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風華古怪的皺了下眉,心道你們是狐狸又不是人,這說不定有藥性差異呢?
可是看着白炙嚴肅的樣子,他到底是沒把話說出口。
“那現在怎麼辦啊?”
“我會......盡力。”
“什麼叫盡力?!”
這一次開口的不只是向風華,還有從疼痛中迷迷糊糊醒來的夏清淺。
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白炙,“你什麼意思,我的孩子怎麼了?”
通常大夫對病人說盡力而爲的,都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憑什麼她就要被盡力了?
她的孩子應該很健康不是嗎?
她只是想辦法掩蓋了自己的肚子,可她從來沒有傷害過這個孩子啊!
白炙眼神暗了暗,“淺淺,我不會害你的。如果是我的藥有問題,脈象一定會顯示,可現在你的脈象就只是虛弱......會不會是因爲你最近操勞過度,憂思過慮?”
夏清淺微微一震。
她自己也是醫者,下意識的就搭上自己的脈搏。
果然如白炙所說,其他脈象看不出任何異樣,就只是那根喜脈,此刻微弱的就好像要消失了一樣。
怎麼會這樣?
爲什麼?!
夏清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整個人微微顫抖着,彷彿陷入了魔怔之中。
她孑然一身的來,從來不奢求什麼多的,唯一想要的,不過是蕭墨寒和她的孩子。
現在她已經失去了一個,難道連這個孩子也保不住嗎?
向風華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
相識以來,她從來都是意氣風發,掌控一切的。
他不忍的別開了頭,忽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臉色一變,“對了白炙,我記得她先前就有過吐血的經歷!不是你的藥有問題,那時候她還沒有喫你的藥!”
白炙擰眉,“她一個修煉之人,身體本該十分強健,爲什麼會吐血?”
“我也不知道,就是蕭墨寒中蠱以後的事,可能真的如你所說,是憂思過度導致的?”
“......我明白了。”
白炙臉色難看的點點頭,“你先出去打盆熱水來,再去弄點喫的。她太虛弱了,需要補充體力。”
向風華不敢耽誤,“好!”
在他走後,白炙又嚴肅的壓着女人的肩膀。
“淺淺,你聽我說!”他沉下聲音,“如果你願意相信我,我會想盡一切辦法保住這個孩子。你現在的身子不適合給自己診治,否則只會更加勞累虛弱,你就躺在這裏好好的休息,行不行?”
夏清淺動了動脣,艱難的把視線聚焦在他臉上,眼眶一紅,“對不起......”
白炙苦笑,“我怎麼會怪你?”
她現在只有這個孩子了,必定惶恐害怕至極。
他又怎麼會跟她計較?
............
一個時辰之後,外面天色已是極暗,一如向風華此刻的心境。
他把白炙需要的東西全都準備好,才走到房門口。
可是還沒來得及推門,卻隱約聽到裏面傳來白炙的聲音,“你只能選一樣。”
向風華眼皮一跳,猛地踹開門衝進去,“什麼只能選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