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別想!”白炙怒喝一聲,“淺淺,你別管我,這狗皇帝奈何不了我的!”
蕭墨寒的臉色驟然陰沉下去。
不管是這人前半句拒絕的話,還是後半句那聲淺淺。
淺淺也是他能叫的?
男人銳利的眸光裹着濃厚的寒霜,冷冷朝他射了過去,“朕不是在跟你商量。你若是真能從元修的劍下出來,現在還會站在這裏跟朕廢話麼?”
“白炙,朕不想與你爲難,你要知道——就算你今日不答應,朕想要靠近她還是對她怎樣的時候,也不是你一個外人能控制的。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再多管閒事。”
“呵。”白炙驀地冷笑,他怎麼會不知道?
這狗皇帝就是故意的!
故意把他抓住,故意讓他當着夏清淺的面說出這番話——這樣一來,他就成了一個爲保全自己的性命不惜犧牲她幸福的人,那麼與她定然再無可能。
這狗皇帝的心思,何其惡劣!
他森然扯脣,“就算我死,也不會答應你。”
夏清淺眉頭一皺,“白炙,別亂說話!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若是因爲我受到任何傷害,我都不會心安——他說的沒錯,不管你應不應,結果都不會改變,所以答應他。”
“不可能。”
一字一頓的三個字,每一個都顯得格外堅定。
夏清淺心口忽然被敲了一下,神色複雜的看着他,“白炙,你何必......”
從這狐狸出現開始,她除了震驚,就沒這麼把他那些“以身相許”的話放在心上。
直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他或許真的很認真。
蕭墨寒看着她眼底流露出的那抹微末的感動,呼吸驟然粗沉了好幾個度,周身的氣息都陰暗下去。
他設計這一出,是爲了他們老死不相往來,而不是給別的男人機會走進她心裏的!
“元修,動手!”
厲喝聲驟然響起。
夏清淺臉色一變,還沒來得及叫停,卻聽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橫插而入,“等等——皇上對別人的心上人動手之前,是不是也該先看看,自己的心上人現在何處啊?”
元修的動作戛然而止。
蕭墨寒和夏清淺同時扭頭。
卻見一個大白天還穿着夜行衣的男子緩緩走來,臉上還戴着一塊麪巾,手裏則架着一個......女人。
那女人赫然就是臉色發白的沈纖衣!
夏清淺怎麼也沒想到,短短兩日,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一幕再次發生——只是這一次,挾持沈姑娘的人不再是白炙,甚至白炙自己的脖子還在別人刀下。
“你是何人?”蕭墨寒陰鷙的目光冷冷盯着對方。
“不重要。”黑衣人若有似無的看了夏清淺一眼,“只要皇上放了白炙,讓他安全離開,再履行先前的承諾,從此與清妃娘娘撇清關係,那沈姑娘就不會有事。”