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冷笑。
毓秀大概不知道,蕭墨寒根本找不到她。
卻在此時,又有小太監急急忙忙的進來,“娘娘,皇上請您去御書房一趟。”
“不去。”
夏清淺乾脆的拒絕。
要有事他不會自己過來麼,真把自己當九五之尊了,還要她特地跑一趟?
小太監有些爲難的拿出一塊玉佩,放到她的面前,“皇上說,您看了這個肯定就會過去。”
夏清淺隨意的掃了眼,原本毫不在意的表情,卻在瞬間凝滯。
她瞳孔驟縮,猛然將那塊玉佩搶了過來,厲聲道:“這玉佩哪裏來的?”
小太監一臉茫然,“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不過是皇上交給奴才的。”
............
御書房。
蕭墨寒面無表情的翻閱着手裏的奏摺,視線專注的落在上面的文字上,只不過腦海中不斷的閃過剛纔御花園中的那一幕,女人酡紅的神采飛揚的模樣揮之不去。
着惱。
明知不該如此,還是忍不住的怒。
“砰——”
御書房的門驀然被大力踹開。
蕭墨寒淡淡的掀眸瞥了眼,“不會走路還是不會敲門,身爲皇后,這點教養都沒有?”
夏清淺冷笑,眼神是穿透性的冷,“你做了什麼?”
男人輕描淡寫的道:“朕不過是請夏將軍和夏老夫人換個地方住幾天,能做什麼?”
夏清淺走過去直接掀了他堆好的那疊摺子,冷笑道:“我爹爲國爲民,如今已經請辭頤養天年,你好意思爲了一個毓秀,把他囚禁起來?”
“囚禁?”男人嘴角滲出涼薄的笑意,“你對毓秀才叫囚禁,朕可什麼都沒對夏將軍做過。”
這一點,夏清淺是信的。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對夏家做什麼,可是,他這個舉動本身已經足以挑起她所有的怒火。
不管她對夏家有沒有這麼大的感情,但她從來不希望自己的事連累到無辜的人。
她閉了閉眼,壓抑着急促憤怒的繼續聲,“你想怎麼樣?”
“放了毓秀。”
“你威脅我?”
“你覺得是就是。”
蕭墨寒淡淡的瞥她一眼,可她頰腮上的酡紅依舊讓他覺得極度刺眼,骨節分明的手指忍不住擡起來捏了捏,想要將那嬌豔的顏色擦去,可是他越用力就越是紅潤的厲害。
到最後,像是魔怔般染上了幾分怒意。
夏清淺被他搓得越來越疼,啪的一聲將他拍開,看神經病一樣看着他,“你幹什麼?”
男人彷彿也忽然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瞳眸微縮,視線終於收回,右手也緩緩的放下垂在身側。
他淡淡的開腔,“做人不要這麼雙重標準,這可是你說的。當初你用毓秀威脅我的時候就想到這一天,如今我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