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有這個答案,可以解釋現在發生的一切。
可是這個答案,卻刺得她心臟陣陣絞痛。
不只是爲她自己,也是爲他——這個養尊處優的男人,該如何適應這沒有記憶的七個月?
這段時間,他是怎麼過來的?
她忽然覺得什麼都不重要了,“沒關係。”她像是在告訴他,又像是在告訴自己,“不就是失憶嗎,我的醫術這麼高明,肯定能治好你的,只要你跟我回去就好。”
“姑娘,你是不是弄錯了?”
男人冷淡的睨着她,居高臨下的道:“從剛纔到現在,都是你在自說自話,把我當成你以爲的那個人,我什麼時候說過會跟你回去?”
對上他冷靜自持的暈染着幾分嘲弄的目光,夏清淺瞳孔劇烈緊縮。
淡漠,孤冷。
這是她唯一能從他臉上看到的兩種神色。
往日她最愛他這種對於其他女人糾纏不清時的淡漠,可是此刻,卻無比的憎惡。
他怎麼能這樣對她?
她等了他足足五百多天,他卻將她忘得乾乾淨淨,那種充斥着怒意的恨瘋狂的開始在她心底滋長,哪怕知道這不是他的本意,還是無法抑制的生出這般情緒。
“蕭墨寒......”
夏清淺還想說點什麼,就在此時,房門再次被人推開。
只是這一次,不是用力的“砰”的一聲,而是輕輕的像是這屋子的主人回來的聲音......
夏清淺下意識的看過去。
毓秀。
是毓秀!
怎麼會是她?!
三個人都駐足在原地一動不動,唯有男人淡漠的毫無波瀾,兩個女人俱是震驚不已。
但是毓秀很快就斂眸掩去了所有的情緒,緩緩走進來,平靜的看向他,“景弦,她是誰?”
她的目光落在夏清淺攥緊的手上,並未說什麼,只是眼神顯得十分黯淡。
男人一下子讀懂了她的眼神,薄脣倏地一抿,立刻甩開夏清淺的手。
這一次沒有再給她反抗或者重新抱着他的機會,他已經往後退開一步,薄脣淡漠無情的吐出三個字,“不認識,不知道從哪兒來的。”
他走到毓秀面前,語氣明顯的溫和下來,“你剛纔去哪兒了?”
毓秀勉強衝着他笑笑,“我出去買了點藥材,想給你煲藥膳湯好好的補補。”
男人微微蹙眉,“你身體也不好,不要隨便出去走動。”
“知道,以後不會了。”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處處透着對對方的關心。
夏清淺聽着聽着,震驚的睜大了眼睛,眼眶裏蓄滿淚水。
他不記得她,卻記得毓秀嗎?
不......不可能!
她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猛地看向毓秀,又驚又怒的道:“這段時間,是你把他藏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