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起嘴角冷哼了一聲。
時雲逸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個人,就是這個人在這段時間裏面把自己關在了他的家裏,把自己當成一個傻子一般來對待。
而且......
時雲逸的瞳孔驟然收縮,他剛剛沒有聽錯的話,這個人居然在叫自己小傻子!
時雲逸的心裏猛地冒出來一團火。
這人居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叫他傻子!
這簡直就是在挑戰他的威嚴!
他是什麼人?
他可是高高在上的血皇!即使在吸血鬼一族裏也是至高無上的存在。
而眼前這個愚蠢的人類居然敢這樣堂而皇之地用這樣的詞語侮辱自己!
眼睛早就眯了起來,時雲逸的心裏已經開始閃現出一股殺意。
而且這個該死的人類居然讓他逃跑,他是什麼人?他怎麼可能逃跑?
眼前的這些人不要說有幾十個,就是有上萬個,對於他來說都根本不在話下。
對比於人類的弱小,作爲吸血鬼的他簡直強大到不可思議。
小迷糊的聲音在白鈺的耳中響起。
[宿主,反派大人的好感度在急速下降]
[叮,當前目標人物好感度-10。]
[叮,當前目標人物好感度-10。]
[叮,當前目標人物好感度-10。]
......
[當前目標人物好感度爲-30%]
白鈺皺了皺眉,看來這個傻子是恢復到他自己最初的狀態了。
白鈺原本還打算一氣呵成,直接把時雲逸的好感度刷到100%,然後用最快的速度完成這個世界。
可是沒有想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轉變。
真的是辛辛苦苦幾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然而白鈺對於吸血鬼的能力還是不是很瞭解。
眼前有這麼多人,而時雲逸又是大病初癒。
在白鈺看來,他怎麼可能會是這麼多人的對手?
而且這些人的手上拿着火把武器,甚至有人拿出了銀色的十字架。
銀器對於吸血鬼來說是一種很厲害的武器,可以給普通的吸血鬼造成重創。
白鈺的心裏不免有些擔心。
儘管眼前的人還是這一副臭屁哄哄的模樣,但是他在白鈺的心中依舊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哭唧唧的小傻子的形象。
白鈺根本就不鳥他,直接對着時雲逸喊了一句:“閉嘴!不想死的話就跟我走。”
他一把拉住了時雲逸的手臂,快速地往自己所住的地方跑去。
時雲逸徹底愣住了。
所以這個愚蠢的人類居然想要救自己?
他還拉着自己跑。
他不知道他會飛的嗎?
怎麼會這麼愚蠢?
時雲逸從小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自量力的人。
這些銀器對於普通的吸血鬼或許有用,可是他是血皇啊。
這些東西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是垃圾。
可是也不知道是爲什麼,時雲逸雖然在心裏對白鈺充滿了輕視。
但是他看着白鈺那一臉焦急的神色,看着他就算在這麼多人的面前也想要保護自己的樣子,心裏的殺意竟慢慢地減了一分......
就在這個時候,天空忽然想起了一陣嘲笑的聲音。
一個人影在空中驟然出現,他似乎在這裏看了很久。
男人的聲音驟然響起。
“時雲逸,沒有想到你也有今天!居然還要一個人類來保護!”
那男人坐在屋檐上面調侃着時雲逸,還不停地發出“哈哈哈哈哈”的笑聲。
他用手指了指時雲逸的頭髮,簡直笑到停不下來,“你那像狗啃一般的頭髮是怎麼回事?你現在已經落魄到了這種樣子嗎?”
時雲逸的眼睛瞬間瞪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看着眼前的人,猛地甩開了白鈺的手,向那個男人所在的方向飛了過去。
原本已經被減掉的指甲一下子長了出來,時雲逸猛地把自己的手指戳向了這個男人的心臟。
一個洞瞬間在男人的身體上面出現,紫色的血液從他的身體裏面冒了出來。
時雲逸把他的心臟握在手上,用手緊緊地攥住。
然而讓所有人都震驚的事情發生了,那個男人的心臟都已經被掏了出來,但是他卻沒有死去,而是痛苦地跪在了地上。
吸血鬼是這個位面最高等級的存在,他們永生不滅,除非心臟變成灰燼,否則不管受到什麼樣的傷害都不會死去。
“時......血皇大人。請你把我的心臟還給我。”
男人倉惶地在時雲逸的面前跪了下來。
他原本以爲時雲逸重傷,纔敢這樣出言調侃他,但是現在看來時雲逸早就已經恢復了實力。
時雲逸把那枚心臟拿在手中把玩,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在空着對着那個男人劃拉了兩下,男人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但是心臟還在,他就不會死亡,很快那兩半身體又合在了一起,恢復了原狀。
男人的樣子更加惶恐,他感覺到時雲逸抓住他心臟的手握的緊了些。
時雲逸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把那枚心臟往他所在的方向扔了過去。
“墨韻,下次你再敢這樣,我不介意殺死你。”
這個叫墨韻的男人哪裏敢再不敬,他對着時雲逸彎下身去。
“是的,血皇大人。”
吸血鬼的世界,實力就是第一。他打不過時雲逸,他就要遵從他的命令。
時雲逸冷冷地看了墨韻一眼,又垂下眼眸看着站在地上的這一羣人。
那些人原本打算拼死也要把時雲逸給抓住,可是現在看見他展現出瞭如此強大的實力之後,就連腿都已經軟了,哪裏敢再上前一分?
不知道誰說了一句“跑啊!”
那羣人便開始四散開來,到處逃跑。
時雲逸輕輕地勾起了自己的嘴角,臉上帶着一絲殘忍的笑意,他的狩獵纔剛剛開始,怎麼可能讓這羣想要傷害自己的人類跑掉?
他原本就是弒殺的吸血鬼啊,這些人對於他而言不過是最低劣的食物。
對於這種食物,他就連他們的血都不屑於嘗上一口。
不過竟然妄想要對付自己,這些人他又怎麼可能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