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
男人厲喝一聲,薄脣顯然抿得更緊,目光如冷銳的尖刀,壓抑的呼吸都透着戾氣和怒火。
好像這些日子萬般溫柔慣着她的人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爲另一個女人質問她的男人。
不,不是好像,就是消失了。
夏清淺忍不住想,既然對毓秀這麼上心,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她呢?
她本來想諷刺幾句,他自己沒本事看好自己的女人,爲什麼非要把過錯推到她頭上來?
可忽然又覺得沒意思透了,什麼勁兒也提不上來。
末了,只是冷淡的道:“沒證沒據,你憑什麼懷疑我?”
蕭墨寒看着她疏離的眉眼,心底一抽,有些微的悶痛襲來。
他悶了悶,放低聲音道:“淺淺,我不管你是想讓她永遠在我們生活中消失,還是想利用她來威脅我放你走,前者我答應過,只要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後者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夏清淺扯了下嘴角,沒什麼表情的收回了視線。
她覺得自己好像沒必要再解釋,這男人分明就認定了是她。
她否認了,他也不信。
她幾不可聞的嘆了聲氣,“我可以幫你找人,只要你放過我。”
“我說了,不可能。”
他黝黑的眸子深深的凝視着她,堅定又偏執,“剛纔是我態度不好,我道歉。但是夏清淺,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對你怎麼樣的,只希望你把她交出來而已。”
哦,她不知道啊。
剛纔他不還說——如果把人交出來,就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麼?
夏清淺輕笑,“男人的劣根性,總歸是希望哪個都不用放棄,安安樂樂的享受齊人之福——可是我偏偏不想成全你,你說怎麼辦?”
男人臉色又是一變,眼底透出幾分冷調,“言則,你是不打算放人?”
“人不是我綁的,你要我放人?”
“夏清淺。”
“別喊了。”女人冷笑,“你這麼本事,不如自己去查,說不定就能發現真的不是我。”
她沒興趣再跟他廢話,不過腦子裏真的盤算着“綁架”這件事。
倒真的是個好主意。
要是毓秀被救回來,而她又正好想不到其他辦法離開,不如就這麼試試吧。
不過......
夏清淺微微蹙眉,到底是誰綁了毓秀呢?
跟前陣子的刺殺會是一夥人嗎?
............
毓秀被綁架的事情,很快就鬧的宮裏人盡皆知,御林軍已經成批的開始尋找。
蕭墨寒這些日子都很忙,每天除了上朝就是找人,也沒有時間再來她這裏煩她。
起初夏清淺覺得耳根都清淨了不少,時間長了,又偶爾會生出幾分不真實的感覺。
後來有一次念念問起父皇,那幾分不真實的感覺中又漾起些許悵然若失,心頭空蕩蕩的。
她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這個問題,於是含糊的帶過去了。
夏清淺懷疑過上官易,畢竟這個人來路不明,目的不明,嫌疑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