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可能?!”
蕭墨寒冷冷橫了蕭炎一眼,眉頭徹底擰成了一個結。
他了解夏清淺,知道夏清淺不是這樣的人,所以自從他到這裏開始,就沒想過阻止她的任何行爲。
哪怕她毫無緣由的毆打蕭炎,甚至後來做出拔簪刺人的動作,他也沒有半點懷疑過她!
只是此刻看着那隻鳥攻擊她,他卻極度後悔——早知道,就該把她拉得遠遠的!
救這個蠢貨幹什麼?!
“朕不止一次的跟你說過她心地善良,你沒長耳朵?”蕭墨寒陰鷙的目光狠狠落在他臉上,“她從未與你結怨,你卻一次次的針對她,爲了你那點可笑的愛情就像個跳樑小醜似的蹦躂,你還有臉了?”
“......”
蕭炎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眼神愈發怔愣。
可笑的愛情?
可不就是可笑的嗎?
他喜歡纖衣,可是纖衣卻從來沒有看過他一眼。
自從知道纖衣回來,他還一直針對清妃——在將軍府如此、在淨華節的宴席上亦是如此,好像清妃死了纖衣就能高興,好像這樣他也能高興了一般。
他一直以爲他們是針鋒相對的仇敵,可是現在,這個“仇敵”竟然出手救他!
甚至不惜冒着自己被攻擊的危險......
想到這裏,蕭炎忽然覺得自己手臂上的傷更疼了,火辣辣的像是在灼燒一般,連帶着讓他心裏也羞愧至極的開始灼燒,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
他猛地擡頭,“皇上,我錯了,是我錯了!你幫幫她吧,讓人一塊兒去打那隻鳥吧!”
“不行!”向風華立刻喝止,“別說你們不是天雀後裔的對手,就算你們能打得過,現在衝上去也只會害了清妃!”
“因爲這隻鳥,現在並沒有下死手。”蕭墨寒意味不明的接了一句。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可是從它的動作來看,卻像是在顧忌什麼。
若是沒有搞清楚這一點之前貿然出手,萬一引起它的怒氣,發出更猛烈的攻擊,反而得不償失——至少現在來看,它的攻擊都僅限於“比試”。
“難道我們只能這麼眼睜睜的看着嗎?”蕭炎不知道他在想是什麼,只能在一旁乾着急,迫切的道,“就算它暫時沒有下死手,可這麼打下去也不是辦法啊!”
“是啊皇上。”
一道誰也沒有預料到的聲音忽然開口。
蕭墨寒蹙眉朝她看過去,莫如霜面露擔憂,“萬一清妃娘娘動了胎氣該怎麼辦呢?”
她和清妃的關係,雖然算不上交惡,但是至少經過昨晚的宴席,肯定不可能是毫無嫌隙的。
剛纔炎王出事的時候,她還幫着數落過清妃!
所以衆人聽她現在幫清妃,都覺得有些驚訝。
蕭墨寒眯起眼睛,“那公主以爲,該怎麼辦?”
莫如霜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我有辦法!”
說完便猝不及防的轉身,朝着夏清淺衝去,手中驟然扔出一片刀片!
夏清淺正在躲避天雀的攻擊,冷不丁身側的冷刀子襲來,她瞳孔驟然一縮。
可是此刻她若避開,必定就被天雀的爪子撕破皮囊,兩相比較之下,明顯就是後者更危險。所以短暫的權衡過後,她根本沒有去管那刀片。
下一秒,肩膀上驟然一陣疼痛襲來,她狠狠嘶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