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琦睿愣了愣,“啊......好。”
可他話音剛落,空氣中卻驀地響起一道冷笑,“明明是人家先開的口,姑娘仗着自己的女人就想讓男人對你行個方便,既然這麼膽怯懦弱,那還來參加什麼選拔?”
這語氣,極度不善,赫然是變聲以後的皇帝陛下!
夏清淺額角猛地跳了跳。
她怎麼把他給忘了?
“是啊,明明就是我先開口求助的,你這人怎麼這樣?”剛纔開口求助的男子也附和道。
“既然姑娘這麼需要男人,不如在下來拉你?”蕭墨寒諷刺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他覺得這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那個白炙也就算了,現在這人她都不認識,竟然還這麼巴巴的貼上去!
怎麼,她是缺不得男人嗎?
“不必了。”夏清淺沒好氣的道,“我看上的是剛纔那位公子,既然你喜歡扶人,不如就扶一下那位害怕的小哥,正好人手一個。”
“夏......”清淺!
男人咬牙切齒的想擠出她的名字,卻瞬間反應過來,不宜在這裏暴露身份,只好又把話嚥了回去。
可是與此同時,他忽然想起一件很古怪的事......
“既然大夥兒都不說話了,那我就當你們都同意了。”夏清淺根本不給衆人絲毫商量的餘地。
說完,還主動湊到範琦睿面前,強硬的扶着他的手臂,笑眯眯的道:“多謝公子!”
範琦睿有些尷尬的笑了一聲。
身後有一道目光死死盯着她,夏清淺知道是誰,但是沒有搭理,徑直扶着範琦睿朝裏面摸索進去。
雖然這南屋和剛纔的東屋一模一樣,但是這屋子很大,除了桌椅那一塊區域,其他區域她們都沒有去過,所以走起來也不那麼順暢。
範琦睿小聲道:“姑娘,你知道怎麼出去嗎?”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旁人都聽不到。
夏清淺眼底飛快的閃過一絲什麼,轉瞬即逝,隨即微微笑道:“暫時還不知道,我們先找找吧。”
男人話音剛落,夏清淺卻忽然收回了手。
範琦睿愣了一下,也沒說什麼,便繼續尋找線索。
夏清淺在腦海中努力的回憶了一下剛纔東屋的擺設,然後在牆上摸索了一會兒。
片刻之後,又轉身緩緩地走向書架的方向,然後開始在這書架上摸索起來。
忽然,她的眼神微微一亮。
“公子。”她走到範琦睿身旁,湊到他耳邊小聲道:“你想出去的話,我們合作吧。”
範琦睿微喜,“你有辦法了?”
“我找到鑰匙了。”
“......要我怎麼做?”
“前面左轉的方位有一扇門。”夏清淺加快語速道,“只是門鎖很長,分別在門的左右兩側,所以一個人無法把門打開,必須兩人合作纔行。現在我手裏有兩把鑰匙,你一會兒開門的時候要注意速度,否則其他人發現了,便也都跟着出去了,知道嗎?”
範琦睿驚訝,“這麼短的時間,你是怎麼找到鑰匙的?”
“很簡單,找差異。”她說,“若這考題只是真想讓我們從密室出去,那就沒有必要將我們從剛纔那間屋裏帶到這裏,所以很顯然,這兩間屋子並非完全相同——而從這密室出去的關鍵線索,就在於這些不同。”
這一關考的是洞察力,所以剛纔在第一間屋子的時候,她就四處觀察,然後在腦海中默默記下了各種擺設的具體的位置。
原以爲考試題目應該類似於默畫出各種擺設的位置,沒想到走進第二間屋子,卻看到了一模一樣的擺設!
只是她當時本能的覺得哪裏不太對,後來再一聯繫考題,她就知道,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源於兩間屋子細微的差別——當人看到兩種完全不同的東西時,並不會有什麼感覺,可若是兩樣東西極度相似卻又不同,那就會本能地感覺到奇怪。
終於,讓她在書架上摸到了不一樣的地方——是一隻很小的花瓶,剛纔東屋的書架上也有,只是東屋的那只是豎條紋,而她現在摸到的紋理是螺旋紋!
當她把手伸進去,當真就有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