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淺呼吸滯了滯。
她剛纔說的時候,也就是順口。
可他們之間,算愛情嗎?
怕只是她單方面的愛意吧?
她扯了下嘴角,“如果你也愛我的話,就是愛情。”
男人眸色驟然深了幾度,壓着她的力道也跟着鬆了幾分。
可他並沒有繼續這個話題,“你跟白炙是友情?你看不出來,他喜歡你嗎?”
夏清淺不知是失望還是瞭然的別開了視線,清清冷冷的道:“這麼說你也許不信,不過我跟他從未有過任何超乎友誼的舉止。這些年,他一直對我說,我們只是朋友。”
她其實,並非不知道白炙的心意。
起初她拒絕過,甚至趕過他走。
可他卻堅定的說,他們只是朋友,然後一如既往的幫助她和念念。
作爲九尾狐族的一員,他醫術高明,對念念身上的寒毒也有很大幫助。
他們相處了這麼久,從未有分毫逾矩,後來,她已經不知道用什麼理由趕他走。
當然,這話要是說給蕭墨寒聽,必然又是一番糾纏,所以她只是選擇性的挑了一部分。
“蕭墨寒。”
她目光又移回他的身上,“他和小向一樣,都是我的家人。我想跟你在一起,你不信嗎?”
不信麼?
其實也沒有。
至於她和那個男人,不管曾經如何,如今大概是真的沒什麼關係了。
這點東西,他還是看得出來的。
可是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一看到他們站在一起,就覺得無比刺眼,恨不得將他們分開八尺遠。
蕭墨寒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轉瞬即逝,隨後看了她一眼,“你想跟朕在一起,爲什麼朕碰你一下,你就又喊又叫?”
話題跳躍的太快,她竟然一下子沒答上來。
也就是這短暫的沉默間,男人密密麻麻的吻再一次落在她臉上。
她瞪大眼睛,指尖驟然攥緊了身下的牀褥。
這一次卻不是剛纔那般的恐慌,相比之下,好像是震驚更多一點。
他要幹什麼?
不,她知道他要幹什麼,可是......
她一下子抓住了他的衣袖,終於找到了理由,“我想歸我想,你不是沒答應麼?”
她深深的吸了口氣,才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含顫抖,“雖然我們曾經在一起過,可是分開這麼久了,如今我追你你也還沒答應呢,怎麼能直接奔着牀上去?”
男人動作頓了一下。
就在夏清淺以爲他會後撤的時候,他卻再一次吻了下來,“現在答應你。”
被吻壓着的聲音顯得含糊不清,可又偏偏那麼清楚的竄入她的耳膜,直擊心扉。
夏清淺整個人都僵住了。
答應?
答應什麼,跟她在一起?
就......這麼簡單?
是真的遵從本心,還是單純的爲了上個牀?
無數個疑問沒有機會問出口,因爲男人已經整個欺壓上來,再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
時隔五年,他身上獨有的龍涎香氣鑽入鼻息,闊別已久卻又熟悉的令人心悸。
他沙啞的嗓音又一遍遍的低喚着她的名字,好像他們從來沒有分開過。
好像......那五年時光,不過是一場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