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可她固執得很。”
“有兩次?”
“對,光是老奴看到的就有兩次,可能還不止呢!”
“......”
夏清淺眼神逐漸變得有些複雜。
許久,才點點頭,“好了,今日辛苦你們了,都退下吧,一會兒去柳絮那裏領賞。”
幾人紛紛告退,“多謝娘娘。”
可是又有另一人忽然停下來,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夏清淺微愣,“怎麼了?”
那嬤嬤猶豫了一下,快步走到她身旁,貼近她小聲道:“老奴不知道您爲何突然問起紅玉的事,不過有一件——紅玉長得與太后有些相似,只是太后很不喜歡旁人這麼說,先帝還因此下過禁令,絕不準宮裏再有類似的口風,所以鮮少有人敢議論。時間長了,大多數的宮女也都出宮了,大家便漸漸忘了此事。”
先帝禁令。
夏清淺眯眸看了她一眼,“那你怎麼敢告訴我?”
嬤嬤一驚,惶恐道:“娘娘您可別誤會,老奴只是受過紅玉的恩惠......後來她突然失蹤沒了消息,老奴心裏總不是滋味兒。您是個好人,老奴想着您既然開始查她的事,興許能幫忙找到她......哪怕只是她的屍體,可至少不會讓她死了都不見蹤影......”
突然失蹤?
夏清淺眼皮跳了跳,“她具體是什麼時候失蹤的?”
“大約......就是太后娘娘懷胎三個月那會兒。”
“那你現在可還記得她的容貌?”夏清淺忽然又像是想到什麼,語速快了幾分,“若是讓你具體的描繪,我畫出來讓你辨認,你能認出來嗎?”
嬤嬤遲疑了一下,“老奴可以試試,但不能保證。”
然後囑咐那嬤嬤不可與旁人多言,纔回到鳳棲宮。
............
彼時蕭墨寒剛好從井底上來,臉色不太好看。
夏清淺目光觸及他手裏那一卷畫軸模樣的東西,眼神又是一變。
她快步走過去,“你拿的什麼,是不是畫像?”
蕭墨寒眉頭微蹙,“怎麼了?”
夏清淺展開自己剛纔畫的那副畫,“打開,我們比對一下。”
當時在井底,她第一個關注點就是那封信,拿到信就急急忙忙的走了,來不及多看。
但她記得,進門的時候隱約看到過幾幅畫軸模樣的東西。
這其中,或許就有人物畫像。
所以她剛纔專門畫了一張嬤嬤口中的紅玉,想拿回來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
蕭墨寒隱隱猜到了她要做什麼,沒有再多問,立刻打開了手中的畫卷。
下一秒,兩人俱是一驚。
她畫的那副,因爲時間倉儲並未上色,只有大約的身形,唯有臉蛋清晰可見。
而蕭墨寒手中那副,主人公穿着一襲淺淡的粉衣,煙雨之中撐着花傘,不施粉黛,清麗可人。
雖然兩幅畫的意境相差甚遠,但......那兩張臉卻分明是同一個人!
“這是......”蕭墨寒瞳孔微縮。
“她叫紅玉。從前太后還只是先帝貴妃的時候,她就是貴妃身邊寸步不離的宮女。”
說到這裏,忽然又皺起眉頭,“對了蕭墨寒,我有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