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想到,今日定國公主的壽宴會這樣收場。
果然,不管是五年前還是五年後,清妃都是惹不得的人物啊!
倒是定國公主,閒着沒事招惹她幹什麼呢?
瞧瞧,原本還是萬人崇敬的國之功臣,這麼一來,就變成了衆人茶餘飯後的笑料了吧?
哎!
............
念念趴在男人懷裏,一直沒有開口。
他雖然小,但是又聰明又有眼力,剛纔那種情況下,他知道自己不適合開口。
而現在沒人了......
他終於忍不住道:“爹爹,您剛纔是不是生氣了?”
蕭墨寒腳步微頓,停下來看了他一眼。
念念有些怕他。
雖然現在已經認回了爹爹,可實在是初見時的印象根深蒂固,畏懼感早已刻在了骨子裏。
夏清淺看着他怯生生的雙眼,嘆了口氣,“念念,還記得孃親剛纔跟你說了什麼嗎?”
念念點點頭,“記得,孃親說教訓壞人不需要跟他們生氣怨恨,只要朝她的臉打回去就好。”
蕭墨寒,“......”
他還以爲他不在的時候,他們母子必定受了欺負。
現在看來,是完全沒有了。
不過這樣正好,他也鬆了一口氣。
否則,他必定會因爲讓他們先來這樣的場合內疚許久。
“對,所以爹爹也不是生氣。”女人溫柔的嗓音還在耳畔繼續,“他只是在教訓壞人。那些壞人都怕他,所以剛纔沒有人敢說話,你看爹爹是不是很厲害?”
“好。”蕭墨寒眼神柔和下來,“以後念念就是西涼的太子,長大了一定會比爹爹更厲害。”
他不笑的時候,俊美的臉緊繃又冷峻,可是笑起來的模樣也是真的溫柔。
念念一時有些看呆了,往他懷裏蹭了蹭,“不要比爹爹更厲害,爹爹和孃親纔是最厲害的。”
蕭墨寒心頭一軟,好笑的罵道:“沒出息。”
話是這麼說,他眼底的笑意卻更柔和也更深了幾分。
夏清淺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笑眯眯的道:“這怎麼能叫沒出息呢,這叫以父爲尊。你身爲父親身爲夫君,就是我和念念最大的依靠,有問題嗎?”
蕭墨寒本來也就是隨口一說。
現在被她這麼一問,哪裏還捨得反駁?
他認真的看着她,“沒問題,是朕這些話說晚了,才讓人今日爬到你們頭上來,是朕不好。”
夏清淺只是想揶揄兩句,哪裏想要他道什麼歉。
他今日所爲,已經給了她莫大的驚喜和感動。
她軟下聲,“定國公主明擺着就是故意找我麻煩,就算我今日已經是皇后了,她也會有別的說辭。倒是你——你有沒有想過,你非要她道歉,萬一她非不肯,那該如何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