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振國難以置信的看着她,“清妃娘娘,你扯開話題爲自己開脫也要有個度——你祖母是你的祖母,前太后是前太后,她們倆做過的事怎麼能相提並論?”
“可你剛纔的意思,不就是沒親自動手就代表無罪嗎?”
門外,忽然一道嘲弄的聲音響起。
幾人臉色又是一變。
竟是夏夫人在張媽的攙扶下,朝着大廳緩緩走來。
夏清淺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在她的印象裏,夏夫人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用這種語氣跟夏將軍說話的。
就連夏振國也是詫異的看着門外,“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你莫不是要將我的女兒欺負死?”
“夫人......”夏振國臉色微變。
“這麼多年,我一直忍氣吞聲。”夏夫人冷冷看着他,“我以爲這樣就能勉強維持我們之間的和平。可是如今我終於明白了,和平不是靠一個人的無限忍讓得來的,它需要的是兩個人的共同努力——只是很顯然,一直以來都是我對你抱着不切實際的幻想。”
“......”
夏振國動了動嘴,還是沒忍住瞪大眼睛,愈發錯愕的看着她。
或許是她態度太過冷淡,又是從未有過的強硬,所以他心裏竟有些心虛和異樣。
“放肆!”老太太起初也是驚訝得很,可是驚訝過後,便是一陣火大,“你以爲仗着你的女兒在此,就能這麼和你的夫君說話是不是?”
“我爲什麼要仗着我的女兒?”夏夫人回頭看了她一眼,諷刺的道,“從前我不做只是因爲我不想,如今我想了,那即便淺兒她不在,我也照樣會做。”
一句句的質問,逼得老太太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從來沒想過,這個唯唯諾諾的張氏,竟然有這麼好的口才!
“你......你......”老太太臉色鐵青的指着她,好半晌才擠出一句,“你好大的膽子!”
“我就是好大的膽子,你能拿我怎麼樣呢?”張氏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張町婉!”老太太被刺激得,險些沒氣昏過去,“你再敢這麼放肆,信不信我讓振國休了你!”
此話一出,前廳幾人的臉色又是一變。
夏婉柔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張氏這個蠢貨,真以爲有夏清淺這個小賤人在,就能在祖母面前肆意妄爲了嗎?
就算她們有皇上撐腰,可這個家還是祖母和父親說了算的,皇上總不可能管臣子家的後院之事吧?
所以今日,這個蠢貨絕對要被休了!
“娘......”夏清淺走到夏夫人身旁,神色複雜的扶着她,“好了,別說了,我扶您回去休息吧?”
她是不介意被不被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