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俊海一臉茫然看向二哥,說道:“二哥,怎麼回事?”
趙俊江忙說道:“哦,是這樣的,小芙她不是在江海工作嗎?就從江海請來了一位醫生,說是一位神醫,具體情況我還沒了解呢!江軍醫,你不用在意的。”
“哦?從江海請來的‘神醫’?呵呵,江海這種小地方,能有什麼神醫!”江辰輕蔑的笑了一聲道。
“那是那是……江軍醫,您不用在意的,那都是我們外甥女瞎鬧的。”趙俊海怕得罪了江辰,忙說道。
江辰輕輕點了點頭,突然眼神一凜,說道:“那沒讓江海來的那個‘神醫’,給老爺子診治吧?”
“還沒呢!”趙俊江忙道。
“那就好。我就怕有些不學無術的庸醫,給老爺子治病,反而把老爺子的病給變得更嚴重了。”江辰道。
“說的也是,我們哪敢。”趙俊江忙點頭道。
此時,趙天寶走了過來,一副憤憤不平的說道:“爸,表姐這次太胡鬧了。”
“怎麼了?”趙俊江看向趙天寶說道。
“小芙表姐這次請來的那個所謂的神醫,其實就是個農村人,而且還是個連大學都沒上過的鄉野郎中。
據他自己說,他只是跟村裏什麼老頭學了幾手中醫罷了。
這也敢妄稱神醫,太好笑了!”趙天寶毫不掩飾對葉風雲的鄙視,說道。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小芙現在也太胡鬧了!竟然請來一個鄉下的鄉野郎中!這不是胡鬧嘛?得虧沒讓他給老爺子治病!那還不害了老爺子啊!”趙俊江聞言,也是臉色一沉,喝道。
趙俊海也是有些狐疑道:“二哥,小芙做事向來穩重,不該這麼胡來吧?”
“那把小芙叫過來,哦,也把那個鄉野郎中叫過來,我問問怎麼回事!”趙俊江有些氣憤的說道。
“是。”趙天寶急忙去叫舒芙和葉風雲了。
站在一旁的江辰,臉上掛着一片譏諷,嘴角噙着冷笑,說道:“恕我直言,你這外甥女,確實有點胡鬧了,竟然把希望寄託在什麼鄉下的郎中身上,真是有點可笑。”
“江軍醫,您別介意,我這外甥女,平時做事還挺穩重的,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請來了一個連大學也沒上過的鄉野郎中,是有點胡鬧了。”趙俊江也是批評舒芙道。
趙俊海皺了皺眉頭,總感覺外甥女小芙不是這種胡鬧的人啊。
今兒這是怎麼了。
過了一會兒,舒芙帶着葉風雲走了過來。
趙俊江打量了一下葉風雲,眼神裏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趙俊海也打量了一下葉風雲,眉頭緊鎖,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江辰只是看了一眼葉風雲,就在心頭定下了一個標籤:不學無術的騙子!
“二舅,小舅……”
舒芙看着二人叫了一聲。
“小芙,這個人,就是你請來的神醫?”
趙俊江指着葉風雲的鼻子,一副譏諷道。
“是……”舒芙忙點頭。
“那你告訴我,他是什麼身份?”趙俊江憤怒道。
“他他是……”
葉風雲把所有實話都說了出來。
當葉風雲話還沒說完,趙俊江的臉色已經是陰沉一片,喝道:“一個鄉下來的野小子,也敢妄稱神醫?你能矇騙得了小芙,你騙不了我們!你給我立刻,馬上離開我的家!”
江辰也是冷笑的說道:“一個鄉野郎中,膽敢冒充神醫,真是豈有此理!我江辰乃是軍方專家,治療無數頑疾,都不敢妄稱神醫,你一個黃毛小子,也敢妄稱神醫,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面對衆人的譏諷和挖苦,葉風雲除了心頭有些堵得慌,面色倒是平靜。
胡強軍立馬走了過來,指着葉風雲的鼻子喝道:“你聽到沒有!二叔讓你滾!!”
“你們,夠了!”
突然,舒芙嬌喝一聲,眼睛裏泛着淚光,說道:“二叔,葉神醫是我邀請來的!他若沒有真本事,我能邀請他來嗎?
既然你們看不上他,那我們就走好了!
葉神醫,對不起,是我讓您受委屈了!咱們走吧!”
說着,舒芙就要朝外面走去。
而葉風雲卻攔住了她,重重說道:“舒老師,你不用道歉,我沒有生你的氣,既然你的親戚看不起我,那我自己走就是,你別走,留下來,照顧你外公。”
聽了葉風雲的話,舒芙的心頭一動,她沒想到,葉風雲面對如此衆多的非議和攻擊,竟還能保持這一份恬靜的心態,這讓她不禁對葉風雲刮目相看。
“留下來,照顧你外公,我就告辭了。”
葉風雲說罷這話,便扭頭大踏步離去了。
既然人家瞧不起自己,自己何必上趕着給人家治病呢?
就算趙老爺子是開國功臣,自己也沒必要那樣。
“垃圾,可終於走了!”
胡強軍對着葉風雲的背影啐了一口。
葉風雲一點也不在意。
等葉風雲一走,趙俊江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舒芙道:“小芙,你真是太胡鬧了!這種農村來的鄉野郎中,怎麼可信啊?況且,還是個中醫,難道你不知道中醫都是騙人的嗎?”
舒芙委屈的淚水在眼眶裏打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趙俊海則是插了一句,說道:“二哥,別說小芙了,她也是一番好心。”
“嗯,也罷。得虧沒讓那個鄉野小子給老爺子治病,否則,老爺子可能更糟!”趙俊江一副慶幸的說道。
江辰在一旁悠悠的說道:“趙先生,其實你剛纔的話,還是有點偏頗的。”
“此話怎講?”趙俊江急忙看向江辰道。
“你說中醫都是騙人的,我不敢苟同,以我的專業角度來看,中醫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只是,現在的一些騙子太多了,把中醫給敗壞了!
比如剛纔那個小子,他很有可能就是個騙子!
如果咱們社會少一些這種人,咱們中醫,或許名聲還能好一點。”江辰一副鄙夷的說道。
在他的嘴裏,葉風雲竟然變成了敗壞了中醫的“騙子”,真可謂是誅心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