邦的吐出一句話:"不陪着你的小情兒,你上來幹嘛。"

    聞律不語,臥室裏的氣壓愈發的低沉。

    沉穩的皮鞋聲靠近,聞星河心臟發緊,倏然擡首,見聞律已經走到自己跟前,他繃着身體,猶豫不決要不要開口時,聞律反倒是直接越過他,在臥室裏的雙人沙發坐下。

    聞星河一怔,男人命令般的口吻卻倏然在耳畔裏響起:"坐。"

    愕然擡首,聞星河對上聞律深邃的鳳眸幾秒,他拳頭微微握緊,直截了當在牀角的邊緣坐下,兩天長腿隨意擺放着。

    "傷好些了?"

    "皮糙肉厚,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