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了一小步,可又沒有完全答應他。
跟他回去,卻又不回皇宮,那就是回京住在外面。
蕭墨寒眸色暗了暗,“你不會打算跟白炙一起住吧?”
事實上,那裏除了白炙還有小向,何況他們四人曾經一起住了五年,根本不會發生任何事。
不過夏清淺知道這男人如今什麼都不記得,保不準要怎麼誤會,她倒是不在乎他誤會,就怕這男人去找白炙和小向的麻煩,所以她搖了搖頭,“我還有別的院子。”
她勸說道:“我會一直在你的視線範圍之內,你想看念念也可以隨時看,只要你有時間,哪怕你每天看也沒問題......蕭墨寒,你應該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即便你用盡手段強迫我回宮,只要我心裏不願意,大概率還是會跑出來,所以還不如慢慢來。”
慢慢來?
蕭墨寒知道,她這個要求已經是退讓之後的結果,且合情合理。
和永遠強迫她防着她相比,他自然選擇慢慢來——這三個字就像一顆小甜棗,雖然小的讓他咬牙切齒,卻又彷彿給了他那麼丁點的希望,讓他不敢輕易的打破。
蕭墨寒看着她笑,“淺淺,你不去鴻臚寺當外交談判的官員都可惜了。”
淺淺。
夏清淺心頭震了一下。
自從他失憶以後,就再也沒有這麼叫過她的名字。
............
大隊人馬浩浩湯湯的回到京城,已經是午夜。
夏清淺在京城的院子一直有人打理,所以現在去住也完全不會手忙腳亂,很快就收拾出來。
她累了一天,看着念念睡着以後,正打算休息,某人卻還杵在她的屋子裏。
“你還不走?”她皺了皺眉。
“別告訴我,你要睡在這裏。”
“有何不可?”
男人走過來扯了下牀單,然後竟緩慢優雅的開始解長袍的盤扣,“反正從我有記憶開始就沒住過皇宮——那個皇宮是你強迫我回去的,如今你都走了,我爲什麼還要留在那裏?”
夏清淺難以置信的看着他。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負心漢一樣把他拋棄了?
“你給我回去。”她不滿道,“你這樣跟我直接住在皇宮有什麼區別?”
“你不是說,是因爲噁心毓秀才不想回去的?”
蕭墨寒理直氣壯的看着她,“現在這裏沒有毓秀,那我在不在應該沒什麼影響?”
夏清淺,“......”
她噎了一下,還沒想好怎麼回答,卻見男人脫下外袍,緩緩的朝她走來。
她驀然瞪大了眼睛,“蕭墨寒你別過來,你要是再敢碰我,我不會放過你的!”
這話她不是第一次說,但是第一次蕭墨寒沒當真。
可經歷了她這一次的出逃,他真的信了,也怕了。
雖然最後還是把她找回來了,但是他不想讓她再跑一次。
他眸色黯了黯,上前摟住她的腰肢,低低的道:“放心,我不碰你。”
抱她就不算碰了?
不過這話夏清淺沒說,她怕最後吵起來,這男人又不有分說的對她做出更不軌的舉動。
“你若不想跟我睡......那你親我一下,我就回去了好不好?”
“......你別得寸進尺。”
她都讓他抱了,這男人竟然還想親她?
哦不,是讓她主動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