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刻意咬重了最後幾個字——前幾日剛戴過!
也就是說,簪子失竊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在這幾天裏面,夏婉柔能接觸到定國公主的機會少之又少,何況這麼一個貧窮無勢又沒有武功的女人,怎麼可能有那個本事去公主府偷東西?
最大的可能性,還是定國公主自己送出去的!
“難道,今日之事,真是定國公主策劃的?”
“她指使夏婉柔誣陷皇后,自己卻在一旁坐收漁翁之利,好深的城府啊!”
“可是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前幾日壽宴上,她被皇上和皇后娘娘羞辱一通丟了面子,所以今日纔會如此報復吧?”
“......”
四周的議論聲,還有衆人懷疑的眼神,不約而同的落在定國公主身上。
定國公主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從來沒有給過夏婉柔什麼簪子。
很明顯,這是栽贓嫁禍!
而夏婉柔這個小賤人,卻不管不顧,直接順着人家給的臺階下了!
定國公主臉色發青,“這簪子是本宮遺失的,總不能只憑一個簪子,就認定是本宮指使夏婉柔吧?何況——她不會偷不代表別人不會偷,皇后娘娘覺得呢?”
夏清淺嘴角的弧度深了幾分。
是啊,她也這麼覺得。
因爲這簪子,就是她偷的。
因爲她知道,即便夏婉柔能供出定國公主,也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她自己去找了一份證據!
果然啊,果然是夏清淺乾的!
她頓時氣得不行,可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帝王冷冷的道:“姑母,你真是太過分了。前兩日看在你壽宴又是初犯的份上,朕已經放過你一次,沒想到今天你還變本加厲的欺負皇后!”
到底是誰欺負誰?!
定國公主在心底嘶吼,毫無說服力的辯解道:“皇帝,你要相信姑母,姑母真的沒有做過!”
蕭墨寒冷笑,真的沒有做過?
如果沒有,他也斷不會誣陷自己的姑母。
兩日前淺淺回到宮裏,讓他幫忙辦的事,其中一件就是去公主府偷東西。
彼時他還覺得奇怪,可原來,他這好姑母經歷了壽宴之事還是不知悔改,今日又想害淺淺!
既然如此,他也不必手軟。
思及此,男人又擡眸看向了一旁跪着的老人。
老人立刻接話,“有沒有做過,公主自己心裏有數!本來我還覺得自己不幸,可是您連皇后娘娘都敢誣陷,做出搶佔百姓土地這種事,好像也不是不能理解了。”
話是這麼說,可他的語氣卻格外諷刺。
定國公主惡狠狠的掃了他一眼,咬牙切齒,“你這刁民,給本宮閉嘴。”
如果不是因爲他說要狀告,她也不會走出人羣!
如果不是特地走出來,她也不會被夏婉柔指控,更不會落到現在這樣千夫所指的境地!
“我爲什麼還要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